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康手法師百口莫辯, 一臉懵逼。
直到幾個手帶金環、膚色黝黑的女戰士前來卸除禪杖,法師才反應過來,自己約摸是來到了某個邊陲小國,誤入王宮。
那手持振金長矛的女戰士正是黑豹的侍衛隊長奧克耶, 身材高挑豐滿,肌膚黝黑、紅唇誘人, 製服下小臂的肌肉線條流暢漂亮, 爆發力十足,一看就能一打五。
小美人魚花容失色, 當即柔弱的窩進法師懷裡, 一邊叫著男女授受不親,一邊羞恥的用師父的僧袍蓋住了自己的尾巴。
三葬忙不迭道:“女施主有話好——”
女施主一根長矛紮過來,氣勢洶洶恨不得懟他個對穿。原來奧克耶眼見兩名侍衛堵住法師去路, 便要伸手去奪他武器。
此刻這長矛隻是為了逼退法師,而後她大喝一聲, 一把握住那九環錫杖, 用儘了全身力氣向後一拉, 決定要先發製人!
身為護衛隊長, 她自然武力高超,這一連串動作流暢漂亮,宛如武打片現場!
然而三秒鐘後——
三葬輕描淡寫的捏碎了振金長矛,痛心的把話說完:“女施主,有話好好說!”
禪杖穩穩當當的立在和尚手裡紋絲未動,甚至連那九個金屬環都沒撥動一下。
奧克耶:“…………”
奧克耶不可置信的僵在原地。
這禪杖居然沉重如斯, 這怎麼可能!
她卻不知,三葬這九環錫杖乃是佛祖所賜,重達千斤,豈是凡人能夠搶奪,因此此刻法師見這女戰士神色驚駭,不由念道:“阿彌陀佛,施主這又是何苦來哉!”
奧克耶緩緩鬆開手掌,基本確定來者不善,不由聲色俱厲:“沒有國王陛下召見就敢擅闖瓦坎達皇宮,你到底是什麼人!”
麵對身法詭譎的三葬法師,奧克耶顯然戒備十足,畢竟埃裡克挑起的叛亂剛剛結束,瓦坎達局勢未穩,國王陛下還收留了他正在被美國軍部通緝的複仇者朋友。
在這樣的敏感時刻,皇宮裡卻突然出現這樣一個來曆不明且神通廣大的光頭……
女戰士神情堅定,眼神卻一點一點的冷了下來,怒道:“衛兵!給我拿下他!”
來曆不明且神通廣大的光頭三葬輕歎一聲,行了個簡單的禮:“灑家沒有敵意,勞煩女施主通融,灑家有要事求見國王。”
法師眼見幾位女戰士握緊武器,心知自己來的方式和時機可能不大恰當,因此麵對護衛長的戒備不急不惱,隻是有些無奈,若不放下武器,怕是不能好好商談。
果然,那女戰士衡量過雙方武力值差距,聽後便道:“求見國王陛下可以,隻是王宮中除卻護衛隊,不允許攜帶武器。”
法師思忖片刻,索性將那九環錫杖咚的一聲敲在地麵上,待幾聲金屬碾過碎石的窸窣聲響過後,那禪杖便如金針插入豆腐一般,輕輕鬆鬆的立在了金屬地麵上。
“灑家不帶武器,這禪杖便留下罷。”
三葬雙手合十,並不覺得冒犯,隻看著那幾名女戰士周身淡淡的功德金光,念了句佛號,道:“幾位施主,可否引路?”
奧克耶按了下耳邊的通訊器,她早已通過奇莫由珠將此事報告給了特查拉,如今得到指令,三葬又態度友好,不由放緩三分語氣,收起長矛,道:“你跟我來。”
法師穿過回廊,來到那王宮大殿。
殿上設有王座,左右護衛皆是強悍美麗的女性,而國王是個看起來高大英俊、膚色黝黑的強悍男人,並未和三葬西遊路上的君王一樣,居高臨下的端坐在王座之上,而是神色頗為溫和的在與客人交談。
這景象常人看來的確如此,可法師佛子慧眼之下,一切皆無所遁形,隻見大殿之上,粉色肉墊的黑豹人立而起,將寬厚柔軟的爪墊搭在客人肩頭,濕潤柔然的眼睛,毛絨絨的尾巴還不自覺的甩來甩去……
好、好大一隻貓精!竟然恐怖如斯!
小美人魚嚇的當場打了個嗝兒!
法師摟緊悟淨,知道這小美人魚定是受了驚嚇,不由心疼的哄了又哄,將他包的嚴嚴實實,任由小徒兒抱著尾巴將自己團成個丸子,緊緊貼著他胸口不肯鬆手。
三葬卻隻覺得那毛尾巴一下一下如同掃在自己心尖兒,又酥又麻,又麻又癢,讓他陡然在心中升起了一種奇特的渴望。
這貓……好生會勾人,盤他!
三葬又憐又愛,將視線定格在那毛尾巴上,慈愛道:“咪咪,咪咪過來,咪咪~”
沒毛病,全世界的貓都叫咪咪。
而特查拉不知法師心中所想,見了三葬便深沉穩重的走過來,儘管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如此專注的盯著自己的……臀部,但國王的修養還是讓他迅速平靜下來,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潛入王宮的?”
法師也沒顧得上聽,見著大貓墊著兩隻爪墊過來,不由喜形於色,伸手便在他下頜摸了一把,道:“手感甚好,甚好!”
特查拉感覺自己受到了冒犯,皺著眉避開了法師,道:“……我問你是什麼人。”
這黑豹一身功德金光,如非意外,大抵也是一位超級英雄,三葬便不願隱瞞。
“灑家是個和尚,西遊記聽過沒,那取經之人唐三藏,便是以灑家為原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