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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像庫洛洛意外的對水墨畫完全無感一樣,他對於喬家很多喜好習慣,完全不適應。

比如,茶。

天/朝人好喝茶,甚至南方的很多地方,喝茶是一件非常講究的事情。

於是,第一次麵對這個的庫洛洛,小小的(?)土鱉了一把。

這一天風和日麗,喬外公心情不錯,就指揮著讓安澤一煮茶。喬家這一代小輩,屬安澤一煮茶手藝最好。

放在紅泥小火爐上的是一個巴掌大小的天青色茶壺,小巧玲瓏,旁邊還有三個外麵繪著青蓮花紋的白瓷的杯子,輕薄如紙,外公麵前一個,安澤一麵前一個,還有一個在庫洛洛麵前。

庫洛洛喜歡喝咖啡,對茶完全沒有研究的他注意到不大的小桌上放的零碎的東西還不少,杯子的在左邊還有一個修頸垂肩的青花瓷的水瓶,不大,上麵塞著塞子,右邊是三個繪著青竹的碗,其中兩個裡麵乘著半碗水,安澤一身上披著一件淺碧色衣袍,裡麵的白襯衫衣袖挽著,露出一截極清瘦秀雅的手腕。

庫洛洛一直覺得安澤一的手和手腕特彆柔軟無力,拎著40斤的東西都覺得累,剁骨頭都隻能靠肉店老板,真心是力氣廢柴的讓人不忍直視,但是他的手和手腕也是真的特彆好看,沒有武者的骨節粗大有力,也沒有常年乾粗活的人那樣粗糙變形(他在家裡洗碗洗衣打掃衛生都是戴著手套的),安澤一的手是標準的文人的手,手指修長圓潤,握在手裡滑膩微涼,骨節異常纖長秀穎,覆蓋其上的皮膚看起來竟好似蟬翼一般薄,而且還瑩白剔透。雖然他喜歡烹飪,擅長彈琴繪畫,但是到底是富貴出身,安澤一又是極為愛惜自己的這雙手,定期去除去手上的繭,讓手更加柔軟。

怎麼看都是保養的極好的。

“魯西魯對茶可有了解?”喬外公自然注意到某隻看自己家外孫眼神不純潔的大尾巴狼。

庫洛洛被問的一愣,下意識的露出一貫穩重可信的謙遜笑容:“略知一二。”

安澤一默默地在心裡麵撇撇嘴:庫洛洛,成天就隻喜歡喝咖啡對咖啡了解的頭頭是道的你對茶略知一二?確定知道的不是檸檬冰紅茶?平時我也沒有見你喝茶分得清毛尖和鐵觀音呀?

喬外公微微揚眉:“你最喜歡哪樣茶?綠茶類還是紅茶類?白茶?紅茶?黃茶?黑茶?”

“我挺喜歡黑茶的。尤其是普洱茶。品起來滋味濃香滑潤、醇和回甘,舌根生津。”庫洛洛語氣很從容的說著,雖然事實上他壓根沒喝過這種茶。

………………不知道為什麼,安澤一覺得這話有點略耳熟。

(前景回顧:夏洛伸手逗著達克,安澤一端茶過來,夏洛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咦?不是碧螺春呀。”

“對,是我今天新買的普洱茶,最近吃的油膩有點多,而且,”安澤一端起茶杯:“你不覺得普洱茶細品滋味濃香滑潤、醇和回甘,舌根生津嗎? ”)

看來是懂茶的,說自己略知一二,倒是謙遜。完全不知道其中貓膩的喬外公如是在心裡麵暗想。

安澤一抿著嘴唇,嘴角的那一酒窩若隱若現:“這樣呀,我是在煮的餅茶是紅茶裡的金駿眉,也不知道庫洛洛你喝不喝的慣。”也就是客氣客氣,反正什麼茶到他嘴裡都是不如咖啡好喝。

“阿一泡的茶自然是好的。”庫洛洛含笑著,他當然知道安澤一話裡的意思,不過也是事實,給他再好的頂級茶他也喝不習慣,怎麼喝都不如咖啡香醇。

喬外公清了一下嗓子,調戲我外孫調戲得自在哈?我還在這裡呢。

庫洛洛迅速轉移話題:“曾聽說煮茶最優為山水,這瓶子裡大半的瓶水可是山水?”

安澤一沒有說話,而是左手打開壺蓋看裡麵的水微有聲響,右手打開旁邊的一個小盒子,從裡麵微微捏一點雪白的顆粒鹽放進去,蓋上壺蓋,然後聲音從容和緩道:“不是,這是今年春季外公家收集的雨水。”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最最讓安澤一滿意的,就是這空氣完全沒有天/朝的工業汙染嚴重。看曆史,從幾十年前第三次工業革命開始,沒有建國之後的大集體en ge等事情發生的天/朝在有()識(yue)之(o)士(xiang)的改革下追上了工業革命的腳步,與天/朝有著天翻地覆的不同。

這要是擱天/朝現代,雨水早就在天上汙了,誰敢用來煮茶呀?

庫洛洛本來想問加鹽做什麼,結果聽到這番話瞬間愣了,春季收集的雨水?這都幾個月了,早餿了吧?

安澤一自然不知道庫洛洛此時此刻的心思,不然再好脾氣他也會給他一拳的。此時的安澤一正忙著手裡的活,等過了二沸,先乘出一點水,用竹夾在沸水裡轉動,把一些茶沫沿著漩渦倒下。蓋上蓋子後,安澤一把三個白瓷小杯放在茶洗裡也就是那個繪著青竹的碗裡洗乾淨,把用過的水放在另一個空碗裡,這時候就到了三沸,掀開蓋子就看到水沸騰,他再把剛剛二沸的時候乘出來的水倒了進去,一係列動作如行雲流水寫意優雅。

就像畫一樣美得引人注意。庫洛洛想,看著在結束之後將小壺裡麵的茶分彆倒入三隻杯子裡,然後分彆放在三人的麵前:“請。”

庫洛洛本來吧,是準備擺(zhuang)足(hao)姿(bi)態的細品這杯工序繁複優美卻是用半年多前的雨水煮的茶,但是安澤一看了他一眼,一飲而儘,然後似感慨實提醒的說道著:“功夫茶果然要趁熱一次飲儘感覺好。”

得,這茶不是慢慢啜著品也不是像安澤一之前茶杯蓋刮沫子喝的,庫洛洛一飲而儘:“好茶。”雖然不知道哪裡好,不過好在他沒有喝出來餿味。隻是這麼小的一杯實在是不解渴:“隻是是不是太少了?”這麼些功夫就這麼一點茶。

庫洛洛剛一說完,安澤一寫滿“你這個漏餡的團子”的眼神看了過來。喬外公也略有幾分差異的看向他,慢慢的開口:“煮‘功夫茶’,壺宜淺不宜深,宜小不宜大,茶杯也有四字要訣:小,淺,薄,白,小則一啜而儘;淺則水不留底;色白如玉用,以襯托茶的顏色;質薄如紙以使其能以起香。這種是江西景德鎮出品的白瓷小杯,也是很好的。俗稱為‘白果杯’。”簡單翻譯一下就是:騷年,你土鱉了。

庫洛洛:“………………”

庫洛洛不經常上網,所以,在這麼一個普通的一天晚上,他上線,著實是驚到了眾人。

是團長不是團子:外麵的世界再一次驚嚇到了我。

手機愛橘子:怎麼了團長?前排坐等吃瓜

後麵一排+1

是團長不是團子: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涼蘇,不,華爾夏的人喝茶都那麼奇怪,用春季的雨水煮,還往裡麵放鹽,煮到最後就那麼一點點夠喝什麼!

還有,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煮個茶還要計劃冬天要收集梅花花瓣和花蕊上麵的雪水,而且還討論什麼竹葉上麵的雪比梅花上麵的雪哪個味道更加清冽細膩,是用來煮碧螺春好還是煮瓜片好,嗬嗬。

團長此話一出,幻影旅團專用群,炸了。

#哇塞這放了大半年的雨水餿了沒#

#那樣的水煮出來的茶什麼味#

#外麵人就是窮講究#

#梅花上的雪?竹葉上的雪?雨水?想到大觀園了有木有#

#團長那叫高雅享受的意境天/朝茶文化我們土鱉不懂#(最後這兩條出自來自天/朝的兩枚穿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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