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 56 章(1 / 2)

倘若我問心有愧 存寧 9339 字 4個月前

正在宣鶴思考要不要換個房子時,胸口突然又挨了一下。

和之前一樣,仍然是非常狠厲的咬法,像是恨不得牙齒碰到骨頭,把皮肉撕光。

這蟲子似乎對這個部位情有獨鐘,狠狠一口下去,令宣鶴悶哼一聲,不由得捂住胸口,這可不是蚊子叮一口的小打小鬨,而是紮紮實實的下嘴咬,且極其發狠,宣鶴再伸手時,掌心已經沾染了幾滴血珠。

他不敢再靠近這張床了,也不知床上究竟有什麼。

這時洗完澡的女孩含羞帶怯地出來,她漂亮的像一朵盛開的花兒,正為愛情所沉醉,宣鶴本來是想讓她受孕的,可被咬了這兩口,他已經毫無興趣。

又是一口。

本來還要說兩句甜言蜜語哄騙女孩的宣鶴現在什麼也說不出來,他隻匆匆丟下一句我還有事先走了以後再聯係,便頭也不回地離開。

女孩追了幾步,喊了好幾聲也沒能把人留下來,她失落地坐到床上,虧她剛才還用了最喜歡的身體乳呢,他們之間都好些天沒見了,他難道一點都不想她嗎?

環顧四周,女孩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自己不像是愛人,反倒像是被養在豪宅裡的寵物,主人給了食物和水,便乖乖待在這裡哪兒也去不了,等待主人下一次光臨。

她搖搖頭,覺得自己肯定是想錯了,叔叔當然是愛她的,愛一個人的眼神怎麼會有假呢?他畢竟是一個公司的大老板,每天那麼忙,還抽出時間來看自己,她應該知足的,一定要體諒男朋友,不然的話,不就會被認為是作精嗎?

這樣想著,女孩完美地說服了自己,她掀開被子躺到床上,輾轉反側卻怎麼也睡不著,手機的微信群響起,是跟男朋友出去約會的同學,他們好快樂,一起抓娃娃一起看電影——這些她都沒有跟叔叔一起做過,因為叔叔太忙了,他每次來,好像都是跟她親熱,第二天就會離開,有時他走了她都沒發覺。

最後,女孩委屈地把另一個枕頭拖過來抱到懷裡,就像是抱住了真正的愛人。

離開這裡的宣鶴並沒有思念女孩,他有過的情人數不勝數,除了殷槐沒有哪個特彆到他足以銘記,而之所以能令他念念不忘,也是因為殷槐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可當時的他卻不夠成熟。

胸口疼得要命,宣鶴讓司機直接改道去醫院,到了醫院看了醫生,醫生讓他把上衣脫下來看傷口,這一看,年過四十的醫生就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來,看得宣鶴一頭霧水。

“年輕人……不要玩得太過火,咬出傷口來是有風險的,萬一得破傷風了怎麼辦?”醫生說著,還歎了口氣,“要節製,要節製啊!”

宣鶴頭上冒出一排問號,他不知道這個禿頭醫生在說什麼,隻隱忍道:“醫生,我胸口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咬了,很疼。”

“那當然疼啊,能不疼嗎?”醫生說,“使這麼大力氣是多大的仇?”

宣鶴確實是被咬得很慘,但都是成年男人了,而且醫生剛才看過他的病曆,三十二歲的成年男性,玩這麼花啊?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啊,真是長見識了。

見醫生言語曖昧卻不解決問題,宣鶴終於忍無可忍:“醫生,我是說我胸口的咬痕!你到底能不能治?”

醫生:“……你這被人咬的,塗個碘酒就行了,要怎麼治?”

難不成還得做個手術割了不成?

宣鶴一愣:“你說什麼?”

他的表情顯得有幾分陰沉,成功把醫生嚇到了,他趕緊回想自己的態度是否有過多不敬,隨後悄悄鬆了口氣,試探著說:“我是說,宣董您這傷口是人咬的,不是什麼蟲子。”

宣鶴總算明白為什麼從看到傷口開始,醫生的表情就顯得很古怪,原來是不知道想哪裡去了!他沉聲道:“你確定這是人咬的?可是這牙印非常小。”

“這倒是。”醫生點點頭,“看這牙印大小,咬你的人頂多也就幾歲……”

是哦,如果隻有幾歲,那人就沒有玩什麼過激遊戲哈,是身為醫生的自己思想齷齪了,不過這瞧著像是小孩子咬的,沒聽說過宣董結婚了啊?果然是有錢人,私生活混亂,沒結婚不代表人家沒孩子!

宣鶴不知道醫生都在腦補些什麼,他此刻非常生氣,居然說他胸口的傷是人咬的?怎麼可能!當時被咬他明明——

明明什麼?

對了,他根本就沒看到咬自己的是什麼東西,而且雖然他認為是蟲,可抖了被子掀了床單,根本什麼蟲都沒看到。

人咬的?怎麼可能是人咬的?

宣鶴想不明白,醫生也沒法給出第二種解釋,最後宣鶴還是出了醫院選擇回家,他可能是心有不安,就讓保鏢留守,一旦發現他有任何異狀馬上來把他叫醒。

然後就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也許是因為白天見到阿槐,還被阿槐嚇到的緣故,宣鶴夢見了阿槐,不過阿槐不是一個人,她穿著一條白色的裙子,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漂亮又純潔,在她之後宣鶴雖然有過很多女人,可沒有任何人能夠再現殷槐身上這股特彆的氣質,像天山上的雪蓮,又像是空穀中的幽蘭,高潔而美麗,讓人充滿破壞欲。

殷槐並非獨自一人,她懷裡還有個小小的嬰兒,因為殷槐皮膚非常潔白,所以顯得那個小嬰兒格外的黑,宣鶴定睛一看,才發現不是嬰兒的皮膚黑,而是它渾身都冒著一股黑氣,那些黑氣從它的身體裡源源不斷流淌出來,小嬰兒雖然在殷槐懷中,卻一臉呆滯。

然後它看見了宣鶴。

那張呆呆的嬰兒臉上,突然就咧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很難想象一個小嬰兒是怎麼把嘴巴咧到耳根的,因為嘴巴過大,所以露出了裡頭的一排利齒,不僅如此,這小嬰兒盯著宣鶴,上下嘴唇不停地一張一合,唇齒碰撞間,宣鶴讀懂了他的口型:爸爸!

“啊!!!!”

外頭的保鏢聽到這聲吼叫,紛紛衝進臥室:“老板!老板你沒事吧!”

宣鶴一身冷汗,他伸手抹了把額頭,不敢置信自己剛才居然是在做夢,那夢裡的一切未免也太真實了!

他嘴唇動了動:“我沒事,你們出去吧。”

等保鏢們離開,宣鶴想起身去個廁所,結果一用力,發現胸口很疼,他嘶了一聲,小心翼翼地伸手拉開睡袍,睡前塗了碘酒,牙印好像好了不少,但是……怎麼這麼疼?

宣鶴碰了碰胸口的位置,發現一碰就疼,好像兩邊胸口各自有很大的腫塊一樣,他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因為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

但這種疼痛是一陣一陣的,並不是持續存在,所以隻要躺好就行,宣鶴身心俱疲,他後悔今天去見阿槐,原本他太自信了,以為自己能跟她抗衡,沒想到她那麼邪門。

就這樣,宣鶴的胸一直在疼,第二天他隻能再去一次醫院,不過這次不是在皮膚科,而是胸腔科,做完檢查,醫生看了報告就表情古怪,宣鶴還在等結果,過了好一會,醫生才猶豫地說:“……我從未見過這種現象,這、這好像是在發育啊!”

宣鶴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不敢置信地看著醫生:“你說什麼?!”

“完全是發育期女孩子的症狀。”醫生也不想得罪這種大人物,努力說得委婉,“就是這個……女孩子到了青春期,胸部會發育,雌性激素增多,胸部變大……”

他說著說著,自己都覺得離譜,要知道眼前坐著的這位可不是青春期女孩,而是三十二歲的成年男人!

宣鶴:“胡說八道!這就是首都一院醫生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