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1 / 2)

暖房裡將培育好的姚黃魏紫挑了幾盆送到了權珮屋子,權珮瞧著喜歡:“這花到養的好,可見是費了心思,是誰養的?”

“暖房裡的王老三專門負責給福晉養牡丹。Du00.coM”來送花的婆子道。

“賞他一個月的月利銀子,在給賞幾匹布料做衣裳。”

“福晉仁慈!”

聽到胤禛的腳步聲,權珮便轉身看,這才出去了多會,人就又回來了:“回來了。”

胤禛點著頭走了進來:“事有些多,還是避一避的好。”

權珮倒了杯熱茶遞給他:“難道有人尋了你幫忙?”

“張明德相麵的事情到問出來了不少人,輔國公普奇首當其衝,我跟普奇的長子永泰到多少有些交情,他請我為他阿瑪說幾句公道話。真是,什麼是公道話?那麼多朝中重臣為老八說話,已經夠招忌諱了,這會叫我開口難道不是自尋死路?我隻跟他說,若真出事了,我到能叫普奇少受些冤枉罪,永泰便不大高興,甩袖子走人.......”

明明是為難人的事情,還能這樣理直氣壯,在說,胤禛和八阿哥不大合得來也不是什麼秘密,這個永泰太不明事理。

看消息也知道這次的事情除過相麵之說還有就是為八阿哥出頭的人太多招了皇上的大忌諱,不嚴懲幾個人怎麼能以儆效尤。

權珮想起康熙這幾日跟朝臣們說的話,便問胤禛:“皇上說了兩次覺得太子是魔怔了一般,是不是還有什麼想法?”

胤禛到怔了怔,微眯起眼:“皇上割舍不下太子,廢太子的起因皇上可能也琢磨著不大對,還牽扯出張明德慫恿著大阿哥八阿哥刺殺太子,皇上難道......”

蘇培盛從外頭進來回話道:“傳了消息過來,皇上下旨普奇知情不首,革去公爵,胤禩革去貝勒,為閒散宗室。張明德罪大惡極,當街斬首。”

“八阿哥定的是什麼罪?”

“說是‘聞張明德如許妄言,竟不奏聞’。”

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查來查去也隻定了八阿哥知情不報的罪過,所有的錯都推到了張明德身上,張明德不過是個小嘍囉又知道什麼,不過是個替死鬼罷了。

皇上這口氣沒撒出來,隻怕也憋的難受。

權珮到微微笑了笑,讚了一聲:“八阿哥到是大能耐。”

胤禛看了一眼權珮,也笑了笑:“你不是說後頭的花田鋤的不好,我去幫你做。”

“那最好不過了,連久兒也一同帶上,那丫頭這幾日胖了不少!”

十月的正午到還有暖意,掄著鋤頭的久兒一鋤頭下去也隻淺淺的一個小坑,回頭看見胤禛一步一鋤頭,一鋤頭一步早就鋤了三行,而她才走了幾步,她便有些沮喪,四處張望,見她額娘坐在躺椅上正曬太陽,另一旁弘昀剛好過來,她便像見到救星一般朝弘昀招手,弘昀淺笑,不用久兒說也明白久兒的意思,走過去接過了久兒的鋤頭,久兒咧著嘴笑,白晃晃的牙齒實在有些耀眼。

因為胤禛在這,連納蘭明月、武若曦、宋氏、李氏、鈕鈷祿、大格格、二格格都引了過來,李氏的一雙眼便隻在弘昀身上,瞧著比先前長高了不少,人也更沉靜了,健健康康的,她覺得有些酸澀,微微彆過眼,用帕子沾了沾眼角。

久兒早跟大格格和二格格站在了一起,不知道說了什麼姐妹三個都垂著頭輕笑。

胤禛在給權珮乾活,這眾人都看的出來,武若曦用帕子掩著嘴咳嗽了幾聲,連眼也晦暗了起來,太陽底下,認真乾農活的胤禛看起來又是彆樣的風采,每一鋤頭都透著強健,堅毅的側臉少了幾分往日的冰冷,這樣便足夠將人的心都融化,武若曦深深的看了幾眼,最終垂下了眼,再好也並不屬於她......

榮妃才抄完佛經從小佛堂裡出來,身上還帶著紫檀木的香氣,宮女侍候著她淨手,在她身邊低語:“太後叫了幾次太醫過去診脈,但對外也隻說是偶感風寒.....”

八阿哥成了閒散宗室太後肉疼了,榮妃嘴角便帶了幾分笑意,又想起她先前的幾個孩子,笑意更濃卻也更陰冷:“慢慢來,總要叫她知道什麼是心如刀絞!”

三阿哥的聲音傳了進來,榮妃臉上的笑意又嫻靜起來,聽得三阿哥進來就道:“額娘,兒子想著皇上總說太子是魔怔了,要不就借此機會將大阿哥徹底鏟除了!”

三阿哥跟大阿哥有什麼深仇大恨?大阿哥已經注定再難東山再起了,三阿哥還不放過?

榮妃坐在了榻上,抬頭打量著三阿哥:“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三阿哥一頓,忙道:“哪裡,隻是跟幕僚商量了很久,覺得這是可行的,所以來問問額娘的意思!”

兒子大了也總有自己的想法,鏟除了大阿哥也不是什麼壞事,她不想事事都讓三阿哥覺得受製於她,反而生出反感:“你若覺得可以額娘沒有二話,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給太子的異常表現找到了借口,皇上或許會複立太子的?”

三阿哥張了張嘴,又想起沈珀那悶悶不樂的樣子,終究咬牙道:“能廢第一次,自然也能廢第二次,這個兒子心裡有底!”

沈珀原先也是富家子弟,隻是因父親得罪了大阿哥府上的幕僚而招來了滅家之禍最終受儘苦難,他答應為沈珀報仇,這是個好機會,不能錯過。

榮妃便擺了擺手:“你既然已經決定了,那就去做吧,隻是千萬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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