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毛佩蘭和羅鴻輝並未發現她的異樣,至於後麵的吃瓜三人組,礙於林嘉凡的餘威,便也隻能抿緊了雙唇,暗搓搓的笑著。
最後,還是龐光這個大喇叭實在藏不住事兒,意味深長的來了一句:“羅叔有所不知,我們林隊以前左手臂因為保家衛國受過傷,羅教練這是擔心呢!”
轟!
羅婧瑤隻覺得有什麼在腦子裡炸開了,但表麵上卻依舊要維持著平日裡專業的形象:“受過傷的肌理和骨骼,最重要的就是後續的調養,一個不小心就會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羅鴻輝聽到這話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盯著男人小臂上的疤痕,上前就要搶回鐵鍋的使用權:“哎呀呀,那可真得小心一點了!”
未曾想卻被林嘉凡十分有技巧的擋到了一邊,他的意味不明的看了力求鎮定的羅婧瑤一眼:“羅叔儘管放心,傷早就恢複好了,並不影響日常的工作和生活。”
“再說了,多做點家務有益身心健康。”說話間,他便十分輕鬆的又將鐵鍋抬了起來,炫技式的掂了兩下勺。
“小林呐,你說這話我是同意的。”羅鴻輝的思維很快就被他帶的跑了偏,一本正經的背起手讚同道:“男人就該上頂家裡的天,腳踏工作的地,在外麵累了回家就多做做家務,權當消遣解悶了!”
“爸?!”羅婧瑤不敢相信的雙目瞠圓。
“咋?我說的出做得到。”羅鴻輝一梗脖子,麵上十分驕傲:“我這輩子最成功的可不是養出了你這麼個世界冠軍,而是把你媽伺候的白白胖胖的!”
另一邊,正在擇菜的毛佩蘭隨手抓了一把爛菜葉子丟在了他的身上,可嘴上雖然是在罵罵咧咧的,圓潤的臉上卻是藏不住的笑意。
“羅叔說的對。”林嘉凡竟也笑著附和了一句。
終於,羅婧瑤有些承受不住他那若有似無落在自己身上的莫名眼神,灰溜溜的逃離了廚房。
臨近中午,滿滿一桌子的好菜擺滿了羅家的整個餐桌。
在龐光等人的歡呼聲中,眾人圍坐在了圓桌旁,開始迫不及待的吃了起來。
因為有紀律在身,特殊案件調查組的四人是不能喝酒的,不過也不妨礙他們用可樂把羅鴻輝哄的喝了一杯又一杯。
二兩白酒下肚,羅鴻輝的臉也跟著紅了起來,能看出他今天是真的高興,連帶著眼角的紋路都跟著深刻了幾分。
他的右手邊,坐著的是林嘉凡,這會兒正略微彎了腰,專注的傾聽著羅鴻輝的言語。
“不是你羅叔跟你吹,那天我剛進王迎的家裡,就覺得不對勁了!但我風風雨雨的過的大半輩子,什麼情況沒遇見過?還能讓她一個二十啷當歲的小丫頭給拿捏了?”
林嘉凡點了點頭:“的確,要不是您那天機智的在王迎的家中和附近的便利店裡留下線索,警方想找到你們可沒那麼容易。”
“而且,您還很好的借助了複雜的路況為我們爭取了行動的時間。”
羅
鴻輝一聽就樂了,用手把胸脯拍的咚咚作響:“那是,那麼年的出租車可不是白跑的,津市的哪條路上有幾個井蓋,我都一清二楚!”
眼瞧著話越說越離譜,羅婧瑤起身越過身邊的毛佩蘭,伸出手把對方麵前的酒盅給拿走了:“爸,你喝多了。”
“我沒多!”羅鴻輝板起了臉,努力想要端起作為父親的威嚴。
不料毛佩蘭也順勢橫了他一眼。
羅鴻輝一下子就蔫兒了,收回了想要把酒盅拿回去的手,表情訕訕。
見狀,林嘉凡抬手用公筷給他夾了一大口乾煸小牛肉:“羅叔,嘗嘗我的手藝?”
在給羅鴻輝遞了一個很好的台階之餘,男人掀了掀眼皮,無意似的看向了斜對麵的羅婧瑤。
彼時,羅婧瑤從才剛把一塊乾煸小牛肉放進嘴裡,耳邊聽著的是自個父親對這道菜滔滔不絕的點評,頂著那道不容忽視的目光,她隻覺得有點坐立難安。
大概是辣的,方才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熱度,不知不覺的又爬上了她的耳朵尖。
吃過飯後,大家夥又一起幫著老兩口收拾起了衛生、洗起了碗。
臨走前,毛佩蘭和羅鴻輝還很是熱情的給每人打包好了一個布包的東西,裡麵新鮮的包子、剛出鍋的鹵貨,提前一天就做出來的牛肉乾應有儘有。
四人本不想收的,奈何毛佩蘭最後都說要他們日後多多照顧羅婧瑤了,再不收就顯得不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