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水(2 / 2)

“我是叛徒,當然不用擔心本部的高層。”荒木涼介道,“你在說什麼廢話,忘了嗎。”

“我現在就把你的行蹤泄露出去。”他懨懨道,“讓首領來收拾你。”

說罷,太宰治已經從地上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身體仍舊滴滴答答的落著水,他伸手直接抽掉了鬆垮的西裝領帶,然後走到荒木涼介身邊。

“他沒工夫管我。”荒木涼介道。

在他的注視下,太宰治一把抓起他的手,毫不客氣地把領帶在他的手腕上纏了幾圈,打了個結,遮住了那幾道意外下沒有注意到的擦傷,然後放在唇邊嗬了嗬。

用領帶打結並不輕鬆,太宰治從口袋裡取出了一顆銜著鑽石的胸針彆在了合攏處固定住空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荒木涼介隻瞥見了胸針鑽石閃過一道紅色的光芒。

“剛才遇到[羊]的人了吧,那個白瀨?”太宰治放開他的手漫不經心道,發絲垂落在臉頰邊,壓低了聲音,“羊之王也什麼都不知道,你去了也是白花時間。”

“你知道什麼?”

“看來涼介那顆空空的大腦終於反應過來了?和[羊]其實沒有關係哦,一切的真相就在源頭上……唉,不知道這次又要花多少時間才搞清楚呢。”

既然是源頭,那就是,境外勢力,拍賣會?

“俄國……”

俄國拍賣會?是那邊的誰嗎?

說完,太宰治立刻站直了身體,話題一轉,變了一副麵孔:“看在以前是搭檔的份上,我不會舉報你的行蹤的,你可以儘情消費我對你的一片真心。”

仿佛剛才表情冷下來吐露情報的人不是他一樣。

麵對亂步隱晦的目光,荒木涼介嘴角抽了抽,感覺手有點癢。

這家夥,給自己立深情人設上癮了是麼?

戲演完了,太宰治朝他敷衍地擺了擺手,準備抽身離去。

但是這次卻換做荒木涼介拉住了他的手腕,把他一把猛地拽了回來。

他危險地眯起了眼睛,壓低聲音道:“在我麵前,從來沒有人可以說話說一半,就隨意離開。”

“……”

“嗚哇,好霸道。”太宰治聞言笑著說,明顯沒當回事,把手腕從他的手裡抽了出來,“那就讓我做你生命中的那個例外吧。”

他朝他眨了眨眼睛,眼底一片空洞,看不出什麼情緒。

“再見——我要開班了。”

說罷,太宰治打著哈欠,無視了荒木涼介看著他的目光,從亂步身邊擦肩而過,審視地瞥了偵探一眼,隨後才旁若無人的走遠了。

他居然真的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消失在視線中,好像就是一次意外相逢。

但是——開玩笑,意外這件事情絕不可能放在太宰治這樣的人身上,看起來偶然,隻可能是蓄意為之。

他特意過來就是為了說這麼一句話?搞什麼啊。

荒木涼介頭一次有些迷糊了。

你說太宰吧,他要是來幫自己的話,為什麼說話會隻說一半,但如果是來刺探情報的話,也該賴著不走,和他們一起行動才對,畢竟他又不是做不出來這種事。

左右不該就這麼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搞得像個客串演員。

“他是來乾什麼的?”荒木涼介思維逐漸迪化,“給自己加戲份?想讓我當槍使?誤導我的思維?……”

又或者是?

荒木涼介的思維轉了個頻道,他表情突然變得古怪,難道說,是為了提醒他彆忘了自己?想見見他的新搭檔?

“……”

草,這也太畫風突變了吧。

“他過來隻是為了見我。”

眼看他的思維逐漸混亂,江戶川亂步把玻璃珠子塞進了他的手裡,打破了他的迷茫狀態,“不要被他擾亂,華生。”

荒木涼介:“…………”

是、是這樣嗎?

他下意識地捏緊了珠子,心情複雜,小鹿撞死。

原來是兩個手握劇本的導演的見麵會。

對不起,是他多慮了,他好多餘,他下次一定不多想了。

亂步伸了個懶腰,指出太宰治剛才說的話:“笨蛋,羊之王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但是誰說我們是去問他情報了,隻是要讓他在職責範圍內幫忙而已,他才不會拒絕的,反而求之不得呢。”

——俗稱,找苦力。

“……”

荒木涼介突然欣慰。

起碼在這群人當中他不是金字塔底層,還有中也墊底。

所以,他目前最喜歡的就是中也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中原中也:感覺有被冒犯到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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