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琅不知自己的舉動反而讓嚴絡言心中更苦,他不是人養大的,對感情懵懂無知,做事不懂那種彎彎鉤鉤,他隻知道,看著嚴絡言那麼難受,他應該幫他。
兩個男孩把肉割好,串好放在了火架上,季琅學東西快,看著蘇紀做了幾次幾乎就掌握了要領,自告奮勇地要烤肉,末了將成品遞給了蘇紀,蘇紀嘗了嘗,頓時滿臉讚賞,“小狼崽真厲害,這都快趕上我了!”
季琅羞赧地捏了捏頭發,又發現自己的劉海已經沒了,改為手指纏著發尾轉圈圈,“謝……謝。”
蘇紀笑了笑,拿出了酒又是大餐一頓,嚴絡言大口喝著酒吞著肉看著蘇紀,他從來不知道,原來蘇紀這麼喜歡笑,笑起來好似一抹青蘭,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她在自己麵前,幾乎很少笑的。
為什麼這些特權,卻全讓季琅獨占了?
蘇紀和季琅之間,就毫無那種他和蘇紀之間的隔閡呢?
一個是他的兄弟,一個是他喜歡的人,嗬嗬嗬哈哈,他究竟是該怎麼取舍,難道讓他去退出,去看著這二人歡笑羞顏?
嚴絡言終是醉了,在季琅閉眸修煉,蘇紀靠著火旁困睡時,他走向了蘇紀,伸手描摹著女子臉龐的輪廓,指腹的柔軟如他所想,他苦悶沉聲笑起來。
為什麼,不能喜歡他一下呢?她修煉的又不是無心法,不能孤身一輩子,為何就不能找一個,願意陪她的他,被寵愛著過這漫長仙年,流年再不孤獨?
季琅聽到嚴絡言的笑聲,睜開眼看到他在蘇紀身邊,不由小聲問道,“嚴兄,你在做什麼?”
趁著她睡著了,偷摸她不好吧?
嚴絡言冷漠地看向季琅,“季琅,你若是當我兄弟,以後就不要接近仙姑!”
“為什麼?”季琅不懂,他不知道什麼朋友之妻不可欺的道理,也不知道嚴絡言喜歡仙姑自己就不該親近仙姑,他隻覺得,自己和仙姑聊天談心,和嚴絡言喜歡仙姑是兩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