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的日子說不上好過,也說不上不好過。
在那些研究人員眼裡,藺池不是一個人,隻是一個供他們研究的實驗品。
除了必要的研究,他們不會對她有任何多餘的接觸。
包括說話。
藺池在研究所的記憶同樣很淺顯。
她渾渾噩噩的長大,因為一直待在研究所再也沒接觸過外界,導致常識極其匱乏,幾乎還停留在當初五歲的時候,對什麼都懵懵懂懂一知半解。
印象中自己一直躺在床上,身上插著大大小小的試管,時而昏睡時而清醒,意識模糊間被各種抽血割肉切片來研究。
身邊不停的有人來,也不停的有人走。
偶爾躺在病床上輸營養液的無人時間,她醒過來便會看著窗外翠綠的樹葉和枝椏間愉快自由的小鳥。
她不知道這種日子過去了多久。
直到有一天,藺池猛然清醒過來,這才驚奇地發現,自己這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踏足了。
她睜開眼想看一看窗外。
窗簾被拉上了,她隻能聽到外麵的聲音很嘈雜。
似乎有東西砸在地上的破碎聲,各種各樣的尖叫聲和急切慌亂的跑步聲。
藺池舔了舔乾燥的嘴唇,明白過來外麵大概出事了。
四周空無一人。
往常禁閉的房門也孤零零敞開著,仿佛能感受到腳步淩亂的痕跡。
她恢複了一會兒力氣,隨後便拔下了手上因為營養液輸完而回流血液的針頭,下床慢吞吞往外走去。
這是藺池第一次出這個房間。
出門後有一條很長的通道,通道的儘頭是大廳。
研究所已經沒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