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監牢(2 / 2)

奪寵 茴笙 6379 字 6個月前

宋演自然認得這個婢女。她是阿瀾身邊最受信任的一個婢女,當初跟著她一起嫁到了宋家,後來阿瀾難產,臨死前將楚惜托付給她照顧。他知道這婢女有點才華,也知道她對阿瀾忠心,便沒有從中阻撓,順了亡妻的意思。

後來楚惜去世,他為了斬草除根將所有和楚惜有關的人都殺了,卻怎麼也找不到安氏。他派人四處搜查,終於在江畔發現了一處泡腫的浮屍,身上帶著宋府的門牌,打扮也和她平日一般無二。老實講他當時是存了懷疑的,親信也建議繼續追捕,但想起阿瀾在世時與這婢子談詩論畫的笑容,到底沒有下令。

就當是看在阿瀾的麵子上,他這麼告訴自己。

本以為這女人撿了一條命會找個遙遠的村落了此殘生,不料多年後竟在這刑部大牢重逢,宋演看著安竹然的臉,今晚頭一回認真起來。

事情很不對勁,恐怕沒他想的那麼簡單。

腦內一根弦忽然繃直,他如遭雷擊,呆呆地看向葉薇。

剛才,她是怎麼叫安竹然的?傅母?這世上隻有一個人會這麼叫她……

“你……”

葉薇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黑眸中有銳光閃現,像是萬裡冰封的雪原中,深埋地底的寶劍終於出鞘,帶著隱忍多年的仇怨。

“女兒楚惜,見過父親。多年來未能在您身邊服侍儘孝,是女兒的過失,還望您能寬宥。不過此事說到底還是妹妹的錯,要不是她弄死我了,咱們父女也不會分彆這麼多年,您說是不是?”

宋演往後退了步,臉色煞白。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頷首低眉的女子,她的神情是那樣的恭順,又是那樣的嘲諷。她用淬了冰的視線鞭笞他,讓他居然也生出了惶恐。

“你說什麼?你說你是……誰?”

葉薇抬起頭,“我說,我是宋楚惜。那個由你結發妻子所生、被你放棄十數載、視若敝屣的宋楚惜。父親,你不記得我了嗎?”

不!不可能的!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冤魂索命?他可不是那個修道修瘋魔了的太上皇!一定是皇帝,是他太恨他,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戲耍他、折磨他!

一定是這樣!

從嗓子眼裡擠出聲冷笑,他厭憎地彆開眼,“這樣的瘋話,你留著哄彆人吧。”

“怎麼,你不信麼?”葉薇有些苦惱,“我也知道這些事匪夷所思,所以特意帶上了安傅母一起過來。有她的作證,也不能讓你相信我麼?”

宋演不答,葉薇於是繼續道:“哦,你肯定是覺得她恨你,所以和我們狼狽為奸了,對不對?那麼如果我接下來跟你講我小時候的事,你也會認為是她告訴我的,是吧?不過您真的想多了,我小時候的事情就算安傅母記得,您也不記得啊,我說出來又有什麼用?如果父親一定需要我拿出什麼證據,我倒是有彆的可以告訴你。”

腦海中再次閃過那個寒冷的夜晚,她的聲音也浸透了多年的風霜,“載初二十二年除夕,全家人一起用完團圓宴之後,你曾讓我陪著你繞花園散了兩圈步,不知道這件事,父親還記不記得?

“當時你跟我說,已經為我選定了一門親事,年後便要開始過六禮。對方身份尊貴,還和我是故人,我嫁過去不僅不會受委屈,還有享之不儘的榮華富貴。你讓我牢記沈氏的百年名聲,牢記宋氏的家規祖訓,千萬不要做出有辱門楣的事情。

“我答應了,然後詢問所謂的故人究竟是誰,你卻不肯直言。我明白那些事情不是姑娘家該問的,於是也沒有堅持便回房了。隻是那時候我沒想到,之後不久,宋楚怡便帶著我釀的淄鄉綠酒過來了。下了劇毒的淄鄉綠酒,就這麼要了我的命。”

她看著臉色慘白如鬼的宋演,一字一句道:“聽了這個,你還懷疑我的身份嗎?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雲南地震了,看新聞情況還很嚴重。唉,其實今年夏天,光阿笙感覺到的地震已經有三次了,之前兩次都沒有造成太嚴重的後果,今下午我這邊雖然在搖,但是程度和第二次差不多,所以還以為不會出太大的問題,誰知道最後居然那麼慘烈……

看到照片心情挺難受的,最近真是出了好多事情,到處都是天災人禍,感覺我們能安穩得活著真是很幸福了……

然後跟大家分享個日常,笙笙今下午去把留了三年的長頭發剪了。我頭發長得挺快的,差一點都快到腰了,剪頭發時旁邊人都一直問我想好沒,覺得我真是舍得呢!主要還是因為我常年失眠,所以掉發好嚴重,我姑姑一本正經跟我談過,說擔心我這麼下去會青年謝頂……,宴宴那個磨人的小妖精一天到晚嘲笑我又胖又禿,然後我擔心真的變得又胖又禿,所以就去把頭發剪短了……_(:3」∠)_剪的效果我還是挺滿意噠,就是感覺自己一下子大了好幾歲,穿著寬鬆的睡衣頗有股買菜大媽的韻味……

最後我的好基友?宴宴托我轉告大家一聲,她的間歇性神經病已經痊愈了,又滾回來更新了,希望大家能不計前嫌去看看她,不要讓她孤單在風雨中……《侯夫人》

文案:

口胡!

人家穿越都是桃花朵朵開,

自己穿越居然是個十六歲的孀居少女!

亡夫留下了一群狼子野心的小妾不說,

居然連襲爵的兒子都沒定好。

12歲的小胖墩來撒嬌尚且能忍,

一米九的男人也要喊她母親是鬨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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