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029(1 / 2)

兵部尚書被傳喚至了集英殿,不管心中如何作想,許治戈明麵上對燕棄還是非常恭敬∶陛下,不知召臣有何要事?

冬日將至.原本廢太子苛待兵十,他們是為我大燕戍邊將士,朕不能寒了他們的心,可是觀愛卿

處理調度的速度,怕冬日過了,就該有的糧草和補給還是到不了將士手裡。

燕棄笑了笑∶朕自然沒有嫌棄愛卿的意思.隻是覺得兵部人數少了些.想著愛卿年事已高,外理這些雜事恐是有些費力.….

不等兵部尚書說話,他頓了頓,話鋒一轉道∶朕能有今日,多虧了許家,朝中人手不夠用,自然想到了許家。朕先前聽聞有個叫許若塵的,年輕聰慧,很是擅長算術章程,同愛卿好似是本家。不知這許若塵同愛卿是何等關係。

兵部尚書的臉色並不好看,但他不會在這種一查就能知道的事情上說謊∶許家倒是有個孩子叫許若塵,正是臣的侄子。他隻是個庶子,平日裡野默無間聞,沒有陛下說的這般出眾,不知陛下是哪裡聽

得的傳聞,對這孩子生出這般誤解。

對於這些在朝堂上有著不小話語權的官員來說,他們最討厭聽到的就是自己年紀大了,辦事不行了,皇帝偏偏還誇讚一個比他年輕許多的晚輩,更是一下子就讓兵部尚書感覺了不悅。他同許若塵又沒什麼感情,這會兒一點都沒有為對方高興,反而有一種被威脅的危機感。

兵部尚書話音剛落,燕棄就沉下臉來∶朕自然有朕的消息渠道,朕怎麼不知道,愛卿除了負責糧草布局,還負責掌管起朕的行蹤來。怎麼,朕要什麼,還要事事給你交代不成。

窺探帝蹤,向來都是天子大忌,沒有哪個做皇帝會希望自己被屬下琢磨得太透。兵部尚書心裡咯噔一聲,連忙道∶微臣失言,是臣僭越。

一向和氣的皇帝卻沒有輕易寬恕他,而是冷言敲打說∶剛剛那種話,朕不想聽到第二次,愛卿還是多費些心思到自己該做的事情上,你下去吧。

是。兵部尚書沒走兩步又叫燕棄叫住了。

等等。

許尚書又是期待,又是忐忑的轉過身∶陛下?

燕棄道∶三日之內,朕希望能見到愛卿口中的子侄。皇帝說的希望,那就是臣子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許治戈∶.…剛剛到底在期望什麼?

兵部尚書這一次態度恭謙的應了下來∶是,臣一定催促他儘快進宮覲見。

等兵部尚書的身形消失之後,龍津突然冒出來了,他朝著小皇帝搖了搖頭∶沒用,他看不見我。

都是許家人,按理來說這個兵部尚書位高權重,身份還更加重要一些,如果許若塵有異常,沒道理當尚書的大伯卻沒這個本事。

可是剛剛龍津在小皇帝身邊表演,對方的神色的確沒有任何問題。龍津和小皇帝之前就商量好,

要給許治戈表演一下,測一測對方的異常。為了測試對方,燕棄就要裝成自己根本就看不見金龍,也和龍津一點不熟悉的樣子。

在兵部尚書進來的時候,燕棄就一本正經的坐在椅子上,而龍津圍著小皇帝打轉,直接坐在桌子上做稀奇古怪的動作,讓燕棄假裝什麼都沒發現。

這一點燕棄做得很好,而龍津做完虛假的表演之後,又直接跑到兵部尚書麵前,張牙舞爪的對著這張老臉哈氣,一會兒突然冒出來,一會兒做鬼臉,兵部尚書都是直接透過他的存在看著小皇帝,瞳孔裡也沒有他的倒影。

兵部尚書看不見他很正常,看得見,才要讓龍津擔心。不過他有些意外燕棄的演技,我做得那麼誇張,阿棄明明看得見我,竟然一點都沒讓他察覺到。

燕棄立馬說∶是嗎,其實我憋得好辛苦,一直在用指甲掐自己的掌心。

他伸出手來,露出剛剛在袖子裡掐出來的痕跡∶你看,若是遲點趕他出去,怕是我眼淚都掐出來了。燕棄要做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蓮花,當然不能這條龍感覺自己心思深沉,很會表演,掐出來的印記都是真的。

龍津本來是想要問燕棄,他假裝的這麼有經驗,能不能看出許尚書也是假裝的,但是小皇帝這麼一說,他立馬就忘記了自己剛剛想要問什麼,轉頭輕輕捧住了小皇帝的手。

金龍看著上麵月牙的掐痕,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低下頭,完全是習慣性的直接舔了舔,痕跡瞬間就消失的乾乾淨淨∶做不到就做不到下次不用這樣了。

倒也不是做不到,在這方麵,或許我還有幾分天分,正好能配合阿津你做些什麼。燕棄趁機賣慘,其實我也不是天生就會騙人的,隻是我生下來就被父親放棄,所有人都要這個太子之位。我身邊無人可信任,都是一群想要謀取我性命的豺狼虎豹,吃了一些苦,我就知道表現的弱小一些,才能夠活下來。以前的時候,可能騙著騙著,把自己也給騙過去,就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