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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府嬌媳 九月篝火 9642 字 4個月前

良姨娘聽出了些意思,想問個清楚,徐若雲知曉瞞不了姨娘,就對姨娘說了。

半真半假,良姨娘越聽眉頭皺的越深,擔憂她,“你可得跟你爹說清楚,彆出了事。”

她點頭,紅唇撅著,“我知道,彆擔心我了。”

她拽著裙邊晃晃,動作隨意,可心煩,“我回房了。”

一夜無眠,睜眼到天亮。

徐若雲吃了幾口南星做的餅,又跑回床上睡,現在是睡得香,外邊的腳步聲和掃地聲也沒能把她吵醒,可是到了中午,南星慌慌張張叫醒她,說家裡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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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眼惺忪,徐若雲腦子一團漿糊,嗓音是啞的,“出什麼事了?”

南星扶起她,說:“堂姑娘來了,在正廳跟主君說話,聽著語調不好,我過來的時候,情緒很激動。”

她的瞌睡瞬間沒了,匆忙穿好衣服趕過去,徐若婉和徐若千已經到了,但是沒進去,在門口等著。徐若雲身子一頓,腳步放輕了許多。

“大姐二姐。”徐若雲在她們背後喊了一聲,“怎麼不進去?”

徐若婉轉頭,好心提醒,“彆進去添亂。”

她沒明白怎麼添亂,就看見徐若珍撲通一下跪下了,她求徐成義:“二叔,你幫我勸勸爹吧,他逼我嫁給鄭顯超,可是他不知道,鄭顯超玩死過人,真的。”

“而且不止一個。”

門外的三人震驚的麵麵相覷,玩歸玩,可玩出了人命,他們是頭一回聽說。聽堂姐的語氣,鄭顯超玩死了好些個了。

徐若雲胸口突突跳,緊張的看徐成義的臉,聽他道:“若珍啊,這事二叔做不了主,你爹的脾氣是知道的,再說,定下的親事,怎能後悔?你讓彆人怎麼看徐家?”

“那也不能讓我犧牲啊。”

徐若珍從地上起來,淚眼朦朧,“誰知道我嫁進去會不會死?”

她怕死,鄭顯超能弄死彆人,也能弄死她,徐若珍特彆後悔這門親事。可現在,爹不幫她,她隻好來求二叔了。

“二叔,你幫幫我。”

徐成義甩開徐若珍的手,擺擺手,勸她:“趕緊回去,彆再鬨了,到了日子就出嫁,二叔保證,你在鄭家絕不會有事。”

二叔不想幫忙,也不願得罪鄭家,徐若珍看出來了,她失望的轉頭,盯著徐若雲三姐妹看。

她三兩步過來,望著她們:“若婉你幫幫我。”

徐若婉為難,朝徐成義看了眼,徐成義搖頭,徐若婉就懂他的意思,“堂姐,我無能為力。”

說完就走了,徐若千見狀,不等她開口,很有眼色的跟著跑了,就剩徐若雲愣在那,可憐巴巴的瞅著她。

“三妹。”

徐若雲苦著臉,說話結巴,“堂姐,我,我…”

她也沒辦法。

徐若千拉她的手,好話說儘,“堂姐對不薄,好吃的,好看的首飾都想著你,彆讓堂姐死。”

“不會不會。”

徐若雲抱著她安慰,說了許多寬慰的話,徐成義看不下去,讓人送徐若珍回去了。

不過徐若珍的話提醒她了,她那個珍珠手串掉了,要是堂姐要回去,她拿不出來怎麼辦?

不行,她得買一個,現在就去。

徐若雲回去拿了點銀子就要出門,但被徐成義攔住,雖然他說不限製出門,可徐若珍前腳剛走,她現在就要出去,徐成義不由得多想。

無奈,徐若雲拿著銀子回去,想著過兩天去。

今天堂姐的事鬨得有點大,晚間的時候,劉氏把兩位姨娘和三個姑娘都叫過去,坐在屋內說了好一會話,說的委婉,大致意思就是大伯的家事管不了,也輪不到她們管。

幾人紛紛點頭,曉得輕重,劉氏說完話就讓她們回去。

走在半道上,良姨娘對今天的事心有餘悸,叮囑她:“最近彆跟你堂姐走太近,省得你爹生氣。”

“我知道。”

徐若雲乖巧,很少忤逆徐成義,最多的是在心裡說兩句,說不找堂姐,她肯定不找,堂姐的事她也沒辦法,就看堂姐的造化了。

一日沒好好吃飯,她餓的厲害,回去就叫南星給她煮了一碗麵,又端了兩樣點心來,她吃的很快,三兩下就吃完了。

南星在旁邊看著,問:“您真要買個一模一樣的手串啊?”南星心疼銀子。

再心疼也沒法。

她咬著點心,說:“肯定要買,堂姐這麼鬨,哪天又來找我幫忙,我要是不幫,她要回手串怎麼辦?我拿不出來。”

說來說去就是心虛害怕,不管堂姐會不會要回去,她買個一樣的放在身邊,總歸是心安些。

她的臉蛋紅紅的,額上冒了些汗,她到窗邊透透氣,舒坦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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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後,徐若雲等徐成義出門了,她便帶著南星出了院子,打算去把手串買回來。

走到半道上遇上了回來的劉澤元,徐若雲知道他最近忙著生意,每日都不得空,就剛來時見了他,這會要沒遇上,她快忘了他了。

“表妹去哪?”

她微微點頭,回他:“出門買些東西。”

劉澤元直勾勾的注視她,笑道:“我陪你去。”

徐若雲從他身邊側過去,毫不猶豫拒絕:“不用,女兒家的東西,表兄跟著不適合。”

“我先走了。”

微風從他身邊過,夾著梨花香,真好聞。他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幾下。

上午的日頭烈,在外邊走了會渾身發熱,徐若雲專挑陰處走,倒也還好。

她還想著去上次的珍寶齋,不想多跑幾家,她垂頭走著一會,南星忽然拍拍她的肩,說:“前邊的人是不是堂姑娘。”

徐若雲猛然抬頭,看見青色的裙擺從眼前晃過,進了一家茶樓。

“真是堂姐。”

“要進去嗎?”南星問。

想著姨娘和劉氏的話,徐若雲沒立即決定,須臾,她搖頭,走到了茶樓對麵的巷子裡。

“我們在外邊等,要是堂姐情緒平穩的出來,我們立刻就走。”

她站在巷子裡,盯著那道門看,殊不知茶館的二樓,同樣有人盯著她。

那道目光深邃,眼底藏著點不為人知的炙熱,直直的朝她來,許久沒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