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一頭霧水的史蒂夫再詢問“功德足夠、飛升仙界”是什麼意思,那鐘靈毓秀的俊俏少年突然一個激靈,直挺挺坐起來。
“苦也,師父怎得回來如此之快?”
八戒口中叫苦,實則心裡尤為分明。
縱使真正的九頭蛇怪現身紐約,也非三葬一合之敵,剝皮去骨、煎炒烹炸,晚飯前就能端上桌,更何況區區幾個凡人。
就是再帶一人,也不耽擱多少時間。
“不該沉迷胡人美色,當自罰三杯。”
說罷,他看向自身修長體態,又摸了下粉白臉頰,道:“怕是來不及還童了。”
史蒂夫見他神色緊張,還以為是三葬和巴基出了什麼事,連忙道:“怎麼了?”
八戒不答,龍女則快活的拍了拍纖長尾尖,音色軟糯起來:“是師父的氣息。”
一聽這句話,史蒂夫再也顧不上詢問什麼“功德和飛升”了,俊秀的小臉激動的泛紅,有些急切的道:“是陳回來了嗎?”
“不止是師父,還有個陌生的味道。”
龍女豎起纖長身軀,細心聆聽,確認道,“約摸到了門口,不消片刻便到了。”
“一定是巴基!陳把巴基帶回來了……”
小史蒂夫還沒說完話,便聽得客廳一聲“砰”的巨響,引得眾人紛紛投去目光。
原來法師已經同霍華德交涉完畢,將九頭蛇俘虜交由神盾局處置,而後縮地成寸、一路疾馳,此刻剛好到達老宅客廳。
“灑家此去收獲頗豐,快哉,快哉!”
法師提著機槍,將臂彎中拿掙紮不止的冬日戰士一把按住,痛快笑道:“若有好酒好肉,可儘管上來!灑家一醉方休!”
說罷,他鬆開鐵臂,任由那鐵臂戰士抓準機會,一刀捅在胸口,濺出無數火星。
失憶的巴基神情凶悍,灰綠色的眼眸中一片漠然,唯獨握刀的手在微微顫抖,顯而易見的,在第一百三十二次反擊失敗以後,他已經開始對自己的能力產生懷疑。
法師隨手捏碎了那把小刀,望向小史蒂夫俊秀可愛的小臉兒,無比慈愛的招手道:“寶寶過來,灑家給你帶了見麵禮。”
小史蒂夫看著他手裡的重型機槍目瞪口呆,都顧不上詢問“寶寶”這個稱呼從何而來,隻是將目光徹底定格在巴基身上。
而三葬話未說完,又看到更為稚嫩的小托尼,頓時心頭一蕩,虎目含淚:“小可愛,快來灑家這邊,叫灑家好生瞧瞧!”
小托尼早就對把美國隊長撈回來的三葬好感十足,一聽這句話,眼睛瞬間亮起來了,很矜持的扯了下小領結,走過去。
可是在看清法師所謂的見麵禮是誰之後,他再也顧不上維持自己小大人的形象了,一臉驚喜的道 : “ 天呐,是巴恩斯中士!這是美國隊長的助手巴恩斯中士嗎?”
“不錯,這九頭蛇超模正是巴恩斯。”
三葬把他抱起來,又向龍女示意的輕咳一聲,這才對小托尼道:“喜歡他嗎?”
龍女會意,笑吟吟的走向史蒂夫。
而小托尼理直氣壯:“巴恩斯中士是二戰英雄,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都喜歡他。”
說完,他扭捏了一下,不太自在的小聲補充道:“而且他還是美國隊長的助手,史蒂夫叔叔能夠見到他,肯定會很開心。”
這、這是什麼絕世小可愛?!
三葬回想起成年版的鋼鐵俠,自負、毒舌還傲嬌,頓時一臉震驚,不可置信。
而小托尼對法師豐富的心理活動全然不知,他看了看正在對視的美國隊長和冬日戰士,有點委屈的抽了下鼻子,但還是很懂事的道:“我們不能打擾他們相認。”
三葬法師虎目中一片憐愛之色,頭頂滿格的攻略進度條猛的一竄,爆表了。
“不過是些你儂我儂的肉麻橋段,有甚好看,不若灑家教你些有趣的花樣玩玩?”
法師見他委屈巴巴,仿佛下一秒就要掉金豆豆,很是心軟的哄道:“灑家教你一手金鐘罩鐵布衫,保管適合你今後所用。”
鋼鐵俠配金鐘罩、鐵布衫,絕配!
小托尼想起龍女教給史蒂夫的縮地成寸,立刻就被勾起了好奇心:“我要學!”
三葬高高興興的抱著小托尼去玩了。
而另一邊的史蒂夫和巴基還在尷尬的僵持,看起來似乎根本沒有相認的意思。
小史蒂夫仰著頭,看著一米八三的冬兵,眼眶都濕潤了:“巴基,你還好嗎…”
巴基麵無表情的收起刀,灰綠色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史蒂夫的頭,他看起來有點茫然,似乎還有些戒備和緊張。
史蒂夫也很緊張,他知道巴基寧願自我了斷,也絕對不願意成為殺人如麻的冬日戰士,九頭蛇一定對他洗腦過,才能讓他屈服,也就是說巴基一定不記得他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巴基認出了他。
這個殺人如麻的九頭蛇最終兵器皺起眉頭,痛苦的低聲說了句什麼,他看起來似乎有一點迷惑,但半長的褐色亂發垂下來,遮住了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