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裂空間(她分明看見了破碎的竟是一...)(2 / 2)

否則換個人來,彆說十數條大蛇蟒鋪天蓋地籠殺而來,就是兩三個回合的撲咬就夠吃一壺的了。

另一邊,林莎見神無被擋在了藤樹十來米遠之處,也是心急如焚。蜃城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有一點林莎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那便是在蜃城裡待到天亮,其實並不會立刻就跟著蜃城一起化作虛無。

而是會被蜃城一點點同化,先是記憶抹成片段,而後是徹底忘記過去,最後便是精神意識,隻當自己是這蜃城的人。

困在蜃城中的這些人,許多都是誤打誤撞進了蜃城,又沒能及時逃脫,最後便成了蜃城的一部分。

與其說這是一座城,不如說它像一個存在於虛實空間的一個黑洞,一頭隻知吞噬的巨獸。

而誤入其中的人、畜,便是它吞噬、消化的食物。

在古代,蜃城曾被當權者認為是仙府,是可以求長生的地方。

從某種意義上,被蜃城吞噬融合,也確實算得上以另一種形態永遠“活著”。

可這樣的活著,又有多少人能接受?

若是那樣糊裡糊塗就結束了自己的生命,饒是林莎也會忍不住生出恐怖之情,恨不得提前就已死在了外麵,煙消雲散什麼都不要留下。

眼見神無被拖住,林莎一咬牙,收了黑傘,朝小羅喊了一聲。那邊當即從包裡掏出一物扔來。林莎接到手中,一拉引線,抬手就朝川字索道下方投擲而去。

隻聽轟隆一聲爆炸的聲音響起,神無差點沒被驚得腳下一滑,直接一腳踩進某條環臂粗的蛇蟒口中,頓時暴躁地想揍人。

“你他娘的想把我一起給炸了是不是?!”

林莎抽空扔了個炸/藥/包過去,已是冒著被小飛蛇咬上的危險,這會兒扔完就忙著護住周身,哪裡有功夫回應他的罵罵咧咧。

神無也知道不是計較的時候,隻是不再像剛才那樣一心與蛇蟒顫抖,分心留了一絲關注在其他三人那邊,就怕哪個憨貨再頭腦一熱,直接衝他腦袋上再來一發。

罵歸罵,林莎放的這一發確實給蛇蟒造成了一定的殺傷力和威懾力,一時間有些畏首畏尾,神無也壓力大減,終於找到機會繼續靠近藤樹。

一邊是渾身腥臭的蛇蟒牽製糾纏,一邊是異能核頻頻翻滾妄圖吞吃他這個本體,如此內外夾擊之下,這會兒神無也被搞出了無名火,剛一靠近,就一掌拍在了藤樹頂端分叉處。

林莎說不清想要找的東西是什麼,又是何種模樣,又存在於藤樹的哪個部位。

可剛才靠近十米內時,神無就已經“看”見了,一團勾得他異能核蠢蠢欲動的能量體正明晃晃居於藤樹所有枝條分散開來的那一處。

一拍之下,首先傳導回來的便是詭異的觸感。

外表看起來再是古怪,可依然是藤樹的模樣,觸感應是硬中帶糙。然而這會兒神無隻覺得入手生溫,且軟且綿細膩非常,仿佛摸的不是一棵古怪醜陋的藤蔓,而是一位婀娜多姿的luo女。

神無瞳孔驟縮,下一瞬,呼吸到的空氣裡好似多了一股甜膩動人的女人香,耳邊也響起若有似無清脆婉轉的女子輕笑聲,既純且媚,光是一聽之下就能想象到聲音的主人該是如何一位曼妙迷人的女子。

同一時間,林莎等人看見的,就是神無靠近藤樹,伸手去抹,而後整個人就傻愣愣呆在那裡,浸泡在月光中如銀霜造就的藤蔓也隨風搖曳著,抖落漫天泛著星光的細絨。

洋洋灑灑,很是浪漫唯美。

然而再是浪漫,再是唯美,也要分地方。

在這種詭異的地方,越是美麗的東西越代表著危險。

“我操這是整啥?”小羅瞪圓了眼,差點忘了手上的動作。耗子張一槍杆跳飛那條直撲他脖子的飛蛇,也是抽空往藤樹那邊看了一眼,眉頭緊鎖。

林莎繃緊下頜,瞬息之間已在腦中計較諸多。

正當其餘三人都以為神無危矣時,卻忽聽神無爆嗬一聲聽不懂的語言,聽語氣應當是罵人的臟口。

隨即,就聽嚓嚓嚓,有東西寸寸碎裂的聲音。林莎身體出現變化後,視力已經異於常人,在昏暗的夜裡反而更看得清看得遠。

她分明看見了破碎的竟是神無那一片空間!

駭人聽聞,前所未見的畫麵震得她一時怔怔,高速運轉的頭腦突兀停擺,隻因她所儲存在大腦中的知識或經驗,已經完全無法解釋自己所看見的這一幕!

空氣中閃爍著道道裂紋,有來自虛無的裂縫時隱時現,籠罩在其中的神無仿佛脫離了時空,身影有數次電腦閃屏般的扭曲波動。

不等林莎駭然回神,又見剛才還不依不饒的蛇蟒如受驚的魚群般迅速散去,被奇花異草古怪蛇蟒拱衛在中間的藤樹也如同撕碎的紙片,碎成一截截一片片洋洋灑灑墜落。

空中索道本就是有一頭牽引在藤樹上的,藤樹一斷裂,站在索道上的神無也一個失重掉了下去,被越靠近藤樹越茂密的古怪花草阻擋著看不見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