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洲垂眸看著林延:“好啊,你想怎麼用?”
林延一時間沒有說話,視線就這樣在景元洲的身上遊走。
先是落在了那高挑的鼻梁上,隨後一點一點地落下。
劃過臉龐分明的輪廓,再經過性感的喉結,緩緩落過鎖骨,再往下,男人高挑修長的身材就這樣被垂落的衣衫蓋住。
悄然地往旁邊挪了挪,注意力最後落在了袖口處露出的那雙手上。
十指修長,隱約間關節分明,帶著獨特的感性。
就是這雙手操作著賽場上的英雄,一度創造了無人企及的高峰。
林延眼底的眸色微微晃了一下,有一種情緒從心頭拂過的同時,喉嚨口隱約地滾了滾。
景元洲留意到林延的視線,低笑:“這是,看上我的這雙手了?”
林延瞥他:“能用嗎?”
“當然。”景元洲忍著眼底的笑意,問的還是那句,“準備怎麼用?”
這樣的話聽起來未免有些過分的曖昧不明,林延低咳了一聲,不答反問:“還能怎麼用?”
景元洲用指尖輕輕地摩了摩咖啡杯:“那主要就看,林教練希望用在什麼地方了。”
林延定定地垂眸看著景元洲,許久後似是而非地低笑了一聲:“真這麼配合?如果我說想要你幫我解決一下……體tans這麼金貴的手,真的也願意屈尊接受嗎?”
原本在這樣曖昧的氛圍當中,景元洲隻是忍不住地想要逗逗林延。
隻是怎麼也沒想到,非但沒有逗到人,自己反倒在這樣的一問下愣了神。
幫忙解決……
過分意味不明的一句話。
所以說,可以把這理解成,這個男人潛意識中其實並不介意同性之間產生的肢體碰觸嗎?
林延原本也隻是氛圍到了的脫口而出,眼見景元洲愣神,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話有著怎樣過分黃暴的解讀。
莫名其妙地感到耳根隱約有些燒起,他揉了一把發絲後,撈過儲蓄罐來掏了一枚一毛錢硬幣出來。
隨手甩給景元洲後不等回應,就這樣翻身上了床,把整張臉嚴實地埋在了枕頭之間。
悶著的聲音隱約傳來:“行了,坐了一晚上全身都酸死了。脖子、肩膀、背部、腰部,這些地方都急需解決,拿了服務費就快點辦事吧。”
等景元洲垂眸看去,隻看到了床上那個一動不動的修長身影。
林延就這樣徹底地埋在被褥之間,看不到臉上的表情,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關係,總覺得耳根處透著一種異樣的微紅。
景元洲眼底的神色也跟著隱約晃了晃:“好的老板。”
林延躺在床上等了一會兒,才感受到男人的雙手輕輕地捏上了他的脖頸。
景元洲的指尖有著一絲隱約的微涼,然而在觸碰上肌膚的一瞬間,卻仿佛燒著一團灼熱的火。
一寸一寸地,隨著血液流遍全身。
按摩的姿勢克製又曖昧。
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在一片無聲的環境中,每一下的動作都仿佛被無限地擴大成了慢鏡頭的回放。
林延可以感到,隨著身上疲憊感的散去,與此同時籠上的卻又是另一種奇怪的感覺。
景元洲按得很認真,垂落的視線就這樣停留在跟前的人身上。
仔仔細細地往下揉捏,到特定的地方稍微用一用力,還會低聲地問上一句:“有沒有弄疼?”
過分的細膩,又過分的溫柔。
以至於如果不知道這人的身份,林延恍惚間真的要以為,自己這是進了哪家的按摩店裡點了這麼一個頭牌。
明明什麼都沒做,又實在撩撥至極。
他原本是想讓自己借機放鬆一下的,結果在不知不覺間,全身卻是在這樣的拿捏之下隱約繃得更緊了。
林延在心裡忍不住地暗罵了一聲,忽然有些後悔自己這樣的選擇。
果然是色令智昏!
好端端地,他到底乾什麼要去招惹景元洲這樣的男人呢?現在倒好了,人家服務地特彆認真,反倒是他這個享受服務的老板,居然率先感到有些扛不住了。
是真的扛不住。
林延的整個臉埋在枕頭裡,垂落在兩邊的雙手忍不住微微地拽緊了身下的床單。
一陣陣從未體驗過的熱意湧上,捂得他的額前也滲起了一層薄汗。
不是景元洲的手法不夠好,偏偏就是這樣的手法實在是太好了。
好到……他居然特麼的有了一些不該產生的反應!
身後的觸感從脖頸處一點一點轉移到肩部,隨後又沿著背脊一寸一寸地落下。
剛剛在腰間敏感的部位時,景元洲毫無預兆下忽然稍稍地一個用力。
林延本就被體內漸漸泛起的燥熱摩得不行,一時失神,忍不住低低地悶哼了一聲。
這樣的聲音落在寂靜當中,景元洲的按摩的動作微微頓住。
周圍忽然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默。
沒等景元洲說些什麼,林延已經一把推開了擱在身上的那雙手,翻身下床後頭也不回地徑直衝進了衛生間。
臨關門前,有些低啞的聲音遙遙傳來:“我先洗個澡,洗完得繼續乾活了。”
隔了片刻後,可以聽到依稀傳來的水聲。
這樣的整個過程中,景元洲依舊保持著坐在床邊的姿勢沒有動。
他的視線定定地落在緊閉的門上,半晌後忽然把整張臉埋入了掌心,低下頭意味不明地輕笑了一聲。
此時的指尖上,似乎還殘留著蘊熱的觸感。
如果林延剛才有回頭看上一眼的話,就可以看到這個自詡冷漠自傲的男人身上,有一抹不符形象的可疑紅暈占據了整片脖頸,久久沒能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