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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津看著懷裡這條臟兮兮,破破爛爛的“小船”,想了想,掐了一清潔咒,把對方身上衝洗了一遍,不需要學,刮風下雨,利用水源,是一條龍天生就會的能力。

把對方身上變乾淨之後,雪膚上的青紫色就很礙眼了。龍津化作龍形,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混合了唾液的靈泉水來,澆了小皇帝一身。

好了,傷口都愈合了,沒什麼大問題了,龍津一顆心放了下來,輕鬆地擺了擺尾巴,直接從皇宮飛走了。

龍津當然不是想要逃跑,隻是他一直覺得自己是一條道心堅定的龍,不可能隨隨便便被一個弱小的人類勾引到。雖然對方很漂亮,可對方隻是人類,還是個公的人類,這合理嗎?這一點都不合理!

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龍津想不明白,他現在也不想明白,現在的場麵不是一條剛化形的龍可以輕易消化得了,這大大的超出了龍的預料。龍津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過幾天想明白了再回來。

天亮了,皇帝身邊伺候的人也清醒了,宮人在殿外恭敬的問皇帝,“陛下,今日可要上朝。”

昨日天子根本就沒有踏出過集英殿,雖然天子以後禮相迎,貴妃畢竟不是皇後,也沒有誰強求皇帝一定要去貴妃宮中,雖然天子昨日流露過這個意思,貴妃也乾等了一夜,摔了一套名貴的茶具,可沒有誰敢催促皇帝。

燕棄睜開了眼睛,外麵天色大亮,有陽光落在集英殿內的磚瓦上,天花板上繪製的仙人還在翩翩起舞,一切是那麼的熟悉,又陌生。

書桌上沒批完奏折被風吹得嘩嘩作響,他剛欽點的大太監魏禧恭敬地站在幾米之外,有一種恍若隔世之感,桌子上的杯子還冒著騰騰的熱氣。折子的內容還停留在燕棄昨日夜裡批閱的那一頁,伺候的宮人換了一道茶,並不敢碰此等要物。

燕棄的聲音艱澀:“魏禧,朕……昨日,可是未曾去貴妃宮裡?”

後者恭敬答道:“是,您太累了,在集英殿批閱奏折太辛苦,昨夜就歇在大明宮了。”

燕棄道:“你們可有聽到什麼動靜?”

負責看守的宮人都搖頭:“沒有,臣等沒有聽到任何動靜。”

集英殿裡的東西都是好的,燕棄撩起袖子,沒看到身上的傷口,一點青紫的痕跡都沒有。他不由鬆了一口氣,看來昨日之事,隻是一場夢境,因為他夢到對方興致盎然之時,甚至化作一條金龍,……,夢境裡的內容過於瘋狂離譜,甚至不堪入目。回想起來燕棄都控製不住耳珠發燙,如果有鏡子的話,年輕的皇帝會發現自己耳朵已經紅得滴血。

或許是素了太久了,他竟然做了這種離譜之際的夢,天子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吩咐宮人:“替朕備水,朕要沐浴更衣。”

天子把全身都藏入水中,烏發飄散在水麵。燕棄以前時常用這種方法練習水性,憋住呼吸屏住氣。繼後曾經將他的腦袋摁進水裡,想要把他淹死,他靠著這樣的法子克服了自己對水的恐懼。

但是這一次,不知為何,他在水下呼吸的時間比平時更長一些,而且入水之後,模糊不堪的夢境,反而畫麵變得清晰起來。

皇帝沒忍住一下子站了起來,水珠順著他烏木色的長發滑落,滴滴答答的落在水麵,濺起一朵朵水花,他的眼眸凝視著自己的倒影,皮膚很光潔,因為粘了薄薄的一層水霧,這句年輕的身體甚至可以說的上相當完美,白得發光。

清澈的水上並沒有任何多餘不堪的東西漂浮上來,燕棄自欺欺人的想:沒錯,昨日夜裡一定都是夢。

他下意識的忽略了一件事,這具身體太完美了,不僅沒有“夢裡”被龍欺負留下的任何痕跡,連他幼年受傷留下的疤痕也消失了。

作者有話要說:龍津是水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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