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雲歸躺在床上，側身看向蘇紀，暗光下，她的眸子明亮，雪白嬌嫩的肌膚誘人嘗擷，這樣的女子，在村裡不知有多受歡迎，更彆說她還很大方，對他們三個有求必應，想買什麼都會給銀子。
“嗯？”蘇紀轉過身來看向雲歸，“怎麼了？”
“您是不是不喜歡我們？”雲歸咬著唇，終於問了出來，藏在袖中的手緩緩握成拳頭，緊緊刺痛著手心。
他突然有點後悔，他不想聽到答案了。
“怎麼說呢？”對於雲歸，蘇紀覺得是可以說實話的，他是老大，也懂事，很多事情告訴他，他比較可以理解，“過段時間我會娶你們的正夫，到時候我會隻寵他一個人，所以……”
蘇紀頓了頓，“你們趁著這段時間可以多出去玩玩，多認識些姑娘，若是看中哪個，我便寫下和離書，給足你們嫁妝，所以我也不會碰你們的，到時候你們在對方家裡也不會受委屈。”
蘇紀凝視著雲歸，“懂了嗎？”
雲歸好久沒回過神來，腦子裡不斷回放著那句話，她說，她會寫和離書，她會寫和離書，她會寫……
“雲歸？”
“啊。”雲歸看向蘇紀，見她一臉疑惑，慌忙轉過身遮住臉，“妾、妾知道了。”
“嗯。”蘇紀見他明白了，也不多說什麼，“那快睡吧，晚安。”
“晚……安。”雲歸咽下這兩個字，袖口一片濕潤，他緩緩將眼睛露出來，摸了摸臉頰，他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哭，可是手心連著心臟好疼，淚水不聽使喚的往下落，他小心地吸著鼻子，將眼淚擦乾，可這眼淚好像擦不乾似的，一直流著，浸濕了身下的床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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