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沉重的話題,似乎氣氛都凝重起來,就在橘枳想說些什麼的時候,姐姐雪乃突然笑了。
“不過呢,我倒也不是不能接受現在的狀況。雖然我們什麼都沒有,但我們遇到了很多好心人,他們幫我們找父母,幫我們聯係警察,還幫我們安排住的地方,正是因為有他們的幫助,我和妹妹才能走到現在。”
“而且,以前的孤兒院裡的叔叔阿姨們對我們也非常好,感覺就像是爸爸媽媽一樣,很多個爸爸媽媽……應該說,當我們在失去的時候,同時也收獲了很多吧,能這樣活著,也是一件很令人高興的事情呢!”
從一個才十六歲的女生嘴裡聽到這種充滿著人生哲理的話,橘枳都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難過了!
她現在就能看得如此通透,說明她之前經曆的事情絕對比嘴上簡單說說更加複雜,如果說這樣的經曆也可以算是收獲到的財富的話,那她們在這過程中的付出絕對隻會更多不會更少!
這個世界是美好的,同時也是醜陋的,是溫暖的,同時也是冷酷的,對它抱以希望與祝福的人,未必能收獲到善意,對它抱以憎惡與仇恨的人,也未必活得痛苦。
不過,至少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對這個世界懷抱著感激與憧憬的她還活得很快樂,有這一點在,其他東西可能都已經失去了探討的價值,那就請她繼續保持著這樣的熱切活下去吧……
與雪乃的態度不同,橘枳的人生態度更加冷漠,他一向是個旁觀者,站在第三者角度上的他看到了太多冷漠、太多醜惡、太多扭曲,所以,他並不對這個世界抱以太多好感,甚至是他對那些腐朽的部分懷以深深的厭惡,那些腐朽的存在都是糟糕透露,簡直無可救藥,而讓腐朽持續膨脹的社會也是病態的、扭曲的……
“我叫橘枳,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哥哥。”
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的橘枳隻能說出這句話,這算是他對外表示親近的方式。
盯著橘枳,雪乃愣了一下,然後不太好意思地移開目光,嘴裡輕聲道:“橘枳哥!”
這時候,小腹黑韓心稚的手肘又在橘枳的肩膀上撞了撞,說:“哎,橘枳哥哥,我等下絕對要在蘇姐姐說你壞話!”
對上那滿懷著“善意”的眼眸,橘枳頓時不想說話,這下沒救啦!
這會兒終於注意到韓心稚似乎是不高心了,雪乃趕緊站起來,牽著雪姬準備走的她又想到了什麼,將一張入場證遞給橘枳。
“橘枳哥,我希望你等會兒可以去聽聽我們的演奏,就算是報答你剛才替我照顧雪姬!”
留下這句話,感覺很羞愧的雪乃拉著雪姬跑到休息室的另一邊去啦!
在選手休息室裡是聽不到外麵正在進行的演奏的,想要去看的話,必須拿著大賽委員會給參賽選手發的親屬入場證,不然就隻能通過渠道去拿媒體人的入場證。
每位選手的親屬入場證隻有一張,橘枳和韓心稚的給了蘇以樂和韓璿,橘枳就隻能在休息室裡待機,而現在有了這張,他倒是可以出去啦!
從橘枳手裡把入場證摸過來,韓心稚看了看再還給他,問:“橘枳哥哥,你要去看嗎?”
抖眉,橘枳回答:“她們是倒數第二個,我們是最後一個,看看也行。”
“哦!”
沒有表現出高興或是不高心,韓心稚這樣回應一聲,然後又繼續吃著自己的小麵包,“你能準時趕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