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皇帝語調平靜。
全福想了想，低頭開口問道：“皇上，您看還要不要再熬一碗湯藥給太子送過去？”
“不用了，”皇帝沒再多說，揮手道：“你下去吧。”
“是。”
全福沒看到身後皇帝臉上若有所思的明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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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晚上兩人睡覺的時候藺池終於想起來白天被岔開的話題。
她往楚雋辭旁邊靠了靠，小聲問道：“阿辭，皇帝到底為什麼要跟你下毒啊？”
楚雋辭在被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同樣低聲回道：“不是他下的毒。”
“嗯？”藺池疑惑，“可是藥不是他送過來的嗎？”
楚雋辭另一隻手放在小姑娘的腰間緩緩摩挲，淡淡解釋道：“藥是他送的，但下毒的另有其人。”
九五之尊的皇帝不至於用這麼下作小氣的手段來謀害自己的兒子。
頂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視而不見罷了。
藺池也很快想明白了這其中的彎彎繞繞，眨了眨眼問道：“所以皇帝隻是裝不知道？”
黑暗中，楚雋辭似乎從唇邊溢出了一聲輕笑：“嗯，裝不知道，外加推波助瀾。”
藺池覺得細思極恐。
小白也倒吸一口氣：【天呐，皇帝這也太冷血了……】
藺池表情嚴肅起來：“那下毒的究竟是誰？皇帝又到底為什麼要當幫凶？阿辭你可是太子啊。”
虎毒還不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