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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鎮?這麼精確?

夏漁點開被隱藏的地圖,發現除了和平市其他地方都是一片黑。

人物事件都集中在和平市,其他地區官方還沒有建設,反正搞個乙遊一個市夠用了。

原來如此。

夏漁確信,這個安樂鎮肯定有問題。不然遊戲時間那麼寶貴,搞些無效劇情來勸退玩家嗎?

特調組其他人要麼還在江邊查監控,要麼就在調查深挖死者的人際關係,要麼去死者死前曾待過的祥和鎮探查……人手不夠,就隻有他們兩個去安樂鎮查探。

本來是安排夏漁對前兩位死者頭顱進行側寫,但頭顱腐敗破壞太嚴重,她無從下手。

換地圖之前,夏漁準備存個檔。但是目前開放的兩個存檔位,一個是剛進遊戲的節點,一個是接到這起案件的節點。

哪個都不能覆蓋。

氪金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現在的夏漁已經能夠麵不改色地把剩下的四個存檔位都氪了。

她還懂得了一個道理:原來遊戲中所有的風光,都要用她的金錢來償還。

去安樂鎮的路不太熟,傅鬆聲打開了缺德地圖,繞了大半天,兩人才到了鎮上。

今天恰逢節假日,鎮上人來人往,大多都是下轄的村莊裡的居民。

本鎮人看到兩個生麵孔,目光都止不住地往他們這邊飄。

傅鬆聲去找停車位,夏漁就趁機逛一逛。

看到她落單,有熱情的大嫂帶著口音,開口先誇夏漁:“小姑娘長得真俊,你是哪兒的人?這是要到哪兒去啊?”

夏漁老老實實答了。

“安樂鎮沒啥可玩的,你們要是去旅遊那就找錯地方咯。”大嫂圖窮匕見,瞟著正往這邊過來的傅鬆聲,“這小夥子是……?”

“我的上司。”

夏漁自認為答得沒有問題,但她的話一出,大嫂安靜了一瞬。

節假日,一男一女,上司下屬。不去大城市逍遙,反而跑來他們小城鎮,其中必定有古怪。

說不定這兩人的關係見不得人。

其他人聽到他們的對話,眼神也都變了變。其中有幾個中年男人還用一種比較惡俗的眼神盯著她。

這種沒有實質性動作,甚至沒有語言的騷擾最為惱火。

街邊有個花店,花店的老板是個溫婉的女人。見鎮上有名的混混這麼對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她招手讓夏漁來她店裡坐坐。

夏漁沒動。

遠遠就看到這邊情況的傅鬆聲皺眉,他挺擔心以她那剛直的性格,萬一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糟糕了。

他三兩步跑上去,就要口頭警告一下。

比他更快的是夏漁。

夏漁反手存檔後,衝過去對著那幾個垃圾就是一頓揍。

傅鬆聲伸出的手僵住。

他倒不擔心她寡不敵眾,以她的身手,沒把他們打個半死就謝天謝地了。

夏漁下手沒有輕重。

小小NPC居然敢挑釁她這個玩家?不給點教訓還真當她是軟柿子呢。

沒開啟戰鬥模式都是她善良。

看著被打成豬頭的垃圾,夏漁在隊長欲言又止的目光中選擇讀檔。

繼續打,讀檔,再打,讀檔。

往複幾次,心裡這口氣終於舒暢了的夏漁放棄毆打,甚至還能轉頭對他們露出一個神清氣爽的笑容。

她來是有正事的。

混混們不知為何感到渾身都痛,仿佛有人剛剛暴打了他們。那個女人的笑容也莫名讓他們打了一個寒顫,仿佛她是什麼惡魔。

這種邪門的感覺令他們收回了視線,四散開來。

夏漁沒忘記花店老板對她的好意,她走了過去,表示感謝。

花店老板名叫程皎,她送給夏漁一束鈴蘭花,說:“這是歉禮,希望你在安樂鎮玩得開心,幸運永遠常伴你身。”

還是好人多啊。

夏漁沒有推辭地收下了,禮尚往來,等離開時她買幾朵花帶走送給同事好了。

她還不忘問:“對了,那幾個混混是不是消息很靈通啊?”

回答她的是花店裡的一位大姐:“那可不,他們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閒逛,鎮上都被他們摸熟了,不然怎麼知道看人下菜。”

“就好比說程老板,一個姑娘家開店不容易,他們倒好,沒事乾就跑來門口站著。”接話的大嬸“啐”了一口,那群垃圾不就是想著程老板沒有人撐腰所以才肆無忌憚嗎?

夏漁若有所思。

*

混混們自認為放過了那個女人,他們蹲在巷子裡,越想越氣,商量著要給那個女人一點顏色看看。

但他們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敢跟上來。

他們剛想調戲幾句,就見那個女人撿起了地上的一塊磚頭,她單手捏碎後,在他們驚恐的目光中,抿唇微笑:“可以問你們幾個問題嗎?”

“……”

把不老實的幾個一人敲了幾板磚,夏漁問起正事來:“你們認識甘宏富嗎?”

混混們紛紛搖頭。

夏漁又敲了一下:“說實話。”

“真的沒有啊大姐,我們怎麼敢騙您。”

看樣子是真的。甘宏富是富豪不假,但對鎮上的底層人而言,關注有錢人不如關注打折品。

她接著問:“安樂鎮最近有沒有生人來?”

被她踢了一腳的人趕緊回答:“有有有,好幾個。其中有個四五十歲的兄弟,穿得挺大牌的,一看就不是我們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