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你全身上下,除了這裡有點肉,”庫洛洛一邊說著,手上不老實的捏了捏手裡柔軟有彈性的臀肉:“還有哪裡有肉?”
全是骨頭拍著還怕折還嫌硌手。
安澤一伸手,拽過他的手,磨磨牙,咬了一口。
“再亂動,你明天早上就彆起來了。”庫洛洛騰出另一隻手,摸摸安澤一的腰。
他喜歡安澤一的腰,有點長,沒有什麼肉,纖細柔軟,摸起來手感特彆好,親熱的時候特彆喜歡掐著握著。
“太冷了。”安澤一嘟囔一句:“你懷裡比較暖和。”
庫洛洛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抱緊懷裡的青年。
唔,阿一要是再胖一點,手感就更好了。
從明天開始,他一定要盯著阿一要他多吃一點。
他實在是懷念阿一曾經帶著嬰兒肥的鵝蛋臉,而現在,下巴未免太尖了,硌得慌。
城堡很美。
安澤一站在城堡外麵怎麼都舍不得進去,站外麵看著整體的風景如癡如醉,最後被實在是看不下去眼的庫洛洛拖著進了城堡。
一進了城堡,安澤一的目光更是移不開了。
畫好漂亮好美膩!
雕像好美好精致!
壁畫好有韻味感!
“怎麼了,阿一?”庫洛洛發現安澤一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心裡麵微妙的有一點點的不愉悅。
“我能說,我現在有那麼一點點的理解了嗎?”
“什麼?”
“我現在有一點點理解幻影旅團為什麼那麼熱衷打劫了。”安澤一凝視著麵前的畫:“這麼美麗的藝術,真的好想放在家裡天天看。”
“不過那樣的話,就不可能有更多的人看到這樣的美景了。”安澤一微笑一下,目光澄澈乾淨。
庫洛洛眨了眨眼睛,他發現自己似乎又一次重新認識了一下安澤一。
安澤一不是什麼神,也不是什麼完美無瑕的人,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會喜會悲,會哭會笑,會害怕會恐懼,會喜歡美好的存在,也會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看到喜歡的東西時產生渴望得到的想法。
但是人與人之間就是存在著不同和差異的,同樣麵對喜歡想要的東西,他就是放縱自己的想法直接殺光在場人直接搶光,而安澤一則是克製放下自己這個想法。
約束自己的欲望,克製自己的內心,這就是安澤一。
負麵的情緒,渴望與占有,這一切他都和一個正常人一樣具備,但是卻無法真正的主宰他的心靈和大腦,他的意識,決定一切。他內心中的正能量的真善美,決定一切。
真的是,和他截然相反的人,不過對於他,有著不可否認的吸引力。
看著繼續對著畫流口水的安澤一,庫洛洛在他身後微笑著,目光幽深暗邃。
城堡很大,而安澤一每一處都看的特彆仔細,所以兩個人看完的時候,已經到了下午。
——————庫洛洛很慶幸,早上的時候他和安澤一買了一大堆食物裝在空間裡,這樣中午的時候兩個人三明治和熱狗解決了中午飯。
從城堡離開之後,安澤一有點戀戀不舍。
“阿一,你這麼喜歡城堡嗎?”庫洛洛開口,他記得安澤一一直都是很偏愛那種東方涼蘇那裡的古典園林式建築,精致秀美處處是風景。
“你不覺得有著雪山做背景的城堡特彆美嗎?”安澤一感慨著:“裡麵掛著藝術品,外麵是非人工雕琢的自然之美,這和江南園林可不是一種風格魅力。”
一邊舉著單反一路狂拍,安澤一拉著庫洛洛準備去爬阿爾貝尼山。
當然,以安澤一又懶又廢的身子骨,兩個人沒有爬多久,就成為了庫洛洛背著安澤一上山。
山腳一個溫度,山中央一個溫度,等到了山頂,那溫度就彆提有多清爽了,簡直低得讓安澤一這種一直在南方長大的孩子hold不住。
好在,上輩子大學時候的室友有一個東北的。
好在,自己還記得那個東北哥們當初和他們形容的北方的冬天。
好在,自己以防萬一買了一大堆保暖防寒的厚衣服。
庫洛洛不冷,有著“纏”這種冬暖夏涼的念技巧,他也就是在安澤一堵在廁所死活強迫不換不讓出來幾乎快咆哮的情況下(“你這是要風度不要溫度嗎?庫洛洛你彆仗著年輕有念就糟蹋身體,到老了得了類風濕老寒腿我看你到哪裡哭去!痛快的,趕緊換上,不換彆想出來!”),這才在裡麵穿了一件羊毛衫外麵套了一件外套,下麵硬是在裡麵套上一條秋褲腳下換上一雙厚棉襪,其他的沒有了。就這樣,他還嫌穿的多,怎麼都不肯穿安澤一買的羽絨服,乾脆無比套在了安澤一身上。
和裡三層外三層中間還貼了八個暖寶貼(肩膀各一個,後腰一個,小腹一個,兩個膝蓋各一個,腳心各一個)的安澤一一比,簡直是單薄得可以去演受虐青年了,而且還是過去那個背著大地主(安澤一友情出演)的受虐窮人。
咦,這種黃世仁和楊白勞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腦洞不經意的打開並且大開的安澤一趴在庫洛洛後背上想著。
嗯,不過,考慮到他那張偽高中生的娃娃臉和他的學習成績,去cos一個窮苦家庭出身家裡窮得冬天沒有厚衣服穿的勤奮上進的模範優等生絕對一流,拉出去在社會上做個勵誌的宣傳教育絕對觸目驚心感天動地,絕對會讓很多網癮少年厭學少年浪子回頭從此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重新做人。
——————如果庫洛洛知道安澤一這一刻腦子裡想的東西,他一定把人丟出去按在雪裡麵挖都挖不出來。
不過即使是這樣,穿得那麼厚的安澤一看起來也不怎麼臃腫,背起來也不怎麼沉。好吧,對於腕力負重都是以噸來計算的庫洛洛,穿這麼多都不到55公斤的安澤一,彆說背著了,就是他單手用手指勾著,都不是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