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晴摟過小翊,摸著他的頭,說道:“以後記住了,錢財不能外露,這身世,也不可隨意外露,彆給自己找麻煩。”
“姑姑,我知道,要是彆人,我就不開口了,我隻是不想姑姑為難,姑姑,你說這事怎麼辦好?”小翊抬頭問道。
“那是皇上的旨意,等皇上見過了他們再說,姑姑隻有一個願望,不想禍及全家禍及後人,彆的,我也無所求。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負責。”子晴說道。
小翊走後,子晴忽然想起來那年粵城的事情,沒準就是小翊出手的,不然,這陳知府怎麼會好好的退股,並查出了他的貪墨,被貶了呢?
子晴拉著花嬤嬤問了起來,花嬤嬤說道:“這些事情,老婆子從來不過問,NaiNai要想知道,隻能問小主了。”
可惜,小翊幾天沒過來了,傅大人一家和秦家倒是進京了,候旨覲見。夏大人還沒到級彆見皇上,隻能乖乖的在家等候消息。
想必傅氏跟她父母說了小翊插手的話,傅夫人特地上門來看子晴,拉著子晴的手,說道:“真是多虧你了,偏生女婿又沒在家。我家老爺也是糊塗,這皇家的事情,也是我們能插一手的嗎?哪裡的銀子不好掙,非要跟皇上搶銀子,這可真應了那句話,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偏偏這一時就要了一世的命。”
子晴也不知該怎麼勸她,自從經過秦夫人的事情後,子晴對傅夫人也淡了好些,如果不是為子喜和傅氏,子晴決計不能讓小翊過問這些。
臘八過了,十五也過了,眼看著就要到二十了,傅大人還沒被召見,心裡一直惴惴不安,因為二十就要封印了,各衙門口都不辦公了。
臘月十六,子福被皇上召見了,破格升了一個正五品,做了京州的知州,仍是負責水利農田。順便問了他對傅家和秦家各事的看法。
子福想了想說道:“如果從律法的角度看,他們並無過錯,我朝並沒有規定個人不準買山開礦,若從私心論,他們不但不為聖上分憂,還利用職務之便,損公肥私,為自己斂財,是不可恕。”
子福說完也不敢抬頭,好半天沒動靜,子福也不敢起身,良久,隻聽皇上開口說道:“也罷,朕就看在你們曾家一門忠心的份上,饒了他們這一次。”
子福出來時,後背都濕了,知道家裡人都等著自己,忙回去報信了,傅大人聽到了子福帶來的消息,也鬆了一大口氣。
子福剛進門沒多久,執事太監上門宣旨了,著傅大人進宮覲見。
傅大人的處置是保留從五品的官職,不過,被發配到瓊州,開荒屯田存糧,因為瓊州的水稻能種三季。秦大人也保留了職位,被調到西域主管棉田的治理,以觀後效。
至於夏大人,念他年事已高,職務革去,回鄉養老。夏太太聽了雖有些惋惜,不過,也是可了她的心。比起傅家和秦家去那蠻夷之地來說,還是要好一些的,畢竟,夏大人年過五十了。真折騰去了那些地方,哪裡還有活路?
傅秦兩家匆忙定下了婚期,剛好傅氏買好了現成的房子,傅家搬了進去,預備傅嘉遠的婚事。
子晴一聽這兩家被發配這麼遠,一個極寒之地,一個是極熱,條件都很苦,不過職位和品級還保留著,也算皇上的眷顧了。這裡麵子晴不知是子福的話起作用了還是小翊的話影響了皇帝的判決,不然,依他目前的困境,應該不會輕饒他們幾個。
夏太太和夏大人商量好了,乾脆就留在京城陪著兒子媳婦,現成的房子,倒也省心。至於傅家、秦家,聽沈氏說,秦夫人和傅夫人暫時先不過去,估計也是受不了當地苦吧。當然,這是後話。
臘月十九,劉氏正在跟沈氏商量著臘月二十六給傅家和秦家兩家兒女道喜送賀禮的事情,呼啦啦外頭來了一堆人,太監宮女執事官等,原來是劉氏受封為五品宜人,而沈氏,則因為勤儉克己,溫良敦厚,堪為教子表率,擢為四品恭人。
曾家一時不免都喜氣洋洋,門前賀喜送禮的馬車絡繹不絕,不僅有子福的新舊同僚,還有子喜的同僚,成日裡宴請不斷,跟傅家和夏家的門可羅雀形成鮮明的反差。
夏太太在家見了,不免有些頹喪加心裡失衡,這會不認為夏大人的處置合心意了,認為曾家既然能得聖眷恩寵,為何不能替他們求個情,至少,保住了官位,她才能繼續做她的官夫人,才能進入官夫人的交往圈子,如今可好,夏大人白丁一個在家,白白等著發黴。
子福自然不知這些,子雨雖從夏太太這有意無意聽了幾句,也不敢回家說去,怕徒然給沈氏添堵,想來想去,便來找子晴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