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動,覺得自己脖子有點疼,床邊坐著叔叔和大舅舅。
“什麼情況?”他有點懵。
“什麼情況應該問你自己,”大舅舅和他媽媽一樣是老師,斯文儒雅氣質十足,說起話來也是條理清晰:“四兒,你在被打暈之前,看到了什麼?”
他外祖一輩子就兩個兒子一個女兒,三個孩子感情都特彆好,安家代代就一個獨苗,娶的妻族一般都是子嗣比較繁多的家族,所以為了親族人脈,安家往往不介意小孩子從自己母族那裡算,畢竟多一個兄弟多一份助力。
安澤一上麵有三個喬家表哥,所以按喬家排,他排第四。
不過也就是喬家的親戚們叫他“四兒”,安家這裡就叫他“一一”。
安澤一想了想,很仔細的說了一下,他的叔叔艾文也很認真的聽著,最後,他開口:“一一,也就是說,那個偷襲你的人在你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打暈了你?”
“嗯,叔叔,大舅,是誰把我送到醫院的?”
“有人用你的手機撥給了110和112,警察到達的時候看到的就隻是你一個人身上蓋著一件外套靠著樹。”
安澤一扭頭,看到了一件黑色的西服上衣:“不是我的。”
不是自己的,他衣服沒有這麼大號的,而且如果他沒有看錯,這件西服是純手工製作的外國名牌HUGO BOSS,材質不菲,穿在身上會顯得身材格外修長挺拔,氣質優雅嚴謹。這麼一件上衣,差不多是普通工薪家庭幾年的收入。
而且安澤一仔細看了看,問了問,自己身上,手機鑰匙錢包一個都不少,據說警察到達的時候,他那輛普通無比的自行車還在,不過安澤一那裝滿食物的籃子沒有了。
所以但凡知道這件衣服價錢的人都相信,沒有煞筆搶劫犯會選擇隻搶了一籃子食物還給被搶劫的留下可以價值上百籃食物的衣服。
庫洛洛.肚子餓隻搶了一籃子食物留下價值上百籃食物的衣服的煞筆搶劫犯.魯西魯打了一個噴嚏。
“那麼,達克,貓,我那隻貓呢?”安澤一想起自己家親愛的小天使達克,有點著急。
“這都什麼時候你還惦記一隻貓?!”作為教書育人的教師,大舅喬明達很憤怒。
安澤一眨了眨眼睛,做出一副低頭乖乖認錯的乖寶寶模樣,那張在喬大舅眼裡酷似自己小妹的臉龐讓他說不出訓人的話。
他們家的四兒,是他妹妹和妹夫用命守護的孩子。
“好了好了,”艾文開口:“再檢查一下,沒有什麼事,就回家吧,以後彆出去亂跑,一一你自己什麼樣的身手你不清楚嗎?”
安澤一點點頭,然後當天晚上,真的出事了。
因為安澤一回家之後沒幾個小時,外麵就下雨了。
就和一個多月前,他剛剛撿到小達克的那個晚上一樣,傾盆大雨雷聲陣陣。
安澤一側過頭,此時他的鼠標墊上,沒有了那隻一向喜歡在他碼字的時候趴在上麵眯縫著眼睛不知道睡覺還是打盹的小黑貓,空蕩蕩如他的心裡麵一樣,很難受。
多奇怪呀,他和達克相處了一個多月,自己卻感覺認識好多年似的。
中午的時候在醫院,叔叔舅舅沒有問,他也就沒有說,他有一種感覺,那個打暈他的人,和他的小貓達克之間一定是有什麼關係的,不然他在發現身後有人到他昏迷之前,他沒有聽到小貓的叫聲。
他的達克呀………………安澤一歎氣,他真心是對於達克生氣不起來。
碼字的速度越來越慢,最後停了下來。他扭過頭看著窗外,清澈的眼睛裡倒映著黑漆漆的下著雨的天空,默默地想著自己家達克會不會被雨淋濕,能不能找到一個可以安全避雨的地方,會不會被外麵的野貓欺負,會不會又遇到變態虐待。
他的達克呀,被他養的那麼嬌氣那麼任性又是那麼的油光水滑,安全嗎?
在望著窗外走神的安澤一眼前出現了若隱若現雲層之中的雷光時,他到底坐不住了。
撐著傘,安澤一騎上了自己的自行車,他心裡麵實在是擔心走丟的達克,就打著傘這樣冒著雨去上午野餐的地方尋找。
達克,一定不要出事呀。
結果………………
達克出沒出事安澤一他不知道,但是他自己出事了,他還是知道的。
黑燈瞎火還下雨,尋找一隻黑色的小貓,實在是困難無比的事情。安澤一不車停在馬路一側,穿過馬路去上午的地方。
然後………………
強烈的燈光穿過雨簾晃在臉上,安澤一下意識眯起眼睛,急刹車在馬路上摩擦的刺耳聲音喚醒了身體本能的恐懼。
“一一!”
一瞬間,大腦裡麵回響起女人的尖叫,眼前躍出一些畫麵,然後車輛撞擊身體的劇痛讓他陷入了昏迷。
誰說自己不太餓的?騙砸!
所以在從電腦前爬下來的俠客,麵對的就是一小碗的紅豆酒釀小元宵。
“怎麼這麼少?”滿滿的都是記憶裡最深處的家鄉風味,而且這要比他在瀛薩街頭小巷吃的早茶更有家裡的味道,不過怎麼就這麼一小碗?
安澤一:→_→
庫洛洛:^_^
好吧,俠客知道了。
為什麼團長你居然是一個甜黨!辣麼熱愛咖啡的團長難道不應該是苦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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