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顯白(林莎咬牙:“我給你還!”...)(1 / 2)

事實證明, 有錢人的錢真不是好掙的。哪怕看起來一夜暴富,實際上剛回到叼藏那個狗窩似的破筒子樓出租房的時候,神無還是身無分文。

――按傷口多少、深度支付的錢、帶小羅的一千萬。

胡亂一算, 好歹也是好幾千萬的資產了, 怎奈小縣城裡根本無法立刻辦理數千萬的資金流動, 需要申請以及過審。

就連神無已經揣進兜裡的那張支票, 也因為某位老板提前設置了多重提現障礙,需要兩個工作日才能到賬。

神無:“”

站在狗窩門口,神無默默歎氣, 抹了一把辛酸淚。

算了, 過兩天到手小幾萬, 再過七個工作日, 咱就是千萬富翁了。

如此一想, 心裡舒服了。

隨手拍上薄且破舊到隻能防君子不能防小人的木門, 神無用自己高端的戰鬥意識越過重重“地雷”, 順利蹦q到了床邊。連床單帶墊褥一塊兒掀到一邊, 又挑揀了旁邊胡亂搭在床頭看起來還算乾淨的衣服擦了擦灰塵, 神無才算是有了個落屁股的地兒。

叼藏本身就是過一天算一天, 兜裡有一毛錢都要花出一百塊的混子, 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多好。這也就是偏遠小縣城裡還有這樣的老式筒子樓廉價出租, 要不然還不定睡哪橋洞裡呢。

樓裡人員複雜,多是外地來的務工人員,乾的也多為賣力氣的苦力活,對生活質量談不上講究。四四方方一個小小的天井,四棟老式磚房裡每一層都有一條走廊, 樓梯口在走廊一頭,公用的廁所水龍頭在走廊另一頭。

門都是沒什麼防盜作用的木門, 一個門一間狹窄到能放進去一張床一個櫃子一張折疊小桌的單間。

自己做飯的話,就都在走廊外頭靠著各自的單間門,擺上一個煤爐子,鍋碗瓢盆隨用隨收拾進屋。

神無回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完全沒有隔音效果的樓裡到處都是刺啦刺啦的炒菜聲,孩子玩耍吵鬨的咚咚聲。

樓上某戶人家的洗衣機在工作,沒過多久,一道臟水從天而降,嘩啦啦向下傾瀉,有被臟水濺到的人家頓時罵罵咧咧,還有人已經操上擀麵杖咚咚往上跑。

“敵軍還有五秒抵達戰場,請做好準備――”

隔壁小學生又偷玩老媽手機忘關bg,抄著鍋鏟的老媽擰著他耳朵搶手機,小學生哇哇叫著勇敢抗爭誓死不掛機

於市井煙火中,神無呼出一口氣,掀了床墊,找出叼藏許久未用的戶口本以及銀行卡,揣上後拉開房門就出去了。

繼續住這裡是不可能的,好歹也是千萬富翁,不能這麼掉價兒。

走廊上小學生與他母親的爭奪戰已經發展成追逐戰,神無接連閃躲,避開母子二人的橫衝直撞。

五分鐘前的此時此刻,神無以為這樣不體麵的追逐是屬於彆人的,與他無關。五分鐘後,剛走出筒子樓大門的他被幾個拎著鋼棍的花臂大漢追得撒丫子就跑。

“各位大哥聽我解釋,我現在有錢了!”

“又想耍俺們玩?告兒你,今天甭管有錢沒錢,先吃一頓大餐再說!”

這還能行?那當然不行!

奈何幾位大哥今日捶他之心十分堅決,神無遛著人跑邊小縣城都沒能把人甩掉。路過某處院子看見大門口處蹲在路牙子上刷牙的小羅,神無蛇皮走位繞過他,一陣風似的衝了進去。

小羅納悶兒地抻脖子,不等他回頭去追問,就看見跟在後麵氣喘籲籲一個比一個臉紅脖子紅渾身大汗淋漓的花臂壯漢。

謔?乾架啊!

小羅一蹦,跳起身一手水杯一手牙刷擋在大門中間,大喊一聲:“要乾什麼?搞恐怖活動啊?!”

最後四個字在這裡絕對是高度敏感的嗶嗶詞,花臂大漢們也嚇一跳,連忙止住腳步,帶頭那人還解釋:“小兄弟彆誤會,我們跟剛才跑進去那個就是簡單的債務人跟債權人的關係,特單純,真的!”

小羅笑了:“行啊大哥,文化人兒啊。”

帶頭大哥還挺不好意思的,撓頭客氣:“啥文化人兒啊,這不是乾一行愛一行,簡單的法律法規專業用語啥的,不得整明白啊?”

院子裡,神無剛衝進去,正中間那間房的門就被人拉開了。頭發還滴著水的林莎穿一身絲綢睡裙,歪靠在門框上,一邊擦頭發一邊笑話他:“業務還挺多,回來就又跑上了?”

外麵聲音很大,還在屋裡的時候她就聽了個清楚。

叼藏欠高利貸的事她也是知道的,隻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個假叼藏到底有什麼目的。

那天半夜這人重新回來時,林莎就知道他不是叼藏了。

原以為是誰用了特殊手法偽裝成叼藏混進來彆有目的,可現在蜃城消失了,月石也給她了,現在還被幾個催債的普通人攆得滿地跑又是為何?

想到那天看見的空氣都被撕裂的畫麵,林莎眯著眼歪頭看他。

這細微的動作,落在看見她穿著時就已經色心大動的神無眼裡,那妥妥地就是主動勾引了。

神無也眯著眼,腳下在一步步靠近,麵上卻一本正經地說:“哪能啊老板,這不是幾位大哥脾氣太暴躁,連讓我證明一下自己千萬富翁身份的機會都不給,所以才跑這兒來找老板救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