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chapter94(1 / 2)

然後到了那一天,銀時輸了。

安澤一當時就在現場,看著銀時小家夥被晉助一劍擊飛摔在地上,一張意想不到的懵逼狀,自己臉上心裡都是笑。

哎呀呀,小孩子失敗一兩次受受挫,將來成長才會越來越好。

身體屬性真廢柴的安澤一,才不承認自己是看著喜歡自稱自己武力天賦異稟的銀時輸了而幸災樂禍。

小孩子之間哪有什麼隔夜仇的,尤其是看到從來沒有輸過的銀時戰敗,一個個的都圍著晉助恭喜歡呼。

聽著晉助傲嬌的說著“我跟你們是同門嗎”的時候,安澤一忍著笑,一臉無辜的開口了:“啊呀,不是嗎?我以為你早就加入我門下了呢。”

“畢竟你每天都很積極地來練劍………………不對,是來踢館。”

哎呀,這調侃的意味太明顯了,從身體到心理都還是小孩子的晉助小正太直接憋紅了臉。

這畫麵太其樂融融了,以至於另一個小心臟剛剛受傷的小孩子再度心臟受創。

“喂!哪兒來的其樂融融的氛圍啊!”銀時氣急敗壞了:“那小子是來踢館的!道場的不敗神話被破了!我的處/女/膜被捅破了啊!”

“銀時,我可沒有送過你去做手術變性過………………”安澤一吐槽著,尼瑪這種話誰教這個熊孩子的。

那邊那個和晉助關係一向很好同樣也經常過來的桂小太郎(安澤一:總覺得這個姓氏聽起來像“假發”,額,這樣評論其他人的姓氏不禮貌,罪過罪過)的孩子捧著飯團和銀時說著話,在他說“誰說你可以吃了,隻是捏而已”時,早已經拿了一個飯團吃起來的安澤一眨了眨眼睛:“對不起,我已經吃了。”

“好快!”

一陣笑聲響起,安澤一忽然想起祖母生前曾經對他說過的話:“一一,高興的時候,要發自內心的微笑哦。”

安澤一揚起嘴角。

然後當天黃昏,銀時告訴他一個不好的壞消息。

桂小太郎告訴銀時,今天晚上會有官差來動手查私塾,最好的可能也是私塾解散,他被趕走。

安澤一無所謂,他在這個世界本來也不過是夢中孤魂,隻是,他不能累及這些信賴自己的學生。

結果。

在他將孩子們送回各自的家裡之後,發現,最熊的那隻熊孩子銀時不見了。

這三更半夜的,熊孩子去了哪裡,再好猜不過了,不是嗎?

“鬆下村塾,吉田鬆陽之徒,阪田銀時。”

“同上,桂小太郎。”

“同上,高杉晉助。”

“參上。”

這是安澤一過來找銀時的時候,聽到的,三個孩子的聲音和話語。

“這群小鬼想乾什麼!”巡邏的武士手放在刀傷,開口說著,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對於三個孩子,安澤一是感動的話,那麼對於意圖準備要用真刀去對付手握木刀的三個孩子的成年武士,安澤一是憤怒的。

那隻是孩子!

而這種憤怒,伴隨著身體內湧出來的屬於願主暴虐力量,就不容小看了。

“請你們勿要拔刀。”站在武士身後的安澤一冷冷的開口,語氣少見的冰冷鋒利。

“我希望雙方能保持克製,就此作罷。”他說著:“請勿逼我拔刀。”

“吉田鬆陽,你這混賬!”

“怎麼誇大抹黑我都悉聽尊便,嫌我們礙事的話,從這裡搬走便是。但是,”安澤一一邊穿過他們一邊往前走,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斬斷了他們的□□,然後中二霸氣的說出中二的話:“要是敢對我的學生刀刃相向,動真格地顛覆區區一個國家,也不是不可以。”

彆說他吹牛嚇唬人,他安澤一的身體是廢柴,但是吉田鬆陽的身體真的是各種強悍各種棒棒噠。

再說了,這種時候,和善意味著可欺,他自己一個人無所謂,但是需要他保護的學生,現在在這裡。

他不能心軟,更不能後退。

那些人果然,嚇跑了。

看著晉助和小太郎兩個孩子說著想做他的學生跟著他學習的話,安澤一心裡麵一陣感動。

啊,原來在這個世界,我也是被需要的呀。

然後,那一夜之後,安澤一多了一條小尾巴。

沒錯,一條小尾巴,小太郎那個孩子對他,除了纏著要吃蕎麥麵蕎麥饅頭蕎麥餅的時候會撒嬌,其他態度都很是親近敬重,而晉助那孩子………………

“老師!老師你看看晉助這個字寫的好不好?”

“老師!老師你能再給晉助講講嗎我不太懂。”

“老師,晉助,晉助會努力的。”

“老師………………”

“鬆陽老師你太寵著晉助了!”銀時有些抱怨有些嫉妒的看著抱著安澤一胳膊一臉乖巧不失依賴的晉助開口。

“老師最喜歡我了,銀時你嫉妒就直說。”晉助自以為安澤一看不到,偷偷的對銀時做了一個鬼臉。

安澤一隻是笑了笑,摸摸兩個孩子的頭。然後晉助依舊拉著他的袖子不放手。

“老師,安澤一,是誰?”晉助從架子上拿下一本書,一翻開,看到裡麵夾著一枚畫著水墨畫的書簽,上麵署名安澤一三個字。

安澤一表情一怔。

那是高杉晉助第一次看到他敬愛的老師,悵然若失的失神,甚至晚上失眠到依靠窗前輕奏三味線。

“啊,很重要,很重要的名字。”

很重要的名字,而不是很重要的人嗎?難道說,這個名字,曾經是屬於老師的?晉助沒有再多說什麼。他不知道,但是他記在了心上。

安澤一教了晉助和小太郎他們這些學生四年,看著他們從10歲的小孩子成長成14歲的少年。

而在這些孩子接下來的未來裡,安澤一卻是沒有參與。

因為他被捕了。

那一天,點燃私塾的大火瘋狂燃燒,因為“寬政掃蕩”運動,安澤一被捕。

當然,那些僧侶打扮的人能夠如此輕易的抓走他,不僅僅隻是因為他們拿銀時幾個學生作威脅,更主要的是,安澤一的直覺。

他直覺,他會因為這個機會,離開這個世界。

“虛大………………”那個眼神凶惡的銀灰色自然卷男人端視了安澤一半天,語氣肯定的開口:“你不是他。”

“在下隻是吉田鬆陽,一個鄉下的教書先生而已。”安澤一安靜的微笑著,他知道自己這個身體裡有著很多他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但是那些又與他有什麼關係呢?他隻是吉田鬆陽,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教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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