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是晚上的話,我必定是會選擇繞路的。
但是在白天,這裡卻並不是那麼人煙稀少。
說是這麼說,我卻沒想到會見到熟人。
我眯起眼,看向前方兩個一身黑漆漆打扮的身影。
其中一個雖然比較高,但從長相上可以看得出來應該還是個未成年,至於另一個,則是五條悟。
他們兩個都離廢棄大樓很近,一個坐在石墩上,而五條悟則乾脆就是直接坐在了地麵。
在我看到他們的時候,那個更年輕的男生突然仰起頭來,神色冷肅地道:“我去乾掉它。”
乾掉……它?
隻能說還好這個國家的語言可以分辨得出來是【它】不是【他】,否則我會震驚明明是老師的五條先生到底是什麼轉為混黑,還要喪心病狂地帶著未成年踏上這條路。但就算如此,我的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它】所指的隻能是流浪動物了吧?
到底是要虐待動物,還是說是流浪動物做了傷害人類的事情?
然而當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時,卻隻看到了碧藍無雲的天空:“……?”
我陷入了深深的迷惑當中。
“……五條先生。”
我忍不住開口,那個更高的身影扭過頭來,戴著眼罩,卻精準地麵向了我的方向,笑嘻嘻地舉起手。
“喲,夏目小姐。”
而那個年輕男生也扭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眼他身旁的五條悟,神色帶著明顯的意外,“五條老師認識的人?”
我總覺得他似乎很驚訝五條悟會認識我,那種感覺微妙卻讓我說不出來是哪裡不對。
“啊,我聞到了很甜的氣味哦——”
五條悟站起身來,身體前傾靠著圍欄,看向我手裡拎著的袋子。
五條先生的鼻子可真靈啊,我的注意力不自覺地被拉走,心中深思,難道說這是甜品愛好者的雷達在起作用嗎,明明還隔著一定的距離,而且都被包裝好了,結果還能夠聞到氣味。
我正要下意識回答時,卻眼尖地看到廢棄大樓某層破碎的玻璃窗前有人影晃動。
下一秒,我就看到兩個年輕男女生,懷裡還抱著個小孩子,從破窗裡跳了下來——
我瞬間睜大眼。
“等等——”
那兩道人影帶著小孩成功落地,與此同時,也聽到了我的聲音,抬頭齊刷刷朝我看來。
我:“……”
他們:“……”
我看著他們身上和五條先生如出一轍的黑色外衣,沉默了瞬,最後看向一旁的五條悟。
“原來如此——”
在幾個未成年的注視下,我帶著點恍惚地道:
“五條先生,你……是教雜耍的老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