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五十五口(1 / 2)

. 教室裡轟地爆發出笑聲和起哄,陶思眠跟著黎嘉洲出教室, 到了走廊儘頭的小陽台。

她麵上維持著淡定, 真當微風拂過臉頰, 黎嘉洲笑著看她時,她臉燙紅著,眼神慌亂躲開:“下次不用這樣, ”她聲音變小,“發我微信就行。”

黎嘉洲看著陶思眠,隻覺得這幾天心裡的飄蕩都安定下來:“你不回我怎麼辦。”

陶思眠:“我會回你。”

黎嘉洲從容:“所有沒有簽訂合同的口頭承諾都是無效的。”

陶思眠居然很認真地想了一下:“那你可以聯係我律師起草一份回微信的保證合同,他再把合同拿到公證處去做個法律效益的保證……”

陶思眠還沒說完,黎嘉洲微微歪頭望著她,語氣分外無辜地說:“可我隻想和你拉鉤上吊。”

一秒, 兩秒,三秒。

陶思眠氣笑:“黎嘉洲你腦子裡裝的大白兔嗎?”

黎嘉洲滿意:“你很喜歡大白兔。”

陶思眠又是一噎:“我隻是找個意象嘲諷你幼稚。”

男生大概多多少少都對幼稚這類字眼懷有抵觸,至少陶思眠一說, 黎嘉洲立馬斂好了笑意, 麵容一派正經,連聲線都故意壓低了些:“其實找你出來也沒彆的意思, 就是想問問你為什麼不回家。”

陶思眠想笑, 但忍住了:“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黎嘉洲:“假話。”

陶思眠:“許意菱不讓我回。”

黎嘉洲:“程果給我說了。”

“許意菱那個大嘴巴。”陶思眠小聲抱怨了一句。

黎嘉洲:“那真話呢?”

這次陶思眠想了一會兒:“以前每年過生日前幾天我都會陷入焦慮,都是許意菱在陪我,那種感覺就像把人塞進一個真空袋,然後把空氣抽乾淨。”

陶思眠語氣清淡,偏偏她越是這樣, 黎嘉洲一顆心越是隨著她的話懸到嗓子眼。

“這段時間我會比較自閉,就不太想和任何人說話,”陶思眠自然看到了黎嘉洲的緊張,她眼裡掠過一抹狡黠,下一秒道,“但這樣的程度是逐年遞減的,今年好像就徹底沒有了。”

陶思眠說:“我本來第二天就想搬回去,但搬出來的東西有點多,又在上課,我就拖延症。”

陶思眠說:“許意菱家養了一隻貓,擼起來可舒服了。”

陶思眠說,黎嘉洲笑。

陶思眠有點怕,弱弱縮了縮脖子,看向旁邊:“而且頭天晚上搬出來,第二天就搬回去會顯得我很作很沒麵子……”

這次,黎嘉洲終於氣到咬牙,咬牙又笑,很想撬開她腦袋瓜看看裡麵裝的什麼,最後也隻是忿忿揉了一把她的頭發:“陶思眠你是豬嗎!”不知道黎嘉洲會想你會擔心你嗎!

陶思眠聽到這話滿是不敢相信:“黎嘉洲你罵誰是豬呢!我的家我想走就走想回就回……”

黎嘉洲踩著她的尾音把人抱進懷裡。

“好了好了,我是豬,我等你下課幫你去把東西搬回來。”黎嘉洲寵愛又沒辦法。

陶思眠在他懷裡蹭了蹭:“罵了我哪兒有那麼容易哄好。”

黎嘉洲低聲:“那不然……親一下?”

上課鈴聲響得突如其來。

“黎嘉洲你很討厭。”陶思眠忽然用類似說天氣那種毫無波瀾的語氣來了一句,然後飛快推開她跑進教室。

明明她正派到不行,黎嘉洲看著小姑娘噠噠噠小跑的背影,楞一會兒,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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