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還為了薑尋延遲這麼久開機。
導致她們這邊調檔期調的兵荒馬亂。
“嗬,我倒要見識一下。”盧袖瑟不屑。
正好程瑤這個角色還是女主的閨蜜,盧袖瑟跟薑尋的對手戲挺多的。
“真因為演技好愣生生為她延遲三個月開機?”盧袖瑟冷嗤,“演技得好成什麼樣?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圈裡演技天花板的那幾位,也沒見那位導演能為了那樣的演技特地去遷就他們的檔期啊。”盧袖瑟翻了個白眼,“難道薑尋的演技比那還好?我可不信。”
盧袖瑟向前傾身,低聲問劉雨楠,“你說,薑尋會不會跟陳導……”
“哎喲!”劉雨楠趕緊捂住她的嘴,“小姑奶奶,你這嘴可有點兒把門兒的吧。這兒人多嘴雜,萬一被誰聽見了傳到陳導耳朵裡,有你好受的。”
盧袖瑟撇撇嘴,雖覺沒趣但終究是沒敢再繼續說下去,隻敢小聲咕噥,“就算不是……也有可能跟彆人,有金主呢。”
“她好歹也是成業集團長女,她爸再不在乎她,能容忍她這樣?”劉雨楠聊起八卦來。
“那種虛名有什麼用?他爸又不給她錢。”盧袖瑟撇嘴,“她早就等於是跟她爸脫離父女關係了。她爸不給她資源支持,不給她錢,她一路真靠自己走到現在怎麼可能?靠自己單槍匹馬的,還沒踏進娛樂圈的門檻兒就被人生撕了。”
“看著吧,她要是不出名也就罷了。”劉雨楠對這些可太了解了,“但是以她現在的勢頭,在網絡上有知名度,戲也不缺拍,拍完鄧旭的戲,緊跟著又進了這個組。從十八番直接來了一個飛升。若是在發展下去,她的名氣低不了。一旦有了名氣,就會有人扒她。不論是網友還是記者還是狗仔,她到底靠的什麼一路這麼順,早晚會被扒出來。”
“盧老師,咱們準備開拍了。”這時候,劇組的人過來房車門口說。
盧袖瑟把劇本和保溫杯往助理手裡一塞,便先下了車。
盧袖瑟的第一場戲就是跟薑尋的。
薑尋飾演的程瑤假裝被“殺人狂”襲擊,雖然僥幸逃脫卻受了很重的傷,被送去醫院。
這一場戲便是盧袖瑟和張相佑一起去醫院看薑尋。
盧袖瑟和張相佑都是警察,兩人身著便衣,一同來到醫院看望薑尋。
盧袖瑟是開拍才下車,薑尋來的時候,她在車裡。
現在正式開拍了,才第一次真正見到薑尋。
化妝師給薑尋畫出病容,不像盧袖瑟,雖然也沒有給她畫的很明麗,但也是清雅秀麗的淡妝。
而薑尋的臉被畫的蒼白。
實際上,化妝師在給薑尋化妝的時候實在是為難。
因為她的膚色已經很白了,即使用最白色號的粉底液,也比她的膚色稍稍黃一點兒。
帶妝時間長,粉底液氧化,便會更加明顯。
化妝師隻能給薑尋把脖子也都塗上一層厚厚的粉底液,再用散粉厚厚的壓上一層,徹底擋住薑尋膚色中透出的健康色。
薑尋原本紅潤的唇,也被化妝師用唇部遮瑕給塗成了跟臉差不多的顏色。
又在她的顴骨下方打了一點兒陰影,讓臉顯得更加憔悴。
但即使如此,盧袖瑟第一眼看見薑尋,還是愣了一下。
都已經畫成這樣了,雖有點兒病容,可更多的卻是病弱中的嬌美,讓人看著忍不住更加憐惜。
甚至於,薑尋及時畫著病容,仍舊把盧袖瑟給比了下去。
薑尋穿著條紋病號服,屈膝坐在病床上,雙臂環繞著膝蓋,見到他們,露出一抹虛弱無力的笑。
“你今天感覺怎麼樣?”張相佑走到床邊問。
“還好,隻是不敢閉眼,一閉上眼睛就夢見有個黑影子要來殺我。”薑尋顫抖著,抱住自己。
盧袖瑟抱了薑尋一下,說:“你能不能記起那個人的樣子?”
薑尋身體僵硬,盧袖瑟催促,“程瑤,這對我們來說真的很重要。越早抓住他,越少人遇害。而你也不必提心吊膽,擔心他會隨時來找你。”
盧袖瑟最後這句話,讓薑尋突然瘋狂的大喊大叫起來。
“不!不!”
“啊!”
薑尋一邊喊叫,一邊揮舞拍打。
盧袖瑟試圖讓薑尋冷靜下來,想要抓住她的胳膊。
“你走!走開!”
張相佑拉起盧袖瑟,“先讓她冷靜一些時候,彆給她太大壓力。經曆過這種事情,她現在已經崩潰了,你問不出什麼來,不要再刺激她。”
“可是……”盧袖瑟著急,“她可能是唯一一個見過那個殺人狂,還活著的人了。”
“所以我們更要保護好她!”張相佑沉聲道,“她是那個殺人狂唯一的一次失敗,他一定還會再來。任何人經曆過程瑤的事情,都不可能那麼快恢複。她恐怕還要看心理醫生。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守著她,等那個人來。”
盧袖瑟不甘心的看薑尋,薑尋使勁兒的揪著自己的頭發,又不住的藏住自己的臉,“看不到我,你看不到我……”
“好吧。”盧袖瑟隻能不甘心的答應下來。
盧袖瑟回頭看正在歇斯底裡的薑尋,說:“程瑤,我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說完,兩人離開病房。
“卡!”
“不錯!”陳自龍點頭,“開始拍薑尋的,從張老師和盧老師走到門口開始拍。”
張相佑和盧袖瑟又走位到門口的位置。
攝像機從門口拍下兩人一前一後出去,關上房門。
“卡!”
“現在來拍薑尋的。”陳自龍沒有給薑尋講戲,就讓薑尋按照自己的理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