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2 / 2)

“可不是我麼?”

也不是第一個孩子,但這種無法言明的喜悅卻是頭一次,他有些緊張的看著權珮:“那就快找太醫過來瞧瞧!”

權珮有些困,便躺了下來:“過幾日在找吧,現在時日淺,隻怕太醫看不出來。”

胤禛覺得頃刻之間有很多話要跟權珮說,便也依著她躺著:“你不覺得難受?不覺得哪裡不舒服麼?”

權珮身上特有的清香縈繞在胤禛周圍,胤禛覺得溫暖又安心,也隻是片刻的時間權珮就睡了過去,胤禛笑了笑,用臉頰蹭了蹭權珮的臉頰,這樣真好.......

大阿哥心疼大福晉,朝著惠妃道:“多大的事情,非得要她去乾!要個宮女來不就行了?安排也不安排個機靈些的,到讓她受了這樣大的罪!”

兒子為了媳婦跟惠妃吵,惠妃氣也不打一處來:“難道我是為了我自己?你說這些話還有沒有些良心?!”

大阿哥冷笑:“難道是我說要您乾這些事的?何必在後宮裡這樣折騰,就急著一手遮天?!她是沒生出來兒子,但您也不能這麼糟踐她,燙傷了彆人,妯娌之間以後怎麼看她?”

惠妃氣的幾乎哭起來:“如今到都成了我的錯?!你就隻一心護著你這媳婦?眼裡哪裡有半點我這額娘?”

有宮女急急忙忙的跑進來:“大福晉見紅了!”

誰能料到了,惠妃原是想著燙傷了權珮和王氏,那麼必定會用燙傷藥,時日不深,太醫又瞧不出有身孕,若用了燙傷藥必定會跟著流產,這樣以來,燙是自己沒小心燙的,藥也是正兒八經太醫院開的,她即除了心頭患還一點都不被人找到把柄,多好的計謀,但偏偏一切都亂了,這事情最終應在了她的兒媳婦身上........

大阿哥紅著眼看著惠妃:“這下好了,她流產了,你安心了!”

寒冬的夜裡刺骨的冷,大阿哥用被子包著顫抖的大福晉抱在懷裡:“咱們回,不再這待......”你何必那麼傻,為了討好我額娘,做這樣違心的事......

惠妃跌坐在椅子上,一整夜都沒睡著,是報應還是人為?

過了年天氣暖和了不少,權珮算著滿了三個月的樣子才找了太醫看了,果真是懷了孕,這消息便都向德妃等都說了。

李氏又染了風寒,院子裡便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權珮坐在院外的躺椅上叫了李氏到跟前。

“眼見著連個侍候的人都沒有,你瞧著院子裡的哪個丫頭合適?”

李氏抬眼看坐在皮褥上的權珮,權珮閉著眼,早春的陽光照在她身上,仿若是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澤,看起來遙遠又朦朧,有時候連她也看不清,福晉到底是真的賢惠還是裝著賢惠,女子難道真的能不在乎這些?

李氏想病很快就會好,何必非要添一個丫頭,福晉也有了身孕,在新的秀女還沒進門之前,總該輪到她了吧,她遲疑了半響道:“丫頭們瞧著都還好,隻是到底福晉跟前的幾位姐姐們更好些。”

權珮睜眼看了看垂著頭的李氏,她烏黑的發髻上粉色的珍珠頭花看起來瑩潤好看:“我問過她們了,到底沒有這想法,所以才想讓你瞧瞧自己的丫頭。”

李氏的丫頭雁雨剛過了十五,正站在不遠處的桂樹下,白皙圓潤的臉頰帶著還未散儘的稚氣,那一雙眼靈動清澈的好看。

李氏沒開口,權珮頓了頓,叫了雁雨在跟前:“正跟你們主子說,爺跟前缺個侍候的丫頭,你願意做麼?”

雁雨轉眸看了看垂著頭的李氏,抿著嘴僵立了片刻:“全憑福晉做主。”

李氏心中冷笑,果真是個有野心的。

權珮點頭,要曉月帶著雁雨下去:“找幾身新衣裳好好打扮,以後就侍候在爺的書房裡。”權珮轉頭看李氏:“你彆怪她,這院子裡不知道多少丫頭有這想法,這都是人之常情,你若有喜歡的丫頭就跟我說一聲,提拔上來貼身侍候你。”

福晉總像個高居雲端的看客,丫頭們私底下明爭暗鬥,但終歸沒有福晉點頭出不了圈,福晉給了所有人希望,但卻又將所有人都圈在自己的規則裡,這就是能耐麼?

胤禛出去跟五格還有巡城兵馬司的幾個人喝酒,下午才回來,瞧見書房進進出出的是丫頭在收拾,笑著進來問權珮:“這就打發我去住書房?”

權珮放下筆:“給您在書房安置了個侍候的丫頭叫雁雨,要不要叫進來看看?”

胤禛到屏風後麵換衣裳:“不用了,我知道,不就是李氏的丫頭麼。”等換了衣裳出來,坐在權珮身邊:“今兒有沒有哪不舒服?”

“到都好著。”

胤禛便就說起了自己的事:“今兒起銀子也還清了,眼見著生意也越來越起色,大舅兄實在幫了不少忙,我都不知道怎麼謝?”

“他到底也不圖謝,外頭的事情要他幫忙的時候還多著。”

胤禛道:“他要願意,要不就讓來戶部做事吧。”

權珮抬眼看胤禛,轉眸一笑:“我們家的男丁都暫時不入仕的,阿瑪說盛極必衰,還是穩穩當當慢慢來的好。”聽著胤禛的口氣,戶部裡越來越有實權了。

胤禛若有所思:“嶽父到是智慧,也不是個貪心的人,你們那拉家想必還能興盛好些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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