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藺池感受到疼痛，忍不住呲了呲牙。
君九辭：“疼就叫出來。”
藺池低頭，從她這個方向可以看到男人優越的五官和纖長的睫毛。
她搖了搖頭，誠實道：“我可以忍。”
君九辭終於發現這個小姑娘像殺手的一麵了——能忍疼。
“嗯，”他手上處理的動作極快，“忍不住也沒關係。”
明明是一句平淡至極的話，卻莫名讓藺池有點鼻酸。
心裡潛藏的委屈就好像突然間被激發，像潮水般往外湧。
怎麼可能不疼呢？
她隻是覺得，喊疼和哭並沒有什麼用，所以也不想喊疼或者哭。
但這會兒聽到君九辭這句沒什麼感情的話，眼眶卻莫名其妙瞬間就濕了。
她吸了吸鼻子，想把眼淚逼回去。
君九辭見此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小姑娘眼眶紅紅的可憐樣子。
剛剛才在心裡誇她能忍疼，怎麼還撐不到一秒就破功了？
“很疼？”他出聲詢問，聲音不由自主地放柔了些。
藺池聽到這句問話後終於忍不住，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般啪嗒啪嗒往下掉。
她想儘量穩住自己的聲音，可一開口還是不可抑製地泛著哭腔：“疼……”
小姑娘的哭泣是無聲的，隻是會時不時地小聲抽噎，瞅著更加招人疼。
君九辭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有點無奈，有點疑惑，又有點隱秘的心疼，“不是剛剛才說能忍，嗯？”
“嗯……”藺池點點頭，努力想把眼淚憋回去。
小姑娘鼻頭和眼眶都有些紅，臉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就是一副被被欺負的樣子，哭過的眸子就像是被洗過的珍珠，更加清潤明亮。
君九辭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手上的速度又加快了些：“很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