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吳桂秋?沒有彆的什麼意思,就是感覺名字和你本人的年紀不大相符。”羅婧瑤笑吟吟的開了口,順便示意旁邊的工作人員拿出了一份常用藥品大禮包遞了過去。
年輕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吳桂秋是我媽,她身體有點不方便,所以我幫她來領一下。”
“哦,這樣啊。”羅婧瑤聽完解釋一臉的了然,旋即恰到好處的釋放了一些善意:“藥品禮包我們是按人頭下發的,你也可以領一份,隻要說一下姓名就可以。”
聞言女人似乎有點遲疑。
“都是常用藥品,平時有個磕磕碰碰、頭疼腦熱的,家裡有就不用去藥房花那個冤枉錢了。”她一邊勸著,一邊乾脆把另一份禮包直接遞到了對方的麵前。
“那謝謝了,我叫周紅。”女人小心翼翼的接過兩份藥品大禮包,抱在懷中轉身就要走。
“誒?”羅婧瑤把她叫了住,往旁邊那間已經有人開始排隊的屋子努了努嘴:“來到來了,去那邊做個基礎的身體檢查吧。”
周紅擺手拒絕了:“我還年輕呢,就不和上了年紀的叔嬸們搶了。”
“也是,都是一些量血壓、測血糖之類的項目,你的確用不到。”羅婧瑤語氣輕快,並未因為女人的拒絕而生出什麼焦急的情緒來。
眼瞧著人家轉身要走了,她立馬就又出了聲:“對了,你剛剛說你媽媽身體有點不方便?是生病了嗎?”
周紅神情猶豫,但轉念一想這事兒又不是什麼秘密,村裡不少人都知道,於是便點了點頭:“她兩年前腦出血過,所以行動有點不利索。”
腦出血?
羅婧瑤眼皮一跳,聯想到了兩天前警方去周家時,周文武當時的說辭。
‘我閨女和她媽去地裡乾活了’。
一個得過腦出血,行動都不怎麼利索的人,能去地裡乾活?
看來林嘉凡之前的判斷果然沒錯,就是有人不想讓警方和周紅碰麵。
一切的想法都隻是在分秒之間,羅婧瑤麵上看不出任何異常的接了話:“得過腦出血這種病的,尤其要格外注意,如果平時鍛煉複建也少的話,更要關注血壓、血糖的相關指標了。”
“正好,這回來的社區醫院的醫護人員呢,答應了我們街道可以替咱們村的一些有特殊需求的老人提供□□。”說到這,她回頭看了看:“現在人比剛剛少了不少,你稍等一會兒,我這就叫人跟你一起回去。”
周紅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熱情,顯然是有些懵逼的,張了張嘴正欲回絕,羅婧瑤卻已經轉身去安排了。
錯過了最開始的機會,又想起了家中的母親,女人終究還是沒好意思再說些什麼。
兩分鐘後,羅婧瑤就帶著兩名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走了過來,在坦然的接受了周紅的謝意後,一行人就出了村委會的大院。
走著走著,她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這條路似乎並不是那天村主任帶著走過的通往一組周文武家
的路。()
微微垂眸,很好的掩去了眼底透出的驚訝之色,他們跟在周紅的後麵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了村裡房屋最密集的區域,來到了田地之間。
?本作者徐小喵提醒您最全的《每次開門都到了案發現場》儘在[],域名[(()
伯安村的經濟以農耕為主,除了正常的農田外,還有暖棚產業。
穿過比黃土村路更難走的田埂,一行人終於抵達了一處暖棚前。
周紅又帶著他們繞過了暖棚,一棟紅磚青瓦的小平房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許是看出了他們的疑惑,周紅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爸為了給我媽治病,平時都要東奔西跑的打零工,家裡隻有我能守著承包田和暖棚。”
“我媽自己在家我倆又不放心,所以我爸就和村裡商量著在這邊給我起了個房,既能照顧地又能照顧我媽。”
“都隻是臨時的,村裡隻要吱聲隨時都能扒了。”
像是生怕他們誤會,女人慌裡慌張的說了好多。
羅婧瑤見狀出言安慰:“我們就是來給您母親檢查一下身體,彆的不歸我們管的,你不要緊張。”
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周紅臉頰微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後便回轉了身繼續往紅磚房走去。
這片暖棚區倒也不是沒有彆的房子了,不過那些小屋大多都是依著暖棚的一頭而建,外表是土坯的,遠沒有周家的紅磚房結實和寬敞。
汪汪汪!
就在眾人行至了紅磚房外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忽然竄出了一條大黑狗,衝著他們一頓狂吠,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極具震懾感。
“大黑!不可以,他們是客人。”周紅出言訓斥,揮手把黑狗趕遠了一些,然後快步上前拉開了那扇門。
羅婧瑤給那兩名醫護人員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跟進去,她自己則是在房子前麵的這片空地上轉悠了兩圈。
透過牆上的玻璃窗,她隱約能夠看到周紅正站在床邊給床上躺著的人介紹著兩名醫護人員,告知對方他們的來意。
收回了視線,羅婧瑤繼續轉悠,倒是沒看出周圍有什麼異常來。
“還不知道您怎麼稱呼?”忽然,清甜的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一回頭就看到了周紅那張圓潤甜美的臉。
二十多歲正是女人最美的年紀,身上既有少女的嬌憨又有成年人的穩重,隻是女人那下意識回避他人視線的習慣讓她整個人看起來畏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