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葬儘了興, 共產主義的光輝已經深深地篆刻在了每一位超級反派的心中。
法師放眼望去, 小醜神情猙獰,還在艱難的和清心咒抗衡,而殺手鱷已經徹底放棄抵抗,一個猛虎落地式, 撲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抱住法師的大腿。
三葬定神一看,這肌肉兄貴有著披掛著堅固鱗片的灰色皮膚, 以及明顯不屬於人類的銳利牙齒, 正是那歸屬於小醜管轄的超級反派炮灰,殺手鱷——韋倫·瓊斯。
法師本著慈悲為懷的精神, 伸出一隻肌肉虯結的鐵臂將他搖搖欲墜、幾欲消散的魂魄扶起, 問道:“你可是有話要說?”
殺手鱷真實的、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法師!信男殺手鱷誠心悔過!願為諸位超級反派同僚帶發修行, 自此成為您的坐騎,供您驅策使喚!百年不回阿卡姆!”
這個撲在法師腳下的強壯大漢哭的眼眶通紅、不住打嗝兒,時不時吸一下紅通通的鼻頭,看起來慘兮兮的像隻大恐龍。
大恐龍用那種“獨自隱忍悲痛”、“無悔奉獻自我”和“為了社會主義光榮犧牲”的目光,深深地看了一眼小醜,最後狠狠心,一扭頭, 義無反顧的發誓道:“信男願意一生吃素,換取同僚們也能同登極樂世界!”
嗯?如此有覺悟的妖精,難得一見!
殺手鱷的同僚們 —— 具體指經常被小醜煽動的低顏值反派,他們齊刷刷一抖。
比起炮灰一樣的殺手鱷, 諸如小醜和稻草人等反派還沒被大悲咒完全洗腦,仍舊在跟照到心底的社會主義光輝作鬥爭。
一聽這句話,反派ABC一口氣嗆在嗓子裡,不可置信的用那種痛心疾首、不敢相信卻不得不相信的眼神惡狠狠的刮了豬隊友一眼,把意思表達的明明白白:“我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為什麼要如此害我!”
豬隊友本人沐浴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光輝之下,一臉“你們真的太過分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們好,你們居然還不領情,不過沒關係,我願意原諒你”的聖父表情。
法師露出了微笑:孺子可教也。
然而還沒等法師開口,一根翠綠色的藤蔓從二人腳下伸過來,順著殺手鱷粗壯的大腿蜿蜒而上,把他捆了個結結實實。
滿身藤條就露出兩隻眼睛的殺手鱷一口氣悶在胸口,憋了個臉紅脖子粗:“?”
怎麼肥四?
毒藤女心有餘悸的扯出一抹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恭謹的對三葬道 : “ 法師,信女艾薇兒從未與他們同流合汙,一向對蝙蝠俠十分友好,請法師法外開恩。”
法師拄著禪杖,大馬金刀的往地麵上那麼一敲:“休得狡辯,住在阿卡姆瘋人院還能有甚好鳥?你若有冤屈,可一一跟灑家訴說,且說說,灑家冤枉了你哪件事!”
“信女舉報豹女說謊,她看見個開頭就開始瞎腦補,其實想上蝙蝠俠的人是她!”
毒藤女閉口不提自己想讓小醜女吃醋的行徑,道:“我沒日過蝙蝠俠,就是看他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所以吊起來摸一摸,親一親,解解饞。”
法師看向傑森,循循善誘道:“聽到了沒,男孩子也要保護好自己。”
傑森:“…………法師,您說的對。”
而蝙蝠俠不讚同的目光落在毒藤女身上,周圍的氣壓越來越低,宛如提前進入冬季。
毒藤女為了不出家,頂著蝙蝠俠殺氣騰騰的目光,坐立不安,如同芒刺在背。
三葬半信半疑:“羅賓,果真如此?”
傑森對比了一下毒藤女和豹女,不太情願的承認到 : “ 沒錯,但那也隻是相對而言,她親吻過蝙蝠俠,甚至控製過超人和蝙蝠俠內鬥,造成了極大的經濟損失。”
毒藤女一看三葬表情,連忙將最大的那個鍋甩下:“信女所言句句屬實,還請法師明察,其實信女已有愛人,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環保主義者,畢生所愛唯有愛人和植物,真的沒想強上蝙蝠俠!法師明察!”
總被女性反派覬覦的蝙蝠俠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身為護花使者的法師和愛子。
毒藤女將流火似的紅發撩向耳後,強自鎮定道 : “ 信女當年還不知道蝙蝠俠和超人居然已經……不過信女如今已經知道錯了!不願再和這些廢物男人混在一起,隻想帶著哈莉遠走他鄉,還請法師恩準。”
法師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非常鋼鐵直男的道 : “ 不成,不過灑家那徒兒略通袖裡乾坤之法,倒是可以在阿卡姆為爾等開辟一個新去處,不過作為交換……”
法師背過身去,小聲道:“來來,你與灑家說說,那超人和蝙蝠俠已經如何了?”
突然被cue的蝙蝠俠麵無表情,專注觀察被法師洗腦的反派,音頻視頻全方麵備份記錄,似乎對自己的八卦沒半點興趣。
瞭望塔中用超級聽力偷聽的超人剛從八榮八恥和社會主義光輝中回過神,可等了半天都沒聽到蝙蝠俠的反駁或者認同。
超人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煎蛋狗狗眼。
或許是超人的氣壓太低,戴安娜終於從悟空傳授的紙人代體法中抬起頭,對比了一下史蒂夫燦爛的金發,猶豫道:“克拉克,你的發際線是不是往後退了一點?”
克拉克回想起剛剛聽過的大悲咒,抬起顫抖著的雙手,摸了下自己的發際線。
克拉克震驚到土撥鼠尖叫:“啊!!”
以他超級大腦發誓,他的發際線真的比之前高了至少三毫米!至少三毫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