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以後,這慧山的花草樹木都交給他,讓他包了去,一年給你們多少銀兩,剩下的都歸他自己,他豈能不儘心?”子晴提議道。
曾瑞祥聽了滿口讚成,幾人又商議了年夜飯究竟在哪邊吃的問題,最後,還是定了各吃各的,子晴不能回娘家,曾瑞祥還是重孝,也不能在女兒家,所以,隻能各過各的。
商議好了這些,子晴便回了家。
次日,子晴正在內院的書房攏帳,林康平不在家。橙園和康莊的帳,每月子晴都要過目一下,尤其是年底的時候,雜事相當的多。因為子晴不僅要核計一年的收入,還要預備給下人的紅包。
曾瑞祥特地來內院找子晴,子晴有幾分意外,不過也猜到了曾瑞祥是為進京的事情來找子晴的。
果然,曾瑞祥端著茶杯,摩挲這杯蓋,子晴見了問道:“爹是來問我為何不想進京的吧?”
曾瑞祥抬頭看著子晴,笑道:“不虧是我女兒,爹還沒開口,就知道爹要說什麼了。爹的意思是,你不用總想著當年的事情,畢竟,誰能把一個一麵之緣的女人放心裡十年?還有,這十年,你跟以前也不一樣了,再見麵,人家還不定認不認得你呢?”
子晴想了想,說道:“其實,當年的那件事情,應該是過去了。誰會要一個五個孩子的母親,除非他瘋了不成?一個女人,有了孩子,心裡也裝不下彆的了。這個爹你放心。隻是,粵城的事情,因為那個陳知府,現在的變數還蠻大,估計康平一時也不一定能走開。要我說,實在不行,爹,你們先走一步也是一樣的,我這邊,說要放下,事情還真不少,都得等他回來做主呢。”
曾瑞祥聽了,說道:“我覺得,林康平也該帶著書睿幾個回鄉祭祖,這麼多年了,還沒拜祭過呢吧?隻怕林家也該有意見了。”
這個問題,子晴倒是沒想過,林康平去京城的話,也去拜祭過幾次,可書睿幾個,還真沒去過,還沒上家譜呢。
“爹,等康平回來,我跟他商量下。”
曾瑞祥聽了放下手裡的茶杯,打量了下子晴的書房,這是子晴從次臥隔斷出來的,方便她寫書和算賬用。曾瑞祥笑道:“你還真從你二哥那劃拉了不少字幅來,這樣一來,才像個書房了。”
“爹的意思是,我以前隻是個滿身銅臭的庸俗之輩?”子晴挎著曾瑞祥的胳膊問道。
“又跟爹胡鬨呢?還彆說,你二哥的字,還真長進了,你二哥能吃苦,練字也有幾分天分,這下,我真不用替他們幾個愁的了,以後,憑著他這一手好字,也能養活他自己。”
當然,也隻是養活而已,要想過的好,光靠賣字也是不行的,有幾個大師在活著的時候,能靠賣字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
曾瑞祥走後,子晴陷入了沉思,這京城,看來是非去不可了,誰能想到,當初遙不可及的京城,竟然要成了曾家的第二個家,子晴想起剛來時的窘困,隻能感歎世事無常。
子晴正糾結時,小粉過來說,阿土和阿水回來了,是和林康平一同回來的,子晴這才知道,林康平算準他們幾個這些日子應該進門的,知道他們帶的東西不少,便每日領著林福幾個去安州城裡的臨江碼頭等著。從粵城那邊的水路過來,倒是沒有結冰,隻是,比陸路要慢一些。
子晴剛出二門,阿土和阿水也進了院門,見了子晴忙給磕頭,子晴吩咐小白去通知溫婆子一聲,今日給阿土阿水接風,務必要豐盛一些。
林康平聽了滿意地點點頭,吩咐小綠把東西核實登記入庫,大部分是洋棉布,給晴園的下人和康莊的未婚男女一年四季做衣服用。另外就是少量貴重衣料珠寶以及西洋玩意,給子晴尋摸來的。
子晴知道,這次阿土他們能順利回來,林康平也是鬆了一大口氣的,畢竟是自家的船第一次出洋,心裡怎麼可能不擔心掛念?錢財是一回事,人員的安全更是一回事,故而,這些日子,林康平才會常去碼頭等待。
林康平把賬簿和銀票都交給子晴核算,子晴點著手裡的二萬兩銀票,暗道,這出口和進口的利潤果真是豐厚的,基本上一個來回,就掙回了半條船的成本,一年至少能做兩個來回,就收回了成本。怪道林康平總是想做出洋的生意,在運輸條件極其落後的古代,這舶來品更是物以稀為貴了。子晴不得不承認,這林康平的確是有幾分經商的頭腦。
阿土和阿水回來後,林康平的心思也放下了,帶著家裡的人開始布置晴園,紅燈籠、紅對聯、還有紅窗花,曾瑞祥和沈氏見了,笑道:“果真有些年味了。”
這一個除夕,子晴擔心曾瑞祥和沈氏那邊太過冷清,便打發小粉、小白以及阿土、阿水過去,陪曾瑞祥和沈氏說笑。好在隻是兩天時間,從初二開始,子晴一家子便回了娘家,並把書睿幾個留在娘家陪著住了下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