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您饒過母親吧。”裴朝辭“虛弱”的從床上起來,拉住了裴太傅的袖子,氣若遊絲的說道。
係統:What?
裴太傅愣住,不禁問道:“為何?她對你如此苛刻,早已犯了七出之條。”
屋內的下人們也不明白,這二小姐遭到主母如此搓磨,溫氏被罰,她本應拍手叫好才對,何故卻要為溫氏求情呢?
裴朝辭聽了太傅的話,頓了一兩秒鐘,隨後她緩緩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雖然母親並非生了我,卻撫養照顧了我的身體。
這幾年,家裡事事都要母親操心,上到廳堂貴客重事,小到府中眾人吃食住行。
母親是一個合格的主母。”
裴朝辭堅定的說道,她嘴唇慘白,臉上毫無血色。加之落水,整個人都好似沒有一絲生機,像一朵嬌弱的即將要枯萎的花兒,惹人憐愛。
屋裡寂靜無聲,眾人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靜靜的聽著她的話語。
裴朝辭氣若遊絲的說完這番話,就撐不住晃蕩了一下身體,搖搖欲墜,但她接著又道:
“古人雲,滴水之恩君子當湧泉相報。卿卿雖乃一介閨閣女子,當不上君子之稱,卻也知母親為府裡眾人的操勞,因此”
她說完,便“撲騰”一聲跪在地上,“因此,求父親饒過母親一回。
父親,人生在這世上,都會犯錯。可是,無論他犯了多大的錯,隻要知錯就改,就是好事,就是好的。孔子曰,以德報怨,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此時屋裡都靜悄悄的,鴉雀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