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晝跟穀夌凡都是春華樓裡的頭牌,兩人平日裡都想壓對方一頭。
穀夌凡比李春晝大三歲,從十五六歲的年紀就開始展露出過人的天賦,與盛京城內的達官顯貴交集不淺,五年前在春華樓內也算得上是一枝獨秀,獨占鼇頭。
但是近幾年,隨著李春晝名聲鵲起,她在樓中的地位已經隱隱有了些蓋過穀夌凡的意思。
美人總是相似的,曾有人戲稱她們兩個是春華樓裡的並蒂蓮,但是兩人對這個稱呼都避之不及,於是在衣著打扮上,一個表現得越發清冷,另一個則越發鮮豔明媚。
穀夌凡名氣雖然大,可要是想跟她春風一度也不是什麼難事。
盛京城裡好舌的人沒少拿兩個人比較,在俗人眼裡,不管你是世家小姐還是青樓裡的妓女,隻要破了身,好像天然就比彆人矮一截似的,因此隻要是在穀夌凡麵前提起李春晝的名字,她指定不給你好臉色。
誰敢撕開穀夌凡的傷疤,穀夌凡必然反擊回去。
而李春晝更不是個善解人意的性子,頭部的資源總共就那些,隻有無足輕重的人,才能做到不招人恨,兩個人不可能不爭。
直到穀夌凡走遠了,齊樂遠才戀戀不舍地收回目光,重新打開頻道看他們都說了什麼。
【穎蕾】:“那個……有沒有大佬能說一下我們現在應該乾什麼?要查殺人凶手嗎?”
【梁文是】:“查出來也沒有用,副本裡殺人的東西一般都是不可抗拒的非自然力量,沒辦法用法律或刑法約束它們,好好找找出去的辦法才是正事。”
【畢袁思】:“@成穎初,你得到的線索就隻有這麼一條嗎?”
【成穎初】:“就這一條,你也不用懷疑我,要是有什麼重要信息,我不可能瞞著你們。”
齊樂遠又翻出成穎初不久之前發的線索看了一眼,按照主神世界以往的規則,凡是出現死者,係統便會自動提供一條線索,但是隻有第一個見到屍體的玩家能得到線索。
【施固】:“這個副本三十個人,看來確實凶多吉少啊。”
【穎蕾】:“不好意思,我參加的副本比較少,麻煩問一下為什麼這麼說啊?”
【嚴清澤】:“雖然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合適,但是咱們有三十個人,也就是說……咱們最多能得到三十條線索?”
【古財】:“你腦子有毛病?三十個人都死沒了要線索還有什麼用?”
【籍和】:“@穎蕾每一名玩家的死可以換一條線索,線索越多越說明難度大,這個副本之前的存活率一直是零。”
【梁文是】:“先彆說彆的了,咱們研究一下線索吧。”
【王汝玉】:“這寫的好像是童謠?”
【嚴嘉澤】:“應該是閩南那邊的吧,有沒有人看得懂什麼意思?”
【小石頭】:“我老家是潮汕的,‘挨米’就是磨米,前半段大意就是:養雞用來打鳴,養狗讓它守夜,養豬用來還債,養牛用來耕田。生男孩上學堂,生女孩遭人罵。”
【王汝玉】:“這不是重男輕女嗎……?”
【施固】:“確實是封建糟粕,不過也合理,像這種生產力比較落後的時代,一個家庭裡的資源會很大程度向男性傾斜,但是給了權利的同時也會附帶責任和義務,對於女性,則是低義務低權利,女性不能參與到社會生產活動中,依附關係一旦形成,就會一直輪回下去。”
【畢袁思】:“特殊的社會環境沒辦法,先不提這個,後半段呢,大概什麼意思?”
【小石頭】:“‘新娘生來雅囉雅,雙生二個大逗仔’好像是用來祝福新娘多子多福的話,後麵的‘日長穩婆昏花眼,原是你穿衫來我穿褲,你睡床頭我睡尾。’我也不能確定。”
【施固】:“沒事,大家一起查效率更高,先各自找有用的線索,找到了我們再在群裡一塊討論。”
【梁嘉佑】:“可是那個人到底是被誰殺的啊?大哥大姐,你們真的不是在合夥演戲嗎?難道我真不是穿越了?!”
下麵有人又耐心給他解釋了一遍,從主神世界到新老玩家各種規則,隨後梁嘉佑就徹底沉默了,不知道是在消化事實還是就此認命了。
【王汝玉】:“我聽周圍NPC說今天的邸報上麵好像有凶手寄給報房的信,但是我現在這個身份是庶女,看不到邸報。”
【洪武】:“邸報?我好像可以利用官職去翰林院裡麵查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