“大嫂,你聽誰說這銀子平分?難不成將來二哥還禮時,你去替他還?村民和共有的親戚隨禮平分,各家親友的禮都是歸各家,這是規矩,大嫂。”周雲江說道。
“憑你什麼規矩,我沒聽說過,我隻知道,人家是衝咱爹來的,咱爹是兩人的爹,這銀子,就該兩家平分。”周氏隻認對她有利的死理。
曾瑞祥也懶得跟周氏辯駁,隻看著曾瑞慶問道:“大哥,你發話,用不用找旁人來作證?”
曾瑞慶黑著臉,說道:“不用,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
曾瑞祥聽了,接過周雲江遞過來的東西,站起身要走,這時,田氏的娘家姐妹和兩個弟弟走了出來,讓大家進去,說田氏有話要說。
曾瑞祥不想進去,他不想麵對田氏,這幾天,他一直避開了田氏,說恨吧,田氏也是被曾氏給算計了,說不恨吧,畢竟是她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親娘,而且,還毀了自己的前程,這些帳,要算起來,也不是一天兩天能說清的,嚴格說來,曾瑞祥的心裡還是恨占了上峰的。
曾瑞祥還在糾結,曾瑞慶乾脆把田氏抱了出來,放在了廳堂的圈椅上。
“今天的人全,你們幾個都在,趁今日把事情辦利索了,明日一早該回家過年的回家過年。老頭子走也知道挑個好時候,怕耽誤你們過年,啥都替你們著想,偏偏就是不替我這可憐的老婆子想想,可不論怎樣,我也做了老二這些年的娘,我要問的是,你們的爹走了,以後,我的養老問題怎麼解決?你們大家想過沒有?”田氏說完就抽出帕子來擦眼淚。
“就是,娘,二弟雖不是你親生的,可二弟也是你名義上的兒子,怎麼著,你也是正妻,是咱爹唯一的正妻。不如娘還跟以前一樣,住學堂裡,橫豎有婆子照應。我倒是願意娘來我這,可是我這地方不大,吃的也不好,沒道理還要娘跟著我們吃苦。”周氏搶先說道。
曾瑞祥低頭默不作聲。
“娘,你還是跟著我吧,我也答應了爹的,就不用麻煩二弟了。”曾瑞慶說道。
“大外甥這話說的還是在理,理應如此。”田氏的兩個弟弟說道。
“憑什麼呀?就算二弟不管,娘還有三個女兒呀,也不能讓我們一家擔著。再說了,爹為什麼走的,還不是大妹給氣死的,大妹也不能撒手不管吧?”周氏嚷道,說什麼她也接受不來她一家獨自侍養田氏的現實。
“大嫂,話可彆亂說。誰說爹是我氣死的?我還說爹是你們氣死的呢。要不是你們隻顧自己,買壽材的時候隻買了一副,咱爹也許不會走。誰都知道這事不吉利,父母雙全的你非要單著買一副,爹心裡早就不自在,早就種下了病根,你們彆把屎盆子把我一人身上扣。”玉嚷道,她哪裡是會吃虧的人?何況,這事關聯太大,蠢子才會承認呢。
“大哥,這事是你們做的不對,這才多少銀子的事,你怎麼就不肯和二哥商量一下,或者你先墊出來,二哥是那占便宜的人嗎?算了,我如今說這些也沒有意義了,你自己好生琢磨去吧。不過,話說回來,大姐也不是什麼好人,明知道爹已經病重了,還非要沒完沒了地來煩爹。爹的事,跟你倆都脫不了乾係。”秋玉說道,她心裡早就對這兩人不滿了,今天總算說出來了。
“秋玉,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還不是為了二弟一家著想,他家光添丁了。要我說呀,這爹心裡可能也明白,他自己沒多少時間了,要不怎麼能這麼巧?爹非要今年趕著做這個。”周氏說道。
“娘,你倒是說話呀?想怎麼著?”曾瑞慶問道。
“我也知道瑞祥如今是不想見到我,我也就不過去討嫌,但是,好歹,我還是瑞祥的娘,瑞祥就不能不管我,我要求不高,這婆子還給我留著,銀子老二掏,我跟著瑞慶一家過,每年年底,幾個孫子給我送份年禮,彆的也沒什麼要求了,瑞祥,你能做到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