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以樂,好像一直都是一個人……
我新的監護人叫歐陽靜,是個女人,單身的大齡婦女。
因為《未成年人保護法》,周子健死了,而我一點事都沒有,在少管所接受了長達半年的心理調查後,被放出來,被這個大齡婦女帶回了家。
“小丫頭,從現在開始,這裡就是你的家了!”
將我帶到一棟很一般的房子時,她這樣對我說著,還將一隻手在我頭上拍了拍,很討厭。
她確實很討厭呢!
她和周子健一樣,領養我的目的一樣——看中了我的天賦。
隻是,她和周子健的期望不一樣,她本身就是國家特聘的網絡技術專家,收養我也是想培養我。
也虧她有這層身份,不然收養我的過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
她確實很討厭呢!
將我帶回來的第二天,她就把我送到小學去,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差不多該上四五年級了。
對我來說,學校是個令人厭惡的地方,那裡有著痛苦的傷害,還有一些很幼稚的“傻瓜”。
因為經曆不同,我比同齡的孩子成熟太多,在他們還在考慮該玩什麼的時候,我就在為將來該怎麼辦思考,我們並不像是一個世界裡的人,所以玩不到一塊去。
她確實很討厭呢!
除了上學這件事我被她強迫,她還對我很嚴格,每天要求我看一些不是太好懂的書,那些書還都是她自己寫的。
作為一個國家級的網絡技術專家,她的實力確實很可怕,網絡在她手上可以產生近乎無窮的力量,說她是“神”也不為過。
隻是,這樣的稱謂也隻限於她掌握下的網絡,在國內可以是有著相當多厲害的家夥!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我和周子健犯下的案子就是被她偵破的,而她也是在那之後開始關注我,並在說服多方後成功取得收養我的資格。
她確實很討厭呢!
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監護人,她幾乎沒辦法和溫柔、細心、體貼這種形容詞搭上關係,尤其是在生活上。
每天忙於各種工作的她都沒什麼時間打掃房間,而這些事就莫名其妙地落到我頭上,她還說,這是等價交換!
和周子健還是一樣的說法啊,我在心裡笑,等價交換就等價交換吧,我隻要不欠她什麼就好。
她確實很討厭呢!
作為一個監護人,她並不合格,三年了,在我好不容易習慣這樣的生活狀態後,她死了,很突然地就因為車禍死掉了!
她確實很討厭呢!
在她死掉後,看著躺在太平間裡的她,我哭了,為了除開母親外的第二個人哭了,本以為已經流乾淚水的淚腺徹底崩潰,如同決堤的湖泊!
她確實很討厭呢!
強行介入我的人生之後,將自己那些讓人討厭的理念強加在我頭上之後,將自己的願望放在我身上之後,在我心中留下痕跡之後,她就這樣突然地離開了,無影無蹤、從此不見,就像到來時那麼突然……
“蘇以樂,從現在開始你叫歐陽樂好不好?”
“不好!”
“怎麼不好?”
“難聽!”
“切,小丫頭,蘇以樂什麼的才難聽好不好?”
……
“蘇以樂,自己的天賦是從你媽媽身上繼承的嗎?”
“不是!”
“那是你爸爸?”
“絕對不是,我沒有爸爸!”
“怎麼沒有,哪個孩子會沒有爸爸?”
“沒有、沒有,就是沒有!”
“好吧、好吧,你說沒有就沒有吧!”
……
“蘇以樂,你知道什麼叫駭客嗎?”
“駭客就是駭客,就是你!”
“有失偏頗,但也有些道理,我這樣的人應該算是國家的人,是白帽裡的一種,也是駭客群體的一員!”
“你是白帽?那我就去當黑帽!”
“嗬,小丫頭片子,你再說一句!”
“我要當黑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