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你同伴有點多,鍋都裝不完...)(2 / 2)

始作俑者一點不心虛,坦然搖頭:“瞧著身上似是有點兒燥熱,晚上就是沒睡好,時不時地醒一下,沒事,馬上我就把飯送過去,先哄著人吃了飯再接著睡。”

隨著真人壽誕日臨近,晚上的好戲可是讓人目不暇接,昨夜千機一時沒經受住小娘子的撒嬌連環功,帶著人在外麵滯留得久了點兒,到早晨公雞打鳴時才回來,可不得睡晚了麼。

周老爺子皺眉:“白天睡久了晚上又要睡不著,現在她可不是一個人。”

千機深以為然:“估計也是最近鎮上來的人太多了,她睡得不安心。”

確實應該控製好晚上的睡眠時間,否則對大人孩子都不好。

肚子裡的娃現在正是發育腦子的時候,可不能搞得“腦殘”了。

翁婿倆嘮了幾句,廚房那邊的張嬸兒就叫嚷著飯做得了,可以開飯了。

忙到現在,他們才有時間自己吃午飯。

也就他們這裡主營的是大通鋪,飯食簡單至極,特意來用餐的人比較少。換了鎮上另外兩個酒樓,這會兒還不少人排著隊呢。

好在也就這兩日的功夫了,明日就是掌門真人的壽誕日,到時候沒有收到請柬的江湖俊傑普通百姓也能上山得一桌流水席,過後人流就會陸續散去。

這一日,千機以值夜為由,合理拒絕了小娘子興致勃勃再要夜遊的提議:“不說為孩子著想,單隻是為了明天真人的壽宴,你就不能再夜裡出門揮霍精力了,不想明天上山啦?”

周小姐有些鬱悶,不過在千機這一番勸說下,好歹扶著肚皮乖乖反省了自己作為母親的不合格之處,也沒再鬨他了,一再表示今晚自己一定早早休息,明日可不能不帶她一起上山。

還真是懷了孩子沒長大,反而更幼稚了。

千機笑著揉了揉她腦袋,等把人惹毛了才抱著表示不帶老丈人也絕對不能不帶小娘子。

隔壁出來倒洗腳水的周老爺子:“......”

謝謝,小老兒年紀一大把了,不用人帶。

值夜很是枯燥無味,要出去的住客都有自己的門道,輕易不走大門,掌門真人壽誕在即,該來的都來得差不多了,半夜要入住的客人也少了。

千機就靠在櫃台後一手撐著臉,一手搭在櫃台上,兩眼半垂著似睡非睡,像個栩栩如生的人偶杵在那兒。

不知過了多久,隱約是有打更人的梆子聲敲了三下後,福來客棧的大門被人輕輕叩響。

千機失神的眸子重新聚焦,恢複神采,繞過櫃台去到門口開門,打了個哈欠儘量笑著詢問:“客官是要住店?”

來人穿著一身華貴黑色鑲金箭袖衣袍,外罩一件銀白披風,戴著大兜帽,隻露出一截蒼白的下巴。

對方還沒開口說話,就先低頭以手上的綢帕掩唇咳嗽幾聲,看起來身體似乎不太好。

咳嗽完了,對方才慢條斯理收起綢帕,抬頭“看向”千機。

――雖隻露出了鼻子以下的部位,但這個動作是看沒錯了。

對方看了看千機,片刻後才啟唇溫聲道:“你家攏共也才兩間客房,此時還都沒個空的,便是在下要住店,小二哥可是有法子給在下騰出個敞亮些的房間?”

千機笑了,眉眼彎彎,似遇到了什麼高興事兒:“但隻安排客官一個人準進來,那還有法子可想。不過客官帶來的同伴太多了點,便是將咱們店裡放在柴房外接雨水的那口破鐵鍋用上,也是裝不過來啊。”

男人唇角的弧度一頓,漸漸拉平,人也終於真正地抬起了頭,陰影處露出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眸:“小二哥此言何意?”

聲音再不複剛才的溫潤,反而陰冷異常。

千機也收了笑,歪靠在門框上,上下打量對方,語氣好奇又無辜:“那麼多蛇,你跟蛇王是什麼關係?不是說他最得意的弟子是玩兒蟲子的嘛,難不成你是他養在外麵的親兒子?”

男子聞言,心頭一緊,已經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渾身緊繃起來,再不複來之前的漫不經心,一雙眸子也驟然緊縮著滿是戒備地盯著麵前這位乍一看長相俊美,再一看卻普通平凡的店小二,腦袋中思緒萬千,已是漂浮混雜起來。

“你不是這家客棧的店小二?你到底是誰?!”

上麵傳下來的任務分明就是滅一家小客棧滿門,且這滿門也不過老弱婦孺三口罷了。唯一讓男子稍稍關注一點的,也不過是住在客棧中的十幾個江湖末流,今日盯梢一天後,男子確定住在這裡的人功夫都不如何,不值一提。

可現在看來,分明就是有人早有預料,暗地裡把店小二都給換成了自己人。

男子飛快掃過千機下頜耳後以及前額發根等位置,一點易容痕跡都沒有,又是一陣駭然――滿江湖能有這等高超易容手段的人,一隻手都數得完,此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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