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晟不由得開始怨懟起那個葉禹來。
這狗東西,敢這樣對他家的崽。
雲嬌看柳晟的表情一會兒憤怒,一會兒心疼,複雜得一比,立刻使出殺手鐧。
那血紅的眸子猶如毫無雜質的紅色寶石一般,對著柳晟眨了眨,帶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意味。
“阿晟,我知道錯了,你彆生我的氣好不好?”
柳晟瞬間驚醒,厭惡的瞪著她:“滾遠點,彆給我玩兒這套。”
“哦!”雲嬌可憐兮兮的往後挪了挪。
柳晟:……
你裝個錘子啊!
彆以為我沒看到你剛剛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女皇範兒!
最鬱悶的是雲嬌身後那七個掛件!
雲嬌蹲著,它們也蹲在她身後,雲嬌挪動它們也跟著挪動。
就……有點蠢萌!
“何人敢犯我茅山宗!”
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大喝聲。
雲嬌起身看到快速奔來的一群人,視線集中在葉禹身上。
葉禹也看到了她,一雙眸子滿是怒火。
除了葉禹,還有一道冰冷的視線。
雲嬌移目看去,不是她那野雞妹妹又是誰。
寧雲瀾見雲嬌看了過來,趕緊垂下眸子掩飾自己的情緒。
但,雲嬌還是看到了,她眼底那還沒收回去的殺意。
嘖……
有意思了!
我沒找這野雞妹妹的麻煩,她反而想找我的麻煩?
劉恒山帶著人在距離雲嬌一段距離的時候停下,看著地上的殘屍與血,以及周圍遊蕩的各種級彆的僵屍,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可惡!實在可惡!”劉恒山氣得聲音都在發抖,收回視線惡狠狠的瞪著柳晟:“全真宗的小畜生,你敢傷我茅山宗弟子?”
柳晟輕笑一聲,張了張嘴正要開口時,雲嬌直接擋在了他麵前,雙手環胸很是囂張的說道:“死老頭,你是不是瞎?這些明明是我的傑作,你乾嘛把我的傑作安在彆人身上?”
“你?”劉恒山驚疑不定的看著雲嬌那雙紅眸。
這時葉禹小聲在他耳邊道:“師傅,她就是那隻不化骨。”
劉恒山聞言大驚,不敢再小覷雲嬌,明明心裡方得一批,卻故作正經先發製人:“好你個邪魔,竟敢傷我茅山宗弟子。”
雲嬌被氣樂了,看了葉禹一眼才道:“就允許你茅山宗的弟子傷我,還不準我反擊?劉宗主,我一個從未開過葷的靈屍被你的弟子逼著入了邪,就算要交代,也是你們給我交代!”
“胡言亂語!”劉恒山大喝一聲,想用此來掩飾自己的心虛:“你說你是靈屍你就是靈屍?我隻看到一個嗜血成性的邪魔,沒有靈屍。”
就算是茅山宗,也有幾種僵屍是不能殺的。
一種是已經成皇的屍皇,這種存在已經徹底跳出三界外成神,以人類的力量是滅不掉的。
一種就是靈屍了。
靈屍從不作惡,身上也沒有因果,以日月精華為食。
雖然還是僵屍,但也成靈物。
有些人甚至還會圈養靈屍,視它們為夥伴,又或求得它們同意後取血煉丹。
有些靈屍甚至保留著為人時的記憶。
總之,無故傷害靈屍這種行為在界內是被禁止的,如果被同行人知道,隻會遭人不恥。
茅山宗自詡名門正派,絕不能讓人知道這事。
雲嬌聞言輕笑出聲,漸漸的,那笑聲越來越大。
劉恒山越來越心虛,吼聲也更大了:“邪物,死到臨頭還不悔改,今日老夫定要……”
“老頭,你真搞笑,你以為我不會留下證據嗎?”雲嬌打斷了他的話,一臉鄙夷。
什麼?
劉恒山聞言臉色微微發白,一時兩難。
因為他不確定,雲嬌是不是真的有證據。
葉禹見此趕緊開口:“胡言亂語,根本沒有的事,你哪兒來證據,少哄人了。”
他確定雲嬌沒證據,不然也不會說得如此肯定。
誰知……
雲嬌唇角一勾,抬手直指寧雲瀾,大聲說道:“她不就是現成的證據嗎?她體內有我的血。葉禹啊葉禹,每個僵屍的血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你分辨不出,不代表你師傅這個級彆的道長也分辨不出。全真宗屹立之久,能不認識幾位大能?需要我去找他們來分辨一下嗎?”
此言一出,現場一片寂靜。
寧雲瀾頓時像是被打擊了一般後退幾步!
葉禹不信,側頭去看劉恒山。
卻隻看到他難看的臉色。
所以,這是真的?
葉禹頓時慌了,支支吾吾再也說不出一句話,更沒有了一開始的理直氣壯。
雲嬌看向儘力減小自己存在感的寧雲瀾,血紅色的眼眸散發著微弱的紅光,暗暗使出九陰真經中的移魂**,猶如一直蠱惑人墮落的小惡魔。
“隻要她活著一天就是現成的證據,你們想要毀滅證據,就隻能殺了她了。”
寧雲瀾一聽這話猛的抬起頭來,臉色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葉禹也慌了:“師傅,不能殺她。”
劉恒山氣了個倒仰,咬牙切齒小聲道:“為師何時說要殺她了,你給我閉嘴!”
葉禹抿了抿唇,不再開口,隻緊緊的握住寧雲瀾的手,並惡狠狠的瞪著雲嬌。
這樣子,像是她雲嬌是逼迫他們的壞人似的。
“殺呀,殺了她就沒證據了,也沒人知道你們茅山宗逼迫靈屍入邪的事了喲。”
雲嬌還在壞心眼的說著,血紅眸子紅光幽幽,看向了幾個蠢蠢欲動的身影。
突然,她笑了!
因為站在最左邊的李長老動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向寧雲瀾,手中浮塵直指她的咽喉。
葉禹一直防備著,幾乎在李長老剛動的時候便拔出了靴子裡的匕首,及時的攔下他的攻擊:“李師伯,你做什麼?”
寧雲瀾嚇了一跳,後退幾步腿一軟坐在了地上,捂著自己胸口呼吸急促起來,小臉慘白慘白的。
李長老怒道:“滾開,老夫是在幫你善後。”
“不行,您不能殺雲瀾。”
“你……”
“李師弟,你就不要添亂了。”劉恒山無語到極點。
李長老不聽不聽:“她就是一個禍害,如果她不死,我們茅山宗的名聲就毀了。葉禹你讓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宗門。”
劉恒山心好累:“你彆忘了她的身份,殺了她,又要我如何跟鎮國侯府交代?你以為你的命能和鎮國侯府千金相比?還是你覺得鎮國侯不會遷怒?”
李長老就不聽不聽不聽,猶如瘋子一般:“老夫定要殺了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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