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三分糖水果茶...)(1 / 2)

芙蓉市所在的K省是個降雨豐沛的大省,特彆是夏日,更是多陣雨、特大暴雨。

還好芙蓉市位於中原平原,沒有什麼山地丘陵,又有完善的水利工程,連續下了半個多月的大雨也不用太過擔心。

隻是雨下久了,對生活,對工作,都帶來了許多不便。

“這雨下得,誰把天捅了個大窟窿眼兒?”

“嗨,今年開了春雨水就多得很,長江那邊好像都有洪水了是不是?”

城西工業區附近的城中村小商鋪外麵,坐著的老板娘跟旁邊挨著自己門鋪擺縫紉攤兒的大姐閒嘮嗑。

這麼大的雨,她們倆一個開日用品小商品的,一個給人縫衣服換拉鏈修鞋梆子的,反正不可能有啥生意,就嘮個嗑打發時間。

“這兩天雨大,廠子裡的工人都不願意出來了。”

縫紉機大姐歎了口氣,她每天主要的收入就是靠附近廠房裡的工人。

城中村靠近一個很大的廠子,周圍收益的商家不在少數,老板娘也忍不住跟著歎氣,還說:“水汽太大,我都要擔心庫房裡的那批衛生紙回潮了,過兩天要是還下這麼大的雨,我就讓我們家老王拉上去廠房門口看看能不能銷出去一部分。”兩人說著話,狹窄的小馬路上就有輛電動車繞過坑窪不平的大小水坑,騎車的是個穿著全套雨衣,看不清麵貌的人,隻能從腳踏板上露出來的鞋子大小顏色上勉強猜測應該是個女的。

“這麼大的雨還騎電動車出門?”

“這邊路又不好走,還是騎電動車方便點。”

“方便啥方便,我看是窮得!要是有錢開小汽車,誰稀得頂風冒雨地騎電動車?”

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原本沒什麼人走動的狹窄巷子馬路上又來了一群人,神色匆匆,看起來還有點不好惹。

這夥人有的騎摩托車,有的開越野車,開越野車的很不好走,司機冒雨打開車窗,探著腦袋一邊看兩邊支棱出來的雨棚有沒有刮到車,一邊罵罵咧咧打方向盤控車。

這條巷子小馬路上的人可不好惹,都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有家商鋪的擋雨棚支出來狠了一點,擋了越野車的空間,被越野車同行的人胡亂扯開,弄壞了支架。

那商鋪老板提著根擀麵杖出來理論,左右街坊鄰居也趕出來助陣,一時間氣氛有些不好,雙方對峙起來。

坐在越野車副駕駛座上的一個啤酒肚胖男人見狀,一拍大腿,滿臉不耐地操司機比劃了些什麼。很快,那司機就伸出腦袋,朝帶頭的一個大金鏈子年輕人吼了一聲:“彆耽擱時間,該賠賠,還不完事兒就直接打電話舉報他們違章!”

商鋪外麵的雨棚本身就是不允許超出一定範圍的,超出的就是需要被強製拆除的違章建築。

也就城西這一片本身就管理得比較鬆散,到了城中村這樣“大都市牛皮癬”的地界,更是沒幾個嚴格執行的。

可這也講究個民不舉官不究,要是有人真舉報了,麻煩事兒還是不老少。

商鋪老板雖然氣對方口氣不小還威脅人,在他老婆的撕扯勸阻下,到底還是忍了這口氣,接了金鏈子丟過來的賠償金。

事兒就算這麼著了。

啤酒肚拍著肚皮,一手捏著手機,愁眉不展,想到什麼,打開一點窗戶,探出半截手掌朝後麵招了招。

那大金鏈子趕緊一溜煙跑過來,也不管自己整個兒都泡在了雨裡,抬手摸了把臉上嘩嘩往下垮的雨水,弓著腰問:“錢總,有什麼吩咐?!”

雨太大,掀開一點窗縫,外麵的雨水就嗖嗖地往裡麵鑽,錢總卻顧不得講究啥了,湊過去跟金鏈子如此這般交代了一番。

金鏈子聽得直點頭。

半晌,金鏈子跑開,一邊安排了兩個人去旁邊兒屋簷下問人,一邊又指揮騎摩托車的幾人先往前追,另外還有幾個人下了車,手上拿著看不清裝了啥的袋子氣勢洶洶分散著往各處更狹窄的分叉道裡鑽。

被問的恰好就是老板娘跟縫紉機大姐。兩人也是被這夥人的架勢給嚇唬住了,問啥就吭吭哧哧答了。

等人都走了,兩人才對視一眼,彼此臉上都帶著些後怕,也有一些好奇。

周圍幾家鋪子的老板,也有好奇心重的,特意挨著屋簷邊的雨棚墊著腳湊過來,詢問那夥人問了些啥,然後以此揣測起這些人到底是想乾啥。

“這些人,是在追啥人?”

“肯定的!要不然咋上來就問咱們今天下午都看見啥人經過了。”

“跟黑/社/會一樣,你說咱們要不要給報個警什麼的?”

縫紉機大姐遲疑。

老板娘沒搭腔像是沒聽到,有旁人接這個話,也叫她口舌伶俐地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