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1 / 2)

龍津破開瀑布出來,對站在底下等候他的小皇帝說∶好了,我把龍蛋藏好了,它在這裡很安全。

要是連自己的窩都能被人抄了,他就沒臉做龍了。這一次帶燕棄回去的時候,龍津本來是準備直接帶著他走的,突然記起來小皇帝之前話,動作一頓,還特地用那種商量的語氣詢問了一遍∶我現在帶你回去?還是你想留下來。

自然要回去。燕棄忙道,不要拎領子。

他向前兩步,主動的摟住龍津的腰,然後把自己的臉埋進去,免得在半空中被風吹得厲害∶好了,現在可以走了。

龍津低頭看了一眼燕棄烏黑的發,伸手環住對方的細腰,他心裡滋生出幾分得意∶不就是想抱他嘛,直說就好了。

不過他想了想,小皇帝麵皮太薄,為了對方不要羞憤過頭,自己就不說出這種話來打趣人了。

兵部尚書許治戈連帶其侄子許若塵覲見!

皇帝就坐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而龍津化作天花板栩栩如生的圖騰,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底下看起來完全沒有相似度的伯侄二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距離沒有上次那麼近,龍津沒有聞到那種特彆強烈的惡心的氣息。他這一次有了防備,絕對不會輕易的中招。

許若塵站在自己的大伯身邊,他並沒有常常居住在許家的鳥雀說的陰暗糟糕,也沒有一點商人的油滑,而是老實本分,又有點拘謹。

燕棄說到做到,,他直接給許若塵安排了一個差事,把人放到了兵部,他—開口,意然直接給了一個兵部侍郎的位置。

兵部尚書忙道∶陛下,此事萬萬不可!許若塵根本就沒有什麼名聲,也沒有任何貢獻,怎麼能給這麼重要的位置。皇帝一開口就是兵部侍郎,即便許若塵是自己的侄子,許治戈心中還是不免生出了幾分嫉妒之心。

燕棄便悠悠歎了一口氣,另一種十分親近的語氣同許治戈道∶朕雖然登上了皇位,可是這朝中卻沒有多少人可用,有的時候朕都不知道,這江山到底是燕家的,還是丞相家的。

陛下此言差,這江山自然是您的江山。許治戈沒想到皇帝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難道說皇帝已經動了對丞相下手的心思。新帝初次登基,雖然清洗掉了一部分臣子,但這不代表所有人都是實打實從心裡認可現在的皇帝,畢竟這位太子根本就沒有正兒八經的學討治國之道,朝臣也在摸索同天子相處之道。

君臣之間,天子強勢,官員就弱勢,若是君主毫無主見,又依賴臣子,就會有一手遮天的權臣。

皇帝口中的丞相,一定指的是敏貴妃的生父。他聽聞敏貴妃後宮囂張跋扈,丞相仗著背後世家大族的勢力在朝堂上也表現得很強勢。

燕棄的名聲不錯,看著像是個仁君的樣子,可到底是能踩著繼後和前太子的屍骨坐到皇位上的人,怎麼可能會容忍丞相把控大權,如此囂張,就前段時間,許治戈還得到消息,貴妃犯下錯事,被天子直接禁足。

許治戈心臟怦怦跳動,一時口乾舌燥,表現得相當緊張∶承蒙陛下賞識,可是微臣的侄子實在是太年幼了,直接做兵部侍郎,實在是不能服眾,怕是這孩子辜負陛下期待,他豁出一條命去沒什麼,隻恐墮了陛下威名。

皇帝要是有意提拔許家,那就是把他們許家放在火架子上烤,推出來既是機遇,也是巨大的風險。許治戈沒有輕易的被衝昏頭腦,他道∶若是陛下賞識,微臣覺得,倒不如讓若塵進翰林院,侍奉陛下身側…….

燕棄看了眼龍津,給許若塵安排了一個近衛的職位,不是貼身的那一種,就是負責在宮裡值班。

這一次的恩賜,許若塵自然沒有拒絕的可能,許治戈對這個自己爭取來的結果也是鬆了一大口氣輕斥侄子∶你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謝過陛下。

他就不知道皇帝哪裡聽來的謠言,他這個侄子根本就是呆木雞,啞巴一樣不會說機靈話,要是真做了兵部侍郎,那不得丟儘了許家的臉。

許若塵前後在皇帝跟前也就呆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很快又由許治戈帶離開,畢竟他的職位安排下來,還得走完手續,不是皇帝剛說,他就能立馬走馬上任。

等人一走,呆在天花板上的龍圖騰就立馬變成了活生生的真人。龍津在房子裡走了一圈,確定對方沒有偷偷的使下一些小花招,這才道∶我就說了嘛,他根本沒什麼厲害的,你完全不用擔心這麼多。

都怪那顆突然冒出來的龍蛋,把事情搞得這麼緊張,上一次在海上他是沒有準備,這次龍津可以百分之兩百確定,許若塵就是一個普通人,帶了點裝備的普通人,就算有點本事,也根本敵不過他這條真龍。

對了,你為什麼讓他做兵部侍郎,兵部不是很重要的部門嗎?隻有真正的掌握了兵權,那才是掌握了實際的權利。這群人類嘴上叭叭再多,表現的再厲害,一把刀子砍過去,腦袋還不是得咕嚕咕嚕掉下來,直接變成不會動的屍體。人要是死了,什麼都是虛的。

燕棄溫言道∶我本來也沒打算讓許若塵做兵部侍郎,如果敢接,我就能立馬安排對方犯個大錯誤,正好他是許治戈的侄子,做屬下的犯了錯,做伯父的故意包庇,直接把許家拉下來就是。

龍津道∶可是剛剛那個許治戈不是沒有答應嗎?

他若是不答應,許家暫時放在這個位置上,正好能夠借助他背後的勢力壓一壓丞相的氣焰。燕棄做什麼,都是走一步看三步,哪樣他都能夠得到好處。

畢竟他是執棋人,對他來說,朝廷中任何一位臣子都是棋子,隻看對方是能用的,還是需要放棄的廢棋。

燕棄知道龍津不喜歡聽這個,話題一轉道∶方才辛苦阿津了,一直待在震懾宵小,保護我的安危。

小皇帝說這個話的時候態度誠懇,眼波是瀲灩溫柔,倒是讓龍津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也沒做什麼,你不用這麼誇我。

燕棄柔柔道∶接下來我還要召見許多大臣,可能會耽擱很久的時間,不知阿津是否要留下來,-盤查。

龍津搖搖頭∶算了算了,這些事情你自己處置。他才懶得管過程如何,,隻要結局沒問題就行。

那我能不能求阿津一件事?燕棄道,這件事可能隻有你做得到。

他無比專注的看著龍津∶其實我也不想這般辛苦你,但這天底下我唯一能夠信得過的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