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034 同學會殺人事件完。(1 / 2)

寧隨舟。

看著人模人樣的, 而且剛才他還幫她說話誒,一看就是好人。

夏漁去問百事通同學:“你知道我同桌和死者有什麼牽扯嗎?比如說校園暴力,比如說早戀?”

已經連名字都不願意叫了嗎?楊象把快到嘴邊的吐槽咽了下去, 說:“應該沒有,寧隨舟是我們一中的市狀元預備役, 老師們寶貝都來不及,誰敢校園暴力到他頭上,更不會讓他早戀。”

“死者不也是尖子生?”

“他連我都比不上, 在隔壁班排末尾。”楊象不覺得老師會讓普通尖子生乾擾寧隨舟學習。

她給麵子地鼓掌:“你知道的好多。”

楊象擺手, 覺得不值一提:“我就是憑借這個打敗了無數老頭競爭上崗的。”

夏漁趁熱打鐵地問:“那你知道死者和誰有什麼矛盾嗎?”

俗話說死者為大。楊象總覺得在這種場麵下揭董群的老底不太好。

先前替她說話和死者嗆聲的女同學翻了個白眼, 直言直語:“那可就多了去了。像班長, 他爸在董群爸手底下工作,他倆又是一個大學,平時指定沒少被董群欺壓。”

夏漁震驚:“這麼歹毒?”

“高中時我媽也在他爸手下工作,這死人玩意兒還敢威脅我,說我不幫他他就開除我媽。”女同學才不管什麼禁忌,這人有幾個臭錢就耀武揚威, “幸好我媽發現了我的不對勁, 辭職跑了。”

從來沒有打罵過她的媽媽那次破天荒地狠狠打了她一頓, 說工作沒了就沒了,但人不能沒有尊嚴地活著, 以她媽的能力又不是找不到新工作。

其實要不是她媽時刻關注著她, 她可能真的會按照董群說的做。

想到這裡, 她不太敢和夏漁對上視線。

夏漁沒有注意到女同學的表情,她又回放了一遍。寧隨舟在她右邊,班長在寧隨舟的斜下方,也就是在她的右下方。仔細看, 滅燈前後,班長的站位有不同。

犯罪嫌疑人就在這個房間裡,這麼短的時間能夠殺人的也隻有他們這一圈的人,班長犯罪動機有了,作案時機也有,甚至這場同學會就是他組織的,跳閘和水果刀他完全可以提前準備。

那沒跑了,就是他。

不過班長用桌布包著水果刀,指紋和血跡是一點沒留下。

夏漁看了看自己添加的日誌,還有總閘處的冰塊機關。凶手要麼從家裡攜帶冰塊,要麼是用現場的冰塊,去向服務員要冰塊就太明顯了。

不管怎麼說,總之先檢查一遍在場的人攜帶的東西。

柯憶也隻能先這麼辦,不過先檢查了小範圍的十個人的隨身物品。

夏漁在交完物品後就湊到了檢查人員的背後,檢查人員欲言又止,但見隊長都沒說什麼,他們就隻好當做沒看到。

於是夏漁看完物品清單,又去看屍檢報告,發現死者竟然不是被殺死的,而是被毒死的——柯憶為了穩住凶手,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

這不就說明這起案子有兩個凶手嗎?這個死者果然天怒人怨,大家都想殺他,甚至還撞一起了。

“柯隊,我們在費武的個人物品裡發現了一個黑色小瓶子。”

有個隊員走過來,對柯憶說:“保險起見,我們讓專人檢查了一遍,確認是一種無臭無味的老鼠藥。”

夏漁:?

費武就是班長。但是他不是用刀的嗎?按照她的推理,他應該是用刀的。

隊員:“但是他說他好像沒帶這東西,雖然長得眼熟,看他的表情他也不知道裡麵是什麼,還說他可以喝一口。”

柯憶沉吟。

夏漁悄悄挪動到柯憶旁邊,示意她跟自己走到一邊,她有話要說。

柯憶照做,她也想看看這位超級新人有什麼話要說。

“班長極有可能是用刀的凶手。”

夏漁開口就給柯憶扔下重磅炸彈,她把自己從同學那裡聽來的消息轉告了柯憶,還說明自己在黑暗之中看到那個位置有白光閃過,說了一些疑點。

“他可能是被下毒的凶手嫁禍的,那個凶手想把罪名栽到他頭上,但下毒的凶手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殺人。”

柯憶推了一遍,發現夏漁說得很對,但是:“凶手為什麼要嫁禍費武?”

夏漁:好問題。

一直在關注她們這邊的陳寄書走了過來,聽到她們的對話,想到那位女同學,再想到死者一貫的作風,他說:“或許是費武被死者威脅著乾了壞事,剛好觸及了第一名凶手的怒火,所以那位凶手就想出了一死一罪的計劃。”

“去查查近期費武的動向。”柯憶立馬向隊員下指令。能夠讓兩位凶手產生殺意或者爆發隻可能會是近期的事情,讀書的時候還有機會,但畢業之後所處的階層不同,想接觸對方比較難了。

夏漁接著補充:“還有一件事,我來之前我們桌的甜點沒人吃,所以就送給了死者那桌。”

第一位凶手很有可能就是用這種辦法把老鼠藥下進點心裡。

但想在點心裡下毒是比較困難的,畢竟人多眼雜,難免會被人看到,而且也不一定能夠保證讓死者吃到。

第一位凶手是怎麼做到的?

“不管怎麼做到的都可以驗驗指紋。我問過一些人,沒有看到有人戴著著手套,想也知道不可能有人這麼顯眼。”陳寄書認為這樣可以縮小嫌疑人的範圍,至於那個瓶子,隻要問費武當時有誰靠近過他就行了。

“甚至可以在瓶蓋周圍查看一圈,凶手就算用手帕或者桌布擦拭,也會留下不完整的指紋——而且在手帕、桌布或者他的衣服上檢測出毒素。”

不算難的案子。

隻有費武那邊比較難查。

凶器人人都摸過,冰塊早就化成了水,就算證明是他故意破壞電閘,也無法給他定罪。

“其實我們可以詐一詐班長。”夏漁提出一個自認為非常可行的建議,“他不是不知道死者是中毒死的嗎?我們嚇唬他說,有人要殺他,毒藥就在他包裡,他要是坦白從寬我們肯定保護他的性命。”

她躍躍欲試:“可以讓我去,事後他想告狀都沒法。”

“……”柯憶看向陳寄書,“她一直這樣嗎?”

陳寄書點頭:“一直如此。”

柯憶按住夏漁:“先暫時不要這樣做。”

她是一個比較注重程序的人,像這種方法是會被檢察院打回來的。

更重要的是現在人太多。

夏漁隻好遺憾放棄。

她又退回去找自己的同學,找她那神通廣大的同學問班長和死者的情況。

同學多是有好處的。雖然不是每個人都知道,但也有清楚這件事的。

“聽說董群看上了一女生,剛好費武也在追求那妹子,兩人這不就有矛盾了?”這位同學的朋友和死者他們是一個公司的人,他了解許多內幕,“而且聽說費武還給董群當槍手做設計。”

“他都這麼優秀了怎麼還被董群使喚啊?”

“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個擰不清的爹,得知兒子被董群使喚,還高興地讓費武要忍讓寬容,不要跟董群發生矛盾。”

“他爹現在升職了好像,多虧他兒子舔得好。”

大家說起這話時並非是在嘲笑費武,也帶了點同情,但聽在費武耳朵裡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他握緊了拳頭。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大家也回過味兒來,凶手彆是費武吧?他離得近,動機又足。

所有人不禁往後退了一步。

費武臉色一白。

夏漁立馬擺出一副嚴厲的模樣:“他們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費武不是一個心理承受能力強的人,他的手不停地顫抖著,隻能放在口袋裡,他搖頭說:“沒、沒什麼……”

夏漁苦口婆心,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被我們警方查到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你也不想被彆人、尤其是你爸爸知道吧。”

費武猛地抬頭。父親這個詞語對他來說是一個禁錮,一聽到這個稱呼他就忍不住發抖。他這麼多年努力學習就是為了讓父親能夠高看他,能夠在意他,他確實不想讓父親知道這裡的事情。

但是……

遇事不決送糖果,任務獎勵的糖果很多,夏漁拿了一個給費武,力圖讓他說真話。

費武捏著糖果,確實開口了:“我沒有追求那個女孩子,我隻是在喜歡她。”

那個女孩子很溫柔,他偶爾幫她一次忙,她都會笑著感謝他,還會誇他。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

他深深地喜歡上了那個女孩子。

就算被打壓被欺負也無所謂,隻要他能遠遠地看著她就好了。

可是千不該萬不該,董群不該看上她,更不該想用金錢侮辱她,甚至想讓他幫忙給那個女孩做局。

他想反抗,但再次被威脅,就連父親都讓他忍讓。

“一個女人而已,以後多的是。”

當時他就怒火中燒。

夏漁下意識反問:“然後呢?”

“然後我就一怒之下——”費武低下了腦袋,“怒了一下。”

夏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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