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2 / 2)

“可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想要你回去,我不放心,”蔣芽憂愁,還歎氣。

驚弦:“他們還在猶豫要不要換繼承人,但等我去了也就定了。”

蔣芽沒反應過來:“……什麼?”

她不可思議:“換繼承人?”

怎麼這句話每個字她都懂,連起來這麼不可思議?

換繼承人……給蔣芽的震撼太大了,她很難得的遲疑了:“這會不會是你猜錯了?寧家隻想見見你而已?”

哪怕知道驚弦每次猜的都是對的,也很難相信,主要是這句話的含金量太高了。

當初藝高人膽大,存著拚一把的心思,寧家是越富貴越好,現在她可是非常清楚,寧家代表了什麼,是她無論如何,都努力不到的起點。

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做到,把事業做到那麼大,十分之一都不可能。

驚弦:“不會。”

“如果想見我,以前就見了,不用等到現在,他的孩子不止我一個,但從來沒傳出帶了誰回去的消息。”

當能力足以影響階級之後,有些圈子說進就進了,她的消息來源正是那個圈子裡的。

寧家和葉家的事,那個圈子都知道。

蔣芽還是有點虛:“媽媽也沒想你和寧家的爭。”

驚弦:“我也沒有想過。”

“比起爭搶一個已有的位置用儘手段,我更喜歡一開始就握在手裡的。”

寧家是什麼非要爭搶的東西嗎?她已經擁有了更好的。

寧明願意讓她處理事務,她就接下,他不願意,她也不會提,既然做了就做好。

“他想換繼承人,不是現在才有的想法,隻是逐漸確定了,才通知。”

沒有腦子一熱就衝動做出的決定,隻有深思熟慮,審視權衡利弊。

寧明不是為愛發瘋的人,更何況,他哪個女人都不愛,隻有利益權衡。

“讓他動搖的根本,在於寧時安。”

寧時安本身存在的問題,才寧明起了換繼承人的心思。

“所以媽媽不用擔心,寧家想見我,隻是想見。”

驚弦看問題總是直指根本,蔣芽這心隻是放下了一半,“說是這麼說,我還是……唉,我都沒想過你取代寧時安。”

平時想的最多的,也就是分到點股份,至於取代,那就是夢裡想想,真要做,她是不可能做的,教育驚弦上位就算了。

現在的日子已經挺好了。

越是慢慢了解,越是知道,寧家繼承人的位置是不可能換的,寧家和葉家聯姻,有了葉家,等閒人是不可能覬覦繼承人位置的。

蔣芽認為以驚弦的聰明,能分到不少股份就是很不錯的結局了。

一朝真要換繼承人了,她的心情很複雜,葉家會不會做什麼,寧夫人那邊怎麼辦?

“我現在腦子有點亂。”

驚弦按按媽媽的穴位:“這樣好點嗎?”

“你還會這個?”

“學了一點。”

蔣芽已經不信這一點了:“我不信,你一定是會了。”

一點隻是保守說法,驚弦總是這樣。

可女兒的小手慢慢按著,蔣芽緊張擔憂的情緒去了大半,“也是我想太多了,事情沒到最糟糕的時候。”

寧家就算見了人又怎麼樣,她自問還沒有這個能力改變人家的主意。

驚弦說:“媽媽不用擔心,也不用害怕,寧家和葉家都做不了什麼。”

早在很久前,她已經考慮過了。

蔣芽:“我不怕才怪,你這話我就當沒說。”

驚弦繼續按穴位。

寧家老爺子年輕時也是個人物,到了老了,也沒人敢捋虎須的,寧明在這點上和老爺子比不了。

他本來是不在意寧明外麵那些孩子的,寧時安又不是不能成長起來,可是偏偏出了驚弦這麼個變數。

他要見見。

寧時安假裝孩子撒嬌,老爺子看著還挺樂,隻是寧時安取得的成績讓他皺眉,學習和公司業務怎麼分不清輕重?

寧時安那點底子,在老爺子眼裡,早就露完了,是不是力竭,他看得清楚。

寧時安的水平,可能也就這樣了。

可寧家的繼承人,不能隻是這樣,如果沒有對比,老爺子也就勉強認了,寧時安瑕不掩瑜,偏偏驚弦將他襯成了渣。

這就讓老爺子看不過眼了,寧家繼承人當然是要更有能力的人當。

寧明打探,他覷一眼:“還要跟老子玩心眼子?你沒想過,我不信。”

他這個兒子,有多偏愛寧時安?他不信。

驚弦處理的業務,老爺子提前過了目了,寧時安何止比不上,那簡直是被狠狠碾壓了,不怪寧明動了心思。

任誰都沒辦法,選擇當睜眼瞎的,更何況葉家和寧家是聯姻,他們還管不到寧家未來發展問題上。

即便真換了繼承人又怎麼樣,葉家真的會撕破臉麵嗎?未必,他們也不想損失慘重。

而寧家就算真的斷腕,一朝跌下去,就不能起得更高,未來更輝煌嗎?

也未必。

一個家族的未來在於那個繼承人。

如果換一個繼承人,能帶領寧家走到更高的位置,就算大出血,他也要換。

老爺子比寧明更有魄力,也更有決心。

不過這些想法,他沒說,隻是一瞬間在心底掠過。

寧家是不是要大出血,還得在他見過驚弦之後才能決定,不過處理業務都這麼出色了,老爺子已經開始期待了。

寧家,當真可以交到這個人手裡嗎?

寧驚弦能擔得起嗎?

老爺子一直都有雄心壯誌,隻是寧明還不夠,寧時安更沒資格。

所以,寧家維持現狀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可真要有這個機會,他不可能不心動。

這一切,都是驚弦帶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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