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承業一愣,好像……薑尋確實沒說過。
把她帶回來,薑尋脾氣不好,動輒威脅他。
但卻從來沒訴過苦,也沒埋怨過。
她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為自己爭取利益而已。
明明……哭一哭,訴一下苦,能得來的更輕鬆一些,她卻沒有這麼做。
薑承業的腦海中閃過薑尋要強的臉。
這時,外麵突然響起馮念珍和薑悅兮的叫聲。
“繼煊!你怎麼這樣了,誰打的你!”馮念珍聲音淒厲的仿佛能掀破了房頂。
“繼煊,是薑尋對你做了什麼?”薑悅兮眼神不善的看著薑尋。
雖然薑尋和薑繼煊的體型差異巨大,看薑尋纖瘦的樣子,怎麼也不可能對薑繼煊造成這樣大的傷害。
可薑繼煊是出去等薑尋的,跟薑尋一同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而薑尋卻一點兒事情都沒有。
就算真與薑尋無關,也必須與薑尋有關!
薑承業掛了電話出去。
來到客廳,見薑繼煊鼻青臉腫的模樣,右邊臉頰也不知道是被什麼壓出了一大片紅印子。
臉頰上還被壓出了一粒粒石子坑似的印子,活像鋪了張石子餅在臉上。
薑承業唬了一跳,又隱隱約約覺得薑繼煊臉上的印子很是眼熟,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你這是怎麼了?”薑承業震驚。
薑繼煊臉上疼得呲牙咧嘴,他不知道薑承業覺得他臉上的印子眼熟。
要是知道,必須得告訴薑承業,可不是眼熟嗎?
你看看咱家外麵院牆上,是不是就是這個花紋?
薑繼煊剛剛張口,就被薑尋搶先一步,“他威脅我,讓我把你給我的副卡讓給薑悅兮,並且以後吃飯隻能坐在桌子最末端。我不答應,他就打我。”
薑繼煊惡狠狠地看向薑尋。
她竟然還惡人先告狀!
“你胡說,要是這樣的話,怎麼是繼煊鼻青臉腫的,你反而沒事呢?”馮念珍心疼的扶著薑繼煊。
“當然是因為他打不過我啊。”薑尋看傻子似的看馮念珍。
馮念珍一噎,可是薑繼煊比薑尋高出一個半頭,比薑尋高大許多。
打不過薑尋?
開什麼玩笑呢!
馮念珍白著臉,就跟薑承業哭訴:“承業,就算薑尋不是我生的,可我也是想對她好的。哪怕她不承認我,管我一口一個馮阿姨,我也不計較。可她不能把繼煊打成這個樣子!她才第一天回來,就鬨成了這樣,往後是不是更有的鬨?”
“他打我,難道我還不能還手了?”薑尋抱臂,不屑的說,“他先動手,反而還打不過我,還不夠丟臉的。要是我,可沒臉在這兒嚷嚷。想打人,打不過,被人打了,不是活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