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28 實在不知道寫啥提要。(2 / 2)

夏漁正坐在辦公位上,刷刷刷地翻著泛黃的紙頁,速度之快讓他擔心書頁會被她弄破。

他抬頭看鐘表,還不到七點,她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披上外套,傅鬆聲走到她的麵前。

夏漁驚了一下,這人什麼時候來的?她怎麼不知道?還是說通宵查案?

傅鬆聲已經拿起她看過的卷宗,發現她看的全是十幾二十年前的惡性案件,發生在城中區的惡性案件。

和平市曾經被稱為罪惡都市,像是孟清溪被拐,甘宏富殺人都發生在這一時期。

十多年前,和平市換了市長後,新市長雷厲風行地開始打擊黑惡勢力。可惜該勢力樹大根深,無法無天,新市長以命相博也隻換來了片刻的安寧。

如今的和平市並非像它名字一樣和平,而是暗流湧動。

接過夏漁遞過來的蛋糕,傅鬆聲問:“怎麼想著看這個?”

因為時光機給出了答案。夏漁想,以係統的算法,應該不會無緣無故把她送回那個時期,肯定是有理由的。

說不定正在偵辦的案子就和那個時期有關。

夏漁腦子裡的想法很多,但最關鍵的隻有一個:“我們好像還不知道這起案件的凶手的犯罪動機是什麼?”

是的,至始至終他們都不知道凶手的犯罪動機是什麼。

是什麼促使和刺激凶手走上這條路?就算是天生的反社會人格,也該弄明白他為什麼單單針對女性?不,應該說是為什麼就對女性情有獨鐘?

在他過往的經曆中或許有這麼一名女性,他愛她又怨她,所挑選的目標帶有她有或者沒有的東西。

而因為這種經曆,他始終認為自己的行為是正確的。

但這隻是傅鬆聲做的一種沒有根據的推測。

“從他的穿衣風格、案前準備等方麵來看,他的心性應當不太成熟。”傅鬆聲說,“他對人和事物缺乏理解,有著錯誤認知。也許是教育問題,也許是所處的環境惡劣,也許兩者皆有。”

他的目光移到夏漁正在翻看的卷宗上,說不定真能從中找到蛛絲馬跡。

夏漁看了一早上的陳年舊案,對過去有了一些認知。

過去的和平市武德充沛,當街槍殺都是小事,動不動的幫派火並數不勝數。

幸虧有新市長的到來,雖然沒有完全清除毒瘤,但大庭廣眾之下的犯罪好歹是被挪到了黑暗之中,百姓的生活才能逐步走上正軌。

在時光機裡,她遇到了兩個人。

一個一看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小男孩,一個看起來是個好人的大叔。

線索或許在他們兩個身上。

剩下的下午再看。

夏漁去食堂吃飯,碰到了其他同事。

同事們紛紛關切她:“像這種不是仇殺又不圖財的連環案件最難偵破了。”

什麼都不圖就無法鎖定犯罪嫌疑人。

確實。像是第一個案子,很明顯就是仇殺,就是凶手的身份有點隱蔽。

“你們的壓力大了。”同事歎氣,“現在網上議論紛紛。”

這起案件已經有十名死者遇害,屍體都是在公共場合被人發現,其中好幾位死者小有名氣——網上議論很正常。

夏漁拿出手機看。

“死亡櫻花案”的詞條下有幾十萬評論,這起案件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受關注。

評論有好有壞,有善良的有惡毒的。

有心理陰暗的人覺得鐵定是死者做了什麼不乾淨的事情被報複,或者乾脆就認定死者們都不是好東西。

理所當然地被罵了。

也有分析長帖。

字太多,夏漁直接看開頭和最後。大概是覺得凶手受了情傷或者被女人拋棄,才想著要報複女性。

有評論提出異議:【可是聽說那些女性死的時候漂漂亮亮的。】

帖主回答:【又恨又愛,虐戀情深唄。】

很好,全是些捕風捉影的話。

根據傅隊的側寫,凶手心性不成熟,包括性心理的不成熟,他不會因為兩性關係就殺人,隻可能是彆的誘因。

吃到一半,傅鬆聲也來了。

夏漁往他後麵看了看:“怎麼隻有你一個?”

傅鬆聲打的飯菜不多,剛剛能夠吊著命。

他坐下來,說:“還在調查。”

陳寄書在調查江知春的行動軌跡,其他人則是調查死者的人際關係。

死者不是在家裡被帶走的,根據大家的推測,死者是主動跟著凶手走的——監控裡拍不到凶手就算了,怎麼可能連死者都拍不到。隻有可能是凶手帶她們避開了攝像頭。

能做到這一點,凶手和死者之間肯定是熟識的。不管是社交軟件還是線下,他們之間一定有接觸。

不僅如此,凶手如此熟悉攝像頭的位置,也跟蹤了死者這麼久,說明他在附近徘徊了很久,總會有人看到他的。

即使想不起來,也應該有印象。

“傅隊,我有個疑問。”

夏漁剛剛聽同事七嘴八舌地說著這起案件時,從中獲得了一些想法:“凶手是怎麼選取目標的?你看死者所處地點各不相同,凶手選擇目標也有範圍和方式吧?”

不是仇殺也不圖財,凶手為什麼會選擇這幾位死者當做目標?符合他下手標準的對象並不少,為什麼會是這十位?他是怎麼進行的挑選?通過什麼方式選中死者?

總不可能是路上看到一個就觀察一個吧。

“他的作案時間是三月一次,這三個月也包括了挑選時間吧?”

傅鬆聲停住了。

這個問題他們其實想過,但是十位死者並不是全都在網上有名聲。

比如第五位死者,一名年輕教師,她為人熱情又負責,再加上教得好,家長和學生都很喜歡她,領導對她也多加讚賞。

但也局限於學校。

凶手是怎麼挑中她的呢?

像是想起了什麼,傅鬆聲幾口吃完飯菜,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等夏漁刨完回去的時候,傅鬆聲正在打電話給薑興生他們交代什麼。

夏漁繼續看自己的卷宗。

看的過程比較提神,很多無法解決的重案懸案幾乎都發生在這個時期。

功夫不負有心人,夏漁終於在檔案上看到了熟悉的陌生人。

【豐昌,38歲,暴力犯罪團夥小頭目。在著名清洗行動中,被警方擊斃。】

照片有些失真,但夏漁認得出來他就是那個送她出來的大叔。

他的眼神凶惡,有一條長長的刀疤貫穿左眼,麵目猙獰。

他當時是這個表情嗎?

夏漁不確定。他和那個男孩相比,她竟覺得他更像一個好人。

她繼續往下看。

擊斃豐昌的警察是張秋山,有點耳熟的名字。她搜了一下,是和平市市局現任局長。

詞條上說他在十年前的那次清洗行動中立了大功,又在之後的各種掃黑除惡行動中立下汗馬功勞,於五年前被任命為公安局局長,當時年僅43歲。

先記一下,以後或許會用到。

夏漁把豐昌信息導入日誌,繼續往下看。但都沒有關於那個男孩的案件,沒有拐賣沒有虐童,更沒有利用兒童殺人的案件。

也有可能是沒有記載。

看了一下午,眼睛有點澀。

夏漁打算出門買眼藥水,順便問問隊長喝不喝咖啡。

正在用電腦的傅鬆聲:“喝,順便給我帶一瓶風油精,麻煩你了。”

看著他疲憊的眼神,夏漁肅然起敬。這是個狠人,用風油精提神。

不過他沒有抽煙倒令她很意外,她看的懸疑類小說裡都提到主角愛抽煙,因為這樣可以提神。

不抽煙不喝酒是個好品質,希望傅隊繼續保持。

去藥店的路上,夏漁又感覺到一道窺視的目光,她回頭看,沒有人。

沉思片刻,她去買了東西回局裡。

幸好她多買了幾杯咖啡,其他人也回來了。

把咖啡放到每個人的桌前,五個人開了個小會。

薑興生先彙報:“按照傅隊你的要求,我去詢問了死者的同事或學生,他們談到自己確實在網絡上提到過死者。”

比如齊巧的同事,他給群友提到了齊巧,說她能力又強又好看,可惜性格太強勢不適合當女朋友。

第五名死者的學生則是在群友吐槽的時候,吹噓自己有個好老師。

凶手就潛伏在其中,根據群友的說法,先大致篩選一些目標,之後在詳細觀察中再篩選目標,選定一個自己較為滿意的。

選定目標後,他開始接近對方,獲取對方的信任,讓對方自願跟著自己去某個地方,接著在那裡將死者迷暈。

做這一切時他沒有讓死者感受到死亡即將來臨,所以死者都是安詳的。

最後他對屍體做了防腐處理,給屍體換裝,把屍體放在櫻花樹下。

然後又開始新的一輪觀察。

“嗯,你發來的群我都進去看了一遍。”傅鬆聲一下午都在群裡潛伏,最後他圈定了一類群。

“他們都在某個遊戲群裡待過,這裡麵很多都是年輕人,說起話來無所顧忌。”

短短幾個小時,他都摸清了群裡時常發言的人的性格,知道他們的家境,有的三言兩語就暴露了自己的家庭住址。

“有名死者也在這個群裡待過。”

傅鬆聲把群名和一些聊天記錄投影出來,夏漁認真看了看,然後陷入沉思。

“他們提到的這個漆神是誰啊?”上了年紀的薑興生不玩遊戲,他看群友經常提到同一個名字,不禁發出疑問。

坐在夏漁斜對麵的方不言知道:“是一個遊戲主播,粉絲很多。”

他上前去找出“漆神”的照片,也投影出來。

屏幕上的青年有著一頭清爽的碎發,神采飛揚,長相秀氣。他穿著日係風格的衣服,打扮得少年感十足,仿佛還在讀高中似的,半點看不出他已經26歲,和傅鬆聲是同齡人。

傅鬆聲:有被冒犯到。

但是……

望著這個“漆神”,所有人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個人,怎麼那麼符合他們對凶手的側寫?

陳寄書則是看向了夏漁,見後者也是一臉深思,他懶洋洋地開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現在住你家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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