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顧(1 / 2)

沈靈書杏眸染上了瑩潤欲.色,認真的朝陸執瞧了會兒,隨後踉蹌就欲起身:“能……”

她身子骨酸軟,沒什麼力氣,領口被她蹭去了大半,隱約可見雪白色的鎖骨,鎖骨上的小痣更是香豔風情,搖搖晃晃的便朝身後栽。

陸遜扯著脖子,吸了口氣,一時間看失了神。

陸執眼底結成了冰,一把撈住那纖細腰肢,另一手將外袍披在她身上,將人裹得嚴嚴實實。

沈靈書縮在他懷裡,小手攀附上他脖頸,纖細的指節攥得發白,軟嫩臉頰在他下頜處蹭了蹭,貼著糯聲道:“我熱……”

小姑娘低低撒嬌的聲音,又甜又乖,讓人忍不住愛憐。

可聯想到方才她當著陸遜的麵做了什麼,陸執眼底結起來的冰便散不去了。

他彎身將她橫腰抱起,怕弄疼她,動作小心翼翼的將人帶起來,口中卻語氣冷淡,帶著嚴厲:“閉嘴。”

沈靈書杏眸閉著,輕輕哼唧了一聲,小手不安分的撥弄他的頭發,卻不再去扯眼前惱人的衣裳。

陸執抱著她人朝外走,女子姣好的衣裙懸空散落,裙擺撩過酒杯,風情又急促。

落在外人眼裡,怎麼看也是太子殿下看上這位伶姬,有些迫不及待想情.好之事。

淩霄十分有眼力見的打開門,眼見著殿下帶姑娘下樓了,這才關上門,隨後重重舒了口氣,小心翼翼的神色也換上了一副肅殺之象。

既然殿下平安無事的把人帶走了,那麼他也可以開始善後了。

——

二樓一處暖間內,蕭威穿著鬆鬆垮垮的褻衣倚在榻上,胸.前跪著一衣衫般袒的女子,雙手被綁了起來,口中塞著帕子,淚眼婆娑,白花花的胸.脯卻不住的在蕭威腿上主動蹭著。

芸娘一邊賣力表演著,一邊暗自啐罵。

這蕭威的活她不想接,可滿屋的姑娘都不敢接,媽媽開了雙倍的銀子,她想起還要看病的幼弟這才咬著牙接下了。

今日蕭威要她扮演良家女被逼迫賣與他的場景,可她被綁著欲拒還迎掉著眼淚哄他許久,也不見那舉起來。

芸娘懷疑,這男人是不是不行?

“求爺啊!求爺爺就放了你,瞧這可憐見的,嘖……”

蕭威滿臉□□的沉浸自己的角色扮演中,順手摸了幾把,可一想起下午的陰影怎的都覺得不對。

他本想一不做二不休弄死沈靈書,可姑姑那邊交代了彆玩壞了。

他無法消受這個賤蹄子,隻能便宜了北安王那個老油子。

北安王年逾五十,卻終日沉迷女色,手段和他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王妃過世後,他玩的更花了,府中姬妾無數還要日日來這坊裡吃新鮮的。

“叫!裝清高給誰看呢,你個臭.婊.子!”

蕭威突然發瘋,給了芸娘一巴掌:“都進了窯子還跟爺這玩不開,當心爺找人輪了你!”

芸娘被他扇得兩眼發黑,唇角淌出血,失去平衡摔在了地上,蕭威還欲再踹上去便聽見“轟隆”一聲,門被人猛砸了開。

透亮的光線霎時映照靡.亂的內室,蕭威眼睛被刺得睜不開。

京兆府府尹薛懷身著通紫色官袍,破門而立,身後官兵魚貫而入,本寬敞的屋子頓時變得逼仄不堪。

薛懷目光略過地上奄奄一息的芸娘,複又朝架子床探去,卻沒見到殿下吩咐要尋的貴人,不禁眉心一凜。

薛懷眼神示意,身後的左右之人立刻上前近身擒了蕭威。

蕭威那時還軟趴趴的,如今被人掃了興致,吊兒郎當的神色頓陰狠,怒罵道:“你算個什麼東西,竟敢動我?”

薛懷波瀾不驚,絲毫不因他是蕭家嫡三公子而懼怕。

他道:“三公子,有人來報您前不久納的小妾是逆王府上的姬妾,您如今涉嫌謀逆案,今夜得罪了。”

蕭威滿臉漲紅,怒道:“我謀你娘的逆!我姑姑是當今皇後,我……”

薛懷皺眉,身後近衛上前便是一腳,正踢蕭威心窩處,疼的他兩眼一黑,像條死狗一樣翻在地上。

“薛懷,你敢如此對我,我要你的狗命!”

“薛懷,你他娘的……”

“哎呦,我錯了,彆打了,再打要出人命……”

蕭威門牙斷了兩顆,唇邊不住的溢血,被他薅著衣領的身子不住痙攣著,唇邊動了動,再喊不出聲。

想著打得差不多了,薛懷甩了甩袖,冷聲道:“拖走!”

京兆府的官兵烏央烏央從二樓下去,頻繁的腳步聲引得樓梯震動,底下的人紛紛躲在角落,嬌弱的女子躲在中意的郎君懷裡,更有喝大了不長眼的想置喙一二被扇了個嘴巴老實了。

薛懷盯著底下人怯怯的目光,剛直不阿的臉上也有了一絲赧然。

抄家他抄得多了,從不手軟,可帶兵夜圍平康坊還是頭一次。

他現在有點好奇,殿下要護著的究竟是何人?

隨著蕭威被帶走,平康坊的鬨哄哄終於落了帷幕。

薛懷走出平康坊時,瞧見門口又立著一隊人馬。

墨蓋青帷的馬車走下一人,正是大理寺祁時安。

薛懷好像看見救星一樣,快步過去打招呼:“祁大人。”

祁時安亦抱拳:“薛大人今夜辛苦,蕭威便交由我大理寺吧。”

已是亥時了,薛懷本就不願沾上蕭家這爛攤子,隻因殿下近衛親召,而這事又卻確實發生在京城,屬京兆府管轄之地,他才硬著頭皮走這一趟。現在有人願意接過去這個燙手山芋,他自然樂得輕鬆。

大理寺是實權派,祁時安又是殿下的人,由大理寺審這個案子最合理。

薛懷眉眼舒展:“有勞祁大人。”

祁時安斂眉:“客氣。”

蕭威背靠蕭後,蕭家在京城的地位又根深蒂固,得罪蕭家這種事不能挑薛懷這樣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來做,隻能他來接手。

薛懷將人交給大理寺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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