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拜佛求親。
然而顧及到二戰老冰棍兒的接受能力,眉清目秀、虎背熊腰,自帶“開場滿級,屠龍刀點擊就送畫風”的三葬虎目含淚,無比遺憾的放棄了自己的成名之言。
“灑家從東邊來,會耍幾手不入流的棍法,乃是個無肉不歡的酒肉和尚。”
他伸手一指滿臉懵懂無知神色的八戒娃娃,道:“那三尺童兒是灑家半路收下的弟子,同門師兄弟中行二,叫作八戒。”
麵對美國隊長震驚又疑問的神情,謹記出家人不可打誑語的法師心虛的輕咳一聲,含糊道:“此次挖你出來是受人所托,感謝托詞也就免了,隻是灑家離開這兒之前,你得供著灑家吃喝,頓頓有酒有肉。”
史蒂夫心中此刻百轉千折,隻是他雖說已經恢複了意識,但是到底在北極凍了幾年,此刻渾身僵硬,根本說不出話來。
“竟忘了你還是肉體凡胎,受不得這極地的寒氣。”
三葬擰著眉頭一拍腦門,自腰間解下隻深褐色的舊酒囊,拔了軟木塞子徑直在手上倒出一汪藥酒,三兩下便扯開了美國隊長胸口僅剩的幾塊藍白布料。
史蒂夫麵紅耳赤:“?????”
三葬對著他的胸肌直接揉按上去,在對比自己過後,相當痛快的道:“灑家俗名姓陳,你若覺得三葬繞口,就直接喊陳。”
一團溫暖的火焰自和尚的手掌一直燒到冰冷僵硬的胸腹,史蒂夫胸腹和四肢已經麻木的肌肉終於恢複了一點感知能力。
他用一種驚歎的目光看向三葬,雖然不知道和尚手中的藥酒是什麼來曆,但能夠在短短幾十秒之內讓一個全身凍僵的人類恢複知覺和體力,想來十分珍貴罕見。
“受人所托………是霍華德和佩姬嗎?”
……能請來陳這樣厲害的東方法師,那就一定是霍華德了,隻有他有這個能力。
史蒂夫強撐著坐起身,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行動能力,但他發現自己已經徹底感受不到北極的寒風,眼見對方又要去扯褲子按他雙腿,史蒂夫的臉上終於掛不住了。
正直單純的美國隊長耳尖微紅,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阻止道:“陳,我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不用再浪費這種珍貴的藥物。”
“恢複了?那就好,那就好。”
三葬老懷大慰,他心係嬌妻,來的匆忙,除了七寶袈裟同九環錫杖,就隻帶了這隨身酒囊和幾包烤肉料,此刻聽他拒絕也不客氣,直接將酒囊一收塞進了僧袍。
而八戒跟著三葬一路西行,見多了普通百姓對著伏魔聖僧納頭便拜的景象,此刻見到史蒂夫如此推拒,很是訝異。
奶乎乎的小不點忍不住拿軟綿綿的指尖去戳史蒂夫手感極佳胸口,小聲的提醒道:“師傅這藥酒可是用寅將軍的虎骨炮製而成,凡人用來水火不侵,百病全消。”
八戒不懂英文,史蒂夫也沒怎麼學過中文,因而兩個人對視一眼,都聽了個糊裡糊塗,隻能帶著疑惑的神色去看三葬。
“他說你不識寶物,這藥酒乃是用修成人形的虎精之骨炮製而成,塗抹全身可抵禦風寒,直接飲用也能增強體質、百病全消,對你這種不怎麼普通的人類也大有裨益。”
三葬回想起寅將軍的美味,還有虎骨酒和虎骨貼的妙用,不由口中生津的感慨道:“虎骨雖用來藥用不錯,但味道終究差了些,還是羊力大仙的羊排更勝一籌……可惜這鳥不拉屎的地方,連隻害人熊精都沒,不然灑家還能烤隻熊掌給你。”
八戒回想起剛拜入三葬門下時,師傅和大師兄對自己垂涎欲滴的目光,不由安靜如雞的縮回了自己按在史蒂夫胸口的白嫩小豬蹄兒。
史蒂夫試探性的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站起身來,向三葬頗為正式的道了個謝,還未開口就發現自己醒來時見到的那匹白馬竟然如同憑空消失一樣,在這雪原裡不見了。
他不知龍女生性羞怯,在三葬脫他製服之時便化作一道流光竄入師傅袖口,隻當是自己剛剛清醒、沒有注意,於是先道了謝,然後向三葬詢問:“陳,你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嗎,還有二戰已經結束了嗎?”
三葬雖不知具體年代,卻也把自己所知一一做答,最後記憶不甚清晰的法師叫他問巴基問佩姬問的實在不耐煩,索性道:“灑家所知不多,倒不如你親自去看,等你腿腳能動,灑家跟你去美國走過一遭,你記得供吃供住便是。”
史蒂夫有點擔憂的道:“飛機墜毀,定位係統早就損壞了,陳,你看起來也沒有帶補給,我們想要徒步走出北極,可能會十分困難,而且要花費很多時間。”
三葬一聽這話,頓時“哐當”一聲,把九環錫杖往冰麵一插,翻了個白眼道:“你自己走,灑家有馬不騎,又不是傻。”
史蒂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