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後的廢棄倉庫裡, 陽光穿透灰塵撒在地麵上,也穿透了托尼透明的身體。
“你這是在乾什麼?找我的盔甲嗎?”
好不容易消化了法師和人參娃娃帶來的信息量, 托尼的神色終於放鬆下來,眼神也沒那麼警惕了,他看著四處巡視的法師,悠然自得的道:“除了我的語音口令,嗯…或許還有佩珀和老冰棍兒的, 星期五不會對彆人開放我的馬克盔甲係列淘汰品。”
“盔甲?你的盔甲能有什麼用, 灑家找的是鏟子, 能挖土那種,或者說是鐵鍬。”
法師轉悠了一圈, 退而求其次道:“實在不成的話鍋鏟也行, 你家工具不夠啊。”
“那不行,鍋鏟在廚房裡呢, 這時候差不多準備晚餐, 我不在你容易嚇到佩珀。”
托尼一臉納悶:“你找鏟子乾什麼?”
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這個要求, 不肯讓法師進入木屋, 事實上法師覺得他逢場作戲的可能性更高, 畢竟托尼甚至都沒告訴他應該如何避開星期五的監控,如果不是他和另外幾個托尼真的很熟,現在他的聲音和影像很有可能已經傳到了神盾局。
但法師也真的不想和弗瑞打交道,局長什麼都好,就是太話嘮,每一個世界的弗瑞逮著他都不願意放手, 問這問那的也就罷了,還恨不得讓他在神盾局掛個名。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三葬真的懶得跟他解釋,尤其他們還要使用測謊儀。
法師心累的抹了把臉:“不找一把鏟子怎麼挖墳?灑家倒是有一把子好力氣,但這三拳五腳下去,你那肉身放在棺材裡怕是會被力道震成齏粉,徒手挖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可總歸沒有鏟子方便和快捷。”
托尼:“…………”
他沒有說話,但是表情在一瞬間變得非常難以言喻,仿佛有一萬顆□□在他腦子裡爆炸一樣,艱難的道:“等一下,挖墳?”
看著他這個生無可戀的表情,三葬也有點摸不著頭腦了,納悶的道:“這有什麼問題?你都要複活了,還有這種忌諱嗎?”
“沒有,我就是有一個小小的問題。”
托尼的表情很古怪:“容我問一下,屍體在複活的過程裡到底有什麼用?我以為你的複活就類似於無限寶石,無中生有。”
“是了,你還未學術法,不通仙術!”
法師拍了拍腦門,解釋道:“人參向來有延年益壽之說,成精者功效更佳,尤其是在這沒有仙佛的小世界,隻要人參娃娃一滴血,當即便可叫普通人類起死回生,複活自然也就需要你的肉身作為基石。”
人參娃娃與有榮焉的挺起小胸膛,無時無刻不在向看中的小胡子推銷自己,無比期待的道:“沒錯,我可厲害啦!把我種在臥室裡的話,我的靈氣還能改善體質!”
托尼麵無表情,好像一瞬間褪色了。
法師見他神色怪異,似乎有些難過和木然,便道:“你怕自己的身體腐壞了嗎?莫擔心,灑家甚麼奇形怪狀的妖鬼沒有見過,便是白骨成精也不過爾爾,隻是腐屍的話簡直不值一提,再說人參娃娃功效顯著,你的身體會被它調整回最佳年齡段。”
托尼:“…………”
他扶著額頭,重新組織了一下混亂的語言:“法師,你考慮過火化的可能嗎?”
三葬:“?????”
三葬一臉懵逼:“你把自己燒了?!”
“不是我燒的,是佩珀和老冰棍兒。”
托尼抹了把臉,重新整理了一下混亂的情緒,理直氣壯的解釋道:“這樣比較健康環保,你知道的,軍火生意關閉之後我就跑去搞清潔能源了,大家都這麼認為。”
三葬神色複雜,終於明白他剛剛那一瞬間的絕望到底從何而來,然後他拍了拍手,安撫道:“沒事兒,多大點事兒啊,灑家在這兒你還怕什麼,不就是一具身體。”
托尼重新燃起希望,仿佛有點緊張的摸了摸小胡子,詢問道:“你還有辦法?”
三葬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灑家是個粗人,手工技術不太好,你一定要包容下。”
托尼:“…………?”
二十分鐘後。
“這就是你說的……手工技術不太好?”
一隻胖乎乎的短腿柯基對著河麵照了照自己的影子,發出了鋼鐵俠的聲音:“拜托,千萬彆告訴我,我今後都要頂著這幅模樣,這實在是太蠢了,我不會接受的!”
“沒辦法,灑家走的是物理係超度的路子,紙人代體還陽這種高端法術隻學了個皮毛,更彆提要畫鼻子畫眼睛的,麻煩。”
法師把柯基形態下的大總裁抱起來擼了擼毛,安慰道:“這樣看也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