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26 突發事件已解決。(1 / 2)

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

看著進進去去的警察, 顧澤漆問她:“安了幾個?”

夏漁:?

她探頭去看了一眼:“他們說型號不一樣,應該是不同的人安的。”

顧澤漆的眼神變來變去,意味不明地說:“你還挺受歡迎的。”

夏漁讚同他的話, 沒有半分不好意思地翹嘴:“確實,大家都很喜歡我,還給我送了糖果, 你要吃嗎?”

頻道不同真是難以對話啊。

顧澤漆捫心自問, 自己選擇她真的是一件正確的事情嗎?這麼多競爭對手, 自己真的能夠得手嗎?

夏漁在兜裡翻了半天,翻出了同事送她的水果硬糖, 她挑出自己不喜歡的菠蘿味,捧在手心裡遞到他的麵前, 心虛地彆開眼睛說:“這是我最喜歡的口味,現在送你了。”

顧澤漆:“……”

不知道為什麼, 看著她這副模樣, 他短暫地想起了高中時候的事情。

那是一個暴雨天氣, 他站在公交站,借著那一點擋板擋雨, 但他還是被淋濕了。

他那時候應該像一隻喪家犬。

一個紮著危險發型的女生和他一樣在等公交,她看了他一眼, 說:“你看起來要昏倒了,是低血糖嗎?”

笨蛋,這是發燒的症狀。心情不好的他沒有搭理她。

或許是等累了, 她換了個姿勢,蹲下捧著臉。

真可憐。

他憐憫地對她說:“彆等了,暴雨天氣,公交車很難過來。”

她:“我在等我哥哥。”

“……”果然就不該多嘴。

她口中的哥哥應該很愛她, 這麼大的雨,穿著雨衣,趟水來接她。

那位哥哥看到他,目光很警惕。仿佛他不是一個高中生,而是一個危險人物。

他扯起嘴角笑了。

他看著哥哥將妹妹背起,踩著水離開。

真幸福啊。

再次見到那個小姑娘是在大學裡。她被一堆人簇擁著,每個人都像對待妹妹一樣寵溺地對待她,像個小公主。

不過她好像是來找哥哥的,一路問著走,他也跟了一路。

她穿著漂亮的裙子,一邊走路,一邊轉動著自己的裙擺,像隻蝴蝶一樣在長滿櫻花的校園裡蹁躚。

想起不久前她被淋濕的模樣,他止不住地想,如果能讓她的時間停在此刻就好了,停在最美好的一刻。

似乎是他盯著她看太久了,她發現了他,走過來,臉上帶著驚喜的表情:“是你啊。”

這個表情不好看。他想,要是能讓她永遠保持微笑就好了。

她從斜挎包裡掏出幾顆巧克力,雙手捧著遞到了他的麵前:“你的臉色比上次見的時候白,是不是低血糖了?”

笨蛋,這是他塗的粉底。她為什麼那麼執著於低血糖?

他到底還是接過了,接觸到她溫暖的手心,他被燙了一下。

她鬆了一口氣,轉身卻看到自己的哥哥,一下子變萎靡了。

她哥哥瞧了他手心的巧克力,很無奈:“不喜歡這個口味就和我說,彆隨便拿去送人。”

她心虛地彆開眼睛。

過去和現在的兩個影子重疊,顧澤漆接過糖果,鬼使神差地問:“這是你不喜歡的口味吧?”

夏漁:“!”

這都被發現了。

她清了清嗓子,給自己辯解:“但是彆人都說菠蘿味的好吃,隻是我個人不喜歡而已。”

顧澤漆笑了:“沒事,我也喜歡菠蘿味。”

這麼多人都喜歡才有挑戰性,如果是他獨得了這顆糖果,那該有多麼輕鬆愉悅。

那邊看到夏漁和陌生人相談甚歡的陳寄書走了過來,望著陌生人倚靠的房門,他擺出公事公辦的模樣問:“顧先生什麼時候搬來的這裡,有沒有聽到隔壁有奇怪的聲音?”

顧澤漆攤手說:“我白天在睡覺,晚上都在戴著耳機打遊戲,完全沒有注意到。”

陳寄書審視著顧澤漆,後者像是沒察覺到他的注視,繼續和夏漁聊天:“你喜歡什麼口味的,我現在就可以做給你吃。”

夏漁思考了一下,等她處理完襲擊她的那幾個人,派出所的卷宗也差不多傳過來了,她遺憾放棄:“不用了,等一下我要回警局,短時間估計不會回來了。”

“……”顧澤漆是沒想到他們警察家都不回,“那你住哪兒?”

夏漁心說自己根本不用睡,往那一躺直接跳過睡覺時間就行,她說:“值班室有床。”

顧澤漆看向陳寄書:“你們警察這麼壓榨新人嗎?”

“個人行為,請勿上升整體。”陳寄書的視線落在夏漁的臉上,“我們警局有分配宿舍,而且不是每天晚上都通宵。”

夏漁:?

看她做什麼?

該提取的痕跡提取完了,大家夥收工準備回警局。

夏漁跟著走。

走到半路,左上角突然有個消息提示,她點開和客服的聊天欄。

客服:【親親,遊戲新增了時光機功能,是否遊玩?】

似乎是猜到她會問什麼,客服解釋了一下時光機功能:玩家可以選擇一個時間落點,回到過去,補全背景經曆。

客服:【舉個例子,親親可以回到童年,補全童年空白,讓謝執這條線路不至於單薄。】

夏漁懂了:【那我可以回到罪惡之前,將罪惡扼殺在搖籃裡嗎?】

客服:【……】

客服:【親親不好意思,案件是遊戲主線,無法避免呢,而且玩家選擇的時間落點一定要符合自己的經曆,不能偏離背景。】

夏漁大失所望。

客服:【免費。】

夏漁:【晚點我一定玩!】

回到警局,項薈已經幫那些人把下巴接上了,薑興生正在審問他們。

夏漁隔著玻璃窗聽他們懺悔。

“現在就是後悔。”鴨舌帽男滿心後悔,“有人找到我們,給我們一千萬,讓讓我們把那個女人綁了。我們要是知道她是警察,肯定不會乾啊。”

薑興生一個巴掌拍在桌上,怒斥:“不是警察就可以綁嗎!”

鴨舌帽男:“對不起,我們不該鬼迷心竅,誰都不綁。”

薑興生繼續問:“那個人為什麼要你綁人?”

“乾我們這一行的,少說話多做事才是正理,哪敢多問。”

“描述一下那個人的特征。”

“是ww和我們聯係的,我們也不知道他長什麼樣子,反正錢給我們打了過來。”

“為什麼會找到你們?”

鴨舌帽男覷了對麵的警察一眼,“我們在這一塊有點名氣,有些人不方便做那種事就會找上我們。”

“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

鴨舌帽男閉口不言了。

承認自己綁人是一件小事,但是供出彆人那就是大事了。

夏漁陷入沉思。

到底誰這麼恨她?為什麼要抓她?

傅鬆聲也在想。

夏漁目前就參與到了三個案件中:銀行搶劫案的幾名犯罪嫌疑人都被殺了,如果真是同個人,那她應該也被殺了,而不是就派這種混混來抓她;小鎮割喉案忽略不計,不管是死者還是犯罪嫌疑人都沒有能力;江邊浮屍案牽扯得太廣,甚至很多疑點他們還沒來得及解決。

還有竊聽器和針孔攝像頭……

目測要抓她的和安裝設備的不是同一波人,還彆說安裝設備的都不止一個人。

薑興生拍拍夏漁的肩膀,語氣滄桑:“小漁,你惹到大麻煩了。”

夏漁無所畏懼:“沒關係,我們會一起把他們都逮捕歸案。”

這個遊戲一點都沒有欺騙消費者,果然又緊張又刺激。

她都開始興奮了。

傅鬆聲和陳寄書都在一邊打電話。

夏漁則是在寫檢查。嫌疑人已經失去了能力,她沒有停下,傅鬆聲讓她寫個檢查交給他。

下次肯定不卸下巴了。她總結了自己的錯誤。

寫到一半,辦公室進來一個人,夏漁抬頭看了看,不認識,繼續低頭。

進來的人年紀不算大,他看著專心致誌的夏漁,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等傅鬆聲走進來,看到的就是埋頭苦寫的夏漁和縮在角落的人,他再次感受到了無可奈何。

“夏漁,方不言。”

他喊了兩個人的名字。

兩個人瞬間抬頭,動作一致,

“夏漁,新來的。”傅鬆聲為他們兩個介紹對方,“方不言,前年來的。”

名叫方不言的青年,應該是青年,長著一張顯年輕的臉,眼睛偏圓,目光拘謹,即使剪了一個寸頭,穿著黑漆漆的長袖長褲,也依舊讓人覺得好欺負。

夏漁震驚:“特調組原來不止我們四個?”

傅鬆聲:“方不言之前被隔壁省借去了,今天早上才回來,本來是想讓他休息一天的。”

方不言漲紅了臉,小聲打招呼:“你好。”

這麼小聲還想當警察啊,夏漁扯過傅鬆聲的衣袖,壓低聲音問:“傅隊,你之前說特調組的招人條件是什麼來著?”

不用猜也知道她在說什麼。方不言的雙手局促地不知道該往哪兒放,隻好背過身去,給他們留下一個悲傷的背影。

傅鬆聲:“……”

他就說這個隊伍不好帶,沒一個省心的。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夏漁的事情,傅鬆聲給方不言說了一下案件,對他說:“正好你來了,這裡需要你查一下這個ww。”

“好的。”

方不言抱著自己的電腦坐回了角落,幾分鐘後他抬起頭,有點緊張地說:“是虛擬ip,但我查到登陸地點在和平市,紫藤花園。”

紫藤花園並不是花園,而是和平市有錢人的住宅區。

夏漁驚歎鼓掌:“你好快啊。”

方不言的額頭上沁出汗水:“基、基操。”

為了感謝他的幫助,夏漁把第二不愛吃的荔枝味糖果放到了他的桌前,方不言登時往後退,一直退到緊貼著牆壁。

夏漁沒有注意到他的手足無措,她心情很好地說:“送你,補充糖分,緩解疲勞。”

“放、放著就好。”

傅鬆聲又交代了方不言查一下竊聽器來曆,才離開。

出了辦公室,夏漁感歎:“他好害羞啊。”

“他性格是有些內向,但害羞是因為……”傅鬆聲感到一言難儘,“他有點恐女。”

夏漁:“?”

“那怎麼和嫌疑人對話?”

傅鬆聲:……你還是那麼關心事業。

“平時還好,麵對嫌疑人和家屬也能夠做到心如止水,但今天……我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他這麼誇張。”

“難不成是因為知道我下手很重害怕我嗎?”夏漁合理懷疑,因為方不言看起來禁不住她一拳。

“他是特警出身。”

“?”

夏漁往後轉身,退回辦公室,飛快地打量著方不言。因為他的性格,導致她以為他不高,沒想到仔細一看,他起碼一米八五。

望著麵露驚恐的方不言,夏漁禮貌地合上辦公室,走回去對傅鬆聲說:“果然不能以貌取人。”

傅鬆聲:“……”

好心累啊。

地址查到後就好辦了。

夏漁正要跟著排查用戶,ATM又給她打了電話。

“我在警局門口。”

夏漁看了看時鐘:“現在都淩晨了吧,您還沒睡嗎?”

傅鬆聲:“……”

對啊,現在都淩晨了,他們市局的怎麼都還沒睡呢?

夏漁走了出去。

謝執站在路燈下,模樣清雋矜冷。他穿著黑色西裝,單手插在褲袋裡,另一隻手鬆著領帶。

夏漁忍不住對比了一下,發現ATM沒有方不言高。但因為ATM身材筆挺,氣質清冷疏離,高不可攀,反倒顯得他很高。

好強烈的氣勢。夏漁有點羨慕,她也想要有這種兩米八的高貴氣場。

那邊的謝執看到她出現,鋒利的眸子立馬柔和下來。

等她走近後,他的聲音低落:“我打電話你沒接。”

夏漁拿出手機一看,果然有好多未接電話,她解釋說:“出了一些事情。”

“陳寄書都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