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圖十分“無恥”的說道。
劉磐感覺自己已經被氣得眼冒金星,畢竟隔著六百步喊話,即使有戰甲的擴音器也有些累人。
什麼叫代江陵百姓感謝你們?你憑什麼就代表江陵百姓?
現在我們是在守城好不好!
一會兒我還怎麼鼓舞將士,為了身後的家人而戰?強行說很尷尬的好不好……
荊州也是當初“鹹使知聞”範圍,尤其是江陵這樣的大城。
即使荊州府也有對應的宣傳,但的確百姓對將軍府的恐懼與反感嚴重不足。
劉磐氣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瞪向一旁的黃忠和魏延——為什麼他就提到你們兩個?就你們兩個能?
站在一旁靠邊、剛剛挨了不少軍棍,正扶著腰的魏延,這時察覺到劉磐的目光,更加昂首挺胸了幾分……劉磐覺得眼前的金星越來越多。
至於黃忠,則是神色不變的盯著白圖,眼神中深藏著一絲猶豫……
五百步?
不,黃忠之前沒有暴露過自己的極限射術!
為的就是“或有斬首之機”……
然而這“幸福”來的太突然……白圖居然親自上前?而且這個距離……真是令人心癢手癢!
隻是……居然是白圖本人!
如果是陳宮、賈詡之流,黃忠肯定一箭過去。
白圖……
無疑更加重要,而且武藝稀鬆,在這種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成功率很高。
不過黃忠心裡卻越發猶豫,一來是白圖的名聲甚好,遠勝劉荊州,雖然現在各為其主,但是對白圖出手,實在有些“不義”……
二來也是最重要的——是白圖大開醫學院的方便之門,他才能將兒子送去醫治,雖說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不過……如果連醫學院都治不了,那也就真的是命該如此!
白圖自然不知道此事,黃忠也沒有和任何人說起過,但他自己不能不知道……
“黃將軍,荊州府、乃至漢室之存亡,全賴你一身了。”韓玄似乎看出了什麼,上前小聲勸說道。
荊州府……漢室……
黃忠微微閉了一下眼睛,再睜開時眼眶周圍已經一圈金色……
城下的呂布,瞬間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連忙喝道:“賊子安敢!”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黃忠瞬間具甲……
不對!不是普通的“具甲”……黃忠“具甲”之後,卻沒有一片盔甲在身上,而是整個戰甲拚成了一具弩炮的模樣、穩穩的坐在了自己麵前,炮筒對準了白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