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花惹草(1 / 2)

狹窄走廊內,頭頂的燈光明亮,把一切東西照耀地很清楚。

男生側臉上細小的絨毛,被抿地紅潤有光澤的唇肉,烏眸明亮,頭發蓬鬆,格外適合放在精美櫥窗裝飾的蛋糕。

綿軟,香甜。

手心裡的觸感和他白天想的一模一樣,誘著人加深力道狠狠嵌入進對方身體。

霍靖舟睫毛垂了垂,眼瞳深邃,情緒難以分辨。

南冬想要甩開霍靖舟的手,他黑眸瞪了瞪抓著他的男生,嘴巴抿地厲害:“鬆開,我才不要你送。”

他說完話,餘光看見江霧出來,心底委屈拉開閘似的浮現,腳尖突然發力踩了下霍靖舟的鞋頭。

手臂力道鬆懈,南冬趁這次機會像炮彈似的再次衝到江霧身後,手指頭拽住他衣服,口吻親昵又埋怨:“你好慢啊。”

亦如下午一樣的場景,江霧撩開眼,心裡卻有些煩躁,怎麼那麼會沾花惹草?

江霧薄唇無聲動了動,下一秒,衣服被人扯了,入眼是男生白如藕節的手臂,此刻圈著一圈紅到發紫的痕跡,顏色很重。

明明隻是被人用了點力,卻像是很狠蹂躪一番,霍靖舟怔了怔,心疼對方的同時湧出奇怪、想要南冬哭得更厲害的想法,頃刻間徹底淹沒他。

原本壓抑的火氣上湧,把那俊美輕狂的臉染,霍靖舟側過頭,餘光不自知盯著南冬。

和江霧親密無間的姿勢,有點礙眼。

即便江霧是自己朋友,也是南冬名義上的哥哥。

他擔任班委,知道江霧一些事,福利院出身,幸運的是意外被南家父母收養,成為了南冬名義上的哥哥。

但南家父母去年意外走了,隻留下剛成年的南冬和江霧以及一筆撫養費。

他們關係親密也沒什麼,可問題是,在此之前兩人關係降到冰點。

而且,江霧已經把戶口從南家移走。

……

江霧打量著那完美白潔的手腕突兀的紅,覺得那抹痕跡礙眼,眉眼深邃,唇角壓平,他道:“誰弄的?”

這話明知故問,卻給南冬一個信號江霧會給自己出氣的錯覺,不知不覺間更加靠近少年修長滾燙的身體。

南冬看著自己被捏成這樣的手,心疼地抽氣,止不住冒出壞水,他朝江霧抱怨道:“都是他弄的,我手好疼。”

江霧抬眼,一個呼吸間就給人定罪:“霍靖舟,走廊裡禁止學生鬥毆。”

“我並不是……”霍靖舟想為自己開脫,眉頭很狠擰在一團,可話到一半,瞅了瞅南冬手臂上的痕跡,頓時卡殼。

這般嚴重,需要去看醫生的吧。

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個男生的身體,會那麼嬌柔,喉結滾動,目光凝在那是豐滿的唇珠一會。

“我先走了。”江霧道。

他並不想參與兩人感情的事。

南冬哪想一個人和霍靖舟呆著,拉住江霧的衣擺,抬腿就跟上,迫不及待質問:“你怎麼不等我?”

在凶巴巴會揍人的人類與不愛說話但溫柔的人類選擇了後者。

江霧愣了下,朝霍靖舟微微頷首就帶人離開了。

在看見兩人拉拉扯扯時那抹煩躁的心情也飄散空中。

霍靖舟盯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嘴角繃緊,心情說不出來的敗壞。

*

回家的岔路口。

南冬看著江霧朝相左的位置走,困惑地眨了眨眼睛,他指著右邊:“江霧,你走錯了,家在那邊。”

走那麼長一段路,他有些腿軟。

再加上秋風很大很冷,吹得南冬指尖都冷了,偏偏原身愛風度穿著短袖,褲腿也往上折了折,露出細白骨感的腳踝,風倒灌進身體每一寸,南冬牙齒打顫。

他目光在江霧身上的藍白間隔外套停頓許久。

江霧眼瞳透亮如琉璃,輕聲回複:“你在這等會,我去趟藥店。”

“你快點。”

南冬忍不住催促。

江霧點頭,沒用幾分鐘就出來,南冬原本蹲在樹腳下,目光凝在地上不要的玻璃渣,漂亮又亮晶晶。

他捏咋手心裡,心虛地低了低頭,耳根泛紅,數著一串螞蟻,沒數完就聽到男生有節奏的腳步聲靠近。

他仰起腦袋,站起身,腳忽然麻了,半空中往下摔,刹那間,南冬被一雙有力滾燙的手接住,摁在腰肢上,側臉也緊緊貼合在少年蓬勃跳動的胸腔。

渾身被暖烘烘的氣息包圍,手指頭也回暖了,讓南冬舍不得從突如其來的懷抱離開。

“腳麻了?”

江霧很快發現南冬異常,身體本能把對方抱住,攬入懷裡,柔軟鮮明的生命掌握在自己手裡,一絲奇異觸感爬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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